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五子这句话,濮阳泽也顾不上心里的那股拧巴劲儿了,伸出手拉着云凌璟就来到了桌子旁。
见云凌璟没有甩开自己的手,濮阳泽心中有些小窃喜,顺势从手腕滑到了她的手掌,等到了桌子边后等了一会儿才放开她的手。
只不过这时候濮阳泽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方才拉住的那只手上,眼睛虽然还是看着那两组相同的丝线,可脑子里一直在回想刚才的那柔软触觉。
濮阳泽没想到云凌璟的手掌竟然会那么的柔软、细嫩,手指也纤细的不成样子。而且跟他的手型很恰合,正好能一下去把她的手给完整的包裹起来,仿佛是比照着他手的比例长成的一般。
云凌璟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顺手拿起旁边的凸镜认真的观察了起来。
看着那纤细的手指捏着凸镜,濮阳泽心中像是被一直羽毛轻轻的撩拨一般,痒痒的,酥酥的,想要挠又找不到正确的法子,憋的他脸也有些微粉,只不过在场的人都没注意他脸上的变化,心神都在云凌璟手上那两组丝线上。
“断口的地方确实相同,接下来,齐大人查探的方向也明了了一些。”云凌璟看的很仔细,观察了很长时间之后才下了结论。
现在这个时代没有精密的仪器来检测这两种丝线是不是出自同一匹布匹,也只能用眼睛看,她跟小五子口中的结论对于衙门的查案方向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这个结论要下,也得斟酌一番。
“去布店,查清楚之前掌柜是什么时候进的这批货,有多少匹,这批货都有谁来买过。让布店掌柜的尽可能的提供详细的线索,再问问他这批货是从什么地方进进来的。”齐轩立刻下达了命令。
“这些日子中河头县来的陌生面孔都摸清了吗?”濮阳泽见云凌璟把手上的丝线跟凸镜都放了下来,下意识的还想去感受一下方才的感觉,可明显现在不是个好时机,只能堪堪的忍住,悄悄往她身边挪了一点儿,更加缩短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衙役们走遍了县城中的客栈,这段时间内并没有单独住店的女子,普通百姓家有走亲戚的,但都是周边村子中的百姓,没有从坝县那边来的人,也没听说这些走亲戚的跟那位姓周的公子之间有什么接触。”齐轩因刚才有了些线索而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那就等去坝县那边的人回来,看看那边有什么发现。”现在已经有了些线索了,比刚开始的时候好多了,他到是没有齐轩那么心急,案子总有侦破的那天,着急只能给自己找不自在,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按照已有的线索赶紧的去查探呢。
齐轩也不是愚笨的人,没一会儿也想明白了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什么,吩咐了衙门中的人把那两组出自同一布匹的线头收好,这可是后面审案的证据。至于其余的那些布匹,则是让专门的人去处理了。
有了线索,衙门中的人一个个的也都不想再继续留在衙门中浪费时间,这几年因为前面的六起案子到现在都没有侦破,百姓们对衙门已经有了看法。
这次的事情一出,虽说明面上没有多少言辞,可他们也知道私底下百姓们肯定对他们又失望了,若是再不赶紧的把案子给侦破了,衙门在百姓中的威严肯定荡然无存,以后有事情谁还会来衙门?
若是百姓们对衙门失了信心,开始用以暴制暴的手法来为自己“伸张正义”,事情闹大了,让江淮城的城主知道了,从县令到他们,肯定是一撸到底,以后不管到什么地方都抬不起头来。不是别人看轻他们,而是他们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又是一个忙里的下午,河头县的百姓们也知道同样的案件再次发生,所以衙差们查到他们家门上的时候也非常的配合,谁也不想自己居住的县城中有这么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在。
最想要抓住这个凶手的就是那些男人,谁知道下一个以这种方式死去的是不是自己?没了这传宗接代的东西,到了下面怎么见自己的祖宗?下面的那些小鬼们可不得笑话死他们吗?
到了晚膳的时候,众人又在衙门碰了头,可除了之前丝线的这个线索外,再没有任何的线索出现。虽然布店的掌柜提供了几个购买这批货的大主顾,可这些布匹都被做成了衣裳,并没有荷包或是香包的出现。
现在也只能一边等坝县那边的消息,一边去分散着查买这批货的散户。但布店的掌柜也不能每个来买币的客人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这丝线的线索即便有了,也不能一下子就查到对案子有至关重要的人出来。
“云仵作有什么看法?”回到宅子中,濮阳泽特意把云凌璟留了下来。
龙鳞他们只留下龙卫在,冷天明跟小五子也都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
原本濮阳泽是想在这件案子结束后在把冷天明跟小五子收编的,云凌璟已经同意了让冷天明跟在她身边,小五子今天的表现也展现了他的天赋,所以濮阳泽也算是提前给他们通过了考核,只等到了光阳城之后回禀了龙傲天,再由他来决定最后到底要给他们什么样的具体职位跟品级。
“这凶手,确实有些本事。下官认为,凶手是一名心理上有严重障碍的女子,若不是出自河头县的春楼,也是从别的青楼中出来的女子。而且凶手很肯能是个左撇子。”
“这话怎么说的?”濮阳额眉头一挑问道。
“下官下午的时候又去了趟敛房那边,虽说尸体下体刀口的用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