“胡闹!宗亲们都在呢,在祖宗跟前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明远也有些看不上自己老妻的做法,亲自上前把她给拉了回来。
卫氏见拉她的是明远也不敢再反抗,诺诺的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卫氏对绷着一张脸的明远是真的怕了,不过更重要的是满祠堂的宗亲们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不满,她心中再有火也不好这个时候往外发。
“超凡,你今儿让人把我们这几把老骨头叫到祠堂来,还取了家法,也得让我们这几把老骨头知道是为了什么吧?”说话的是明家本家的一位长辈,明超凡得喊他一声三叔公。
“三叔说的是,超凡,大家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动上家法了?”站在明远身边的一位年岁在五十左右的老者。
“各位叔公,叔叔。”明超凡深深的对着祠堂中的众人鞠了一躬,“恩霆这次闯下的祸,一个弄不好就会成为明家的灭顶大灾。”
“什么?!”刚才还算平静的祠堂一下子哄闹了起来,明恩霆经常在外面惹些小是非他们都是知道的,可什么时候闯了这么大的祸事,他们可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收到啊。
“我乖孙那么乖巧,怎么会在外面闯祸。”卫氏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
按理说祠堂里只能本家辈分够的人才进进来,还有就是现任的当家主母可以进,卫氏一个卸了任的前任家主夫人是不能进来的,可在明远当家的时候卫氏母家帮了明家不少的忙,由一个普通的商户变成了皇商,虽然卫家这些年家中没有大作为的子嗣在官场上当官,可之前积攒下来的人脉也够卫家繁盛一时,所以在进祠堂这件事上,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昨日,”明超凡把昨天在宾客来酒楼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当然,不是明恩霆昨天跟卫氏跟明远说的那样,而是把龙卫的话几乎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今日我特意去那宅子中走了一趟,你们知道那宅子现在的主子是谁吗?”明超凡环视了一圈祠堂中的众人。
祠堂中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有的心中已经开始猜测了,难道是哪位钦差大人悄默声的到了淮县?要是明恩霆得罪的是朝廷派遣下来的钦差,明家惹上灭顶的祸事还真不好说。
有的则是猜测会不会是哪位从地方上提到光阳城当官的大官,路过淮县稍作休息,第一天来就被明恩霆给得罪上了,等人家到了光阳城,领了正式的职位,明家的祸事也就到了。
“被恩霆得罪的那名公子复姓濮阳,单名一个泽字。”看这群人脸上的神情,明超凡就知道他们猜不到,用毫无波澜的语气公布了最终的答案。
“濮阳?”
“濮阳!”
刚提起濮阳这个姓氏的时候,祠堂中的人还没有多大的反应,可等他们想起来这姓氏背后的势力后,一个个的都瞪圆了眼睛,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了明超凡。
“就是那个濮阳。”明超凡点了点头。
“天,天呐!之前怎的一点儿消息都没收到?咱们是不是应该上门去拜访一下?”
“对,对,对,三叔说的是,可得好好的伺候着濮阳家的人。前几日我那里刚得了一支两百年的人参,家主需要的话我这就会去取来。”
祠堂里的人都快开锅了,一个劲儿的说自己那里有什么好东西,都要拿过来当做礼物送给濮阳泽。
“各位宗亲,你们是不是忘记我刚才说过的话了,昨日,是恩霆要强抢人家的雅间,还想要对人家动手。”明超凡头疼的都快裂开了,这群宗亲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脑子啊。
瞬间,祠堂中没了声音,一个个的都拿愤怒的眼神看着明恩霆,好像是在看他们的杀父仇人一般。
这时候卫氏也不敢再说话了,她没想到自己的乖孙竟然惹到了如此的大人物,这可不是灭族的祸事吗?
“父亲,我没有强抢雅间,那本就是儿子经常订的雅间,是他们先占了儿子的。可现在父亲却要因为那些外乡人对儿子用家法,祖父,你可要为恩霆做主啊。”明恩霆这些年都把心思放在了吃喝玩乐上,整天想着怎么玩好,吃好,还真没在意那些高门世族家的情况。
不过就算是他注意了,也接触不到那些真正的世家贵族。迄今为止他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江淮城的城主,光阳城中那些真正的显赫他是一点儿都没概念。
“闭嘴你这个逆子!”见明恩霆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在这件事情上有过错,明超凡手持家法,直直的指向他,“明锣,把人给本家主按住了。”
这时候,祠堂中的那些宗亲们也全都回过神儿来了,想起来今天明超凡今天叫他们来是为了执行家法的,刚才还谈论的热火朝天的,现在一个字都没有了。
明锣这下也知道了为什么明超凡出去一趟之后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这事搁谁身上谁不上火?看来明恩霆今天这顿打躲是躲不过了,没准这身皮肉都囫囵不了。
“堵上他的嘴,本家主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声音。”见明锣已经把明恩霆绑在了长凳上,握着家法走到他跟前。
“啪!”
“唔!唔!唔!”
明恩霆哪收到过这样的责打?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在长凳上扭动着,想要躲避明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