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远候的眼睛直接定在了那本手札上,张着嘴,眼中全都是不可置信。“你,你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这本手札?你们去鸣远侯府做贼了!”
“做贼?鸣远候的话怎能说的这么难听呢?这可是大理寺的人光明正大的到鸣远候府上取证得来的。去的时候可是手续俱全,作为大理寺的护卫,哪能办知法犯法的事儿呢?”
“昨日属下们可是依照大理寺的办案章程到鸣远候去搜查的。”一旁的吴护卫附和道,而且还把正式的公文在鸣远候眼前用力的晃了晃,让他能看的明白。
鸣远候张了张嘴,虽然那份公文他没怎么看的太清楚,也知道大理寺有这个权利去查任何一座有嫌疑的府邸,不管你是普通百姓还是官宦府邸,这可是开国先祖皇帝特许下的权利。
“燕琴国开国元年冬月十二,本侯偶得一种怪异的粉末,可以显现出用某些药剂书写过后的痕迹,此物可用于一些密件书信来往。本侯着人实验过多次,终于弄明白了里面的成分,但此物很是稀少,本侯收集了多年也只得一包,待再收集一些就全都交于圣上。”云凌璟不紧不慢的读了手札中记载的一段。
之前云凌璟还以为第一任鸣远候跟她一样都是穿越来的,才能制作出显影剂这种东西,昨日看过她的手札才知道,这东西却是她偶然发现的,不是她做出来的。而且从这本手札上来看,她是土生土长的本时空人,只不过因着家中重男轻女的厉害,想要证明女子绝不比男子差,这才女扮男装的投身到先祖皇帝的军中,慢慢的从一个小兵最后成了鸣远候。
不过云凌璟倒是愈发的敬佩第一任鸣远候了,要知道当时的朝代对女子的要求可是及其的刻薄,有的农户家里生下女孩后直接就给淹死或是扔到荒郊野外了。女子的思想已经被男人残害到了只直到听命行事的地步,别说是反抗,就是大声说话都可能被狠狠的收拾一顿。
而当时的鸣远候能冲破男尊女卑的枷锁,做出“叛逆”的行为,那得有多坚强的品格,或许应该说她得受多少磨难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或许先祖皇帝也发现了当时女子的地位太过低下,意识到想要繁衍子嗣还得依靠女子,而且一个有思想有担当的女子给家族带来的利处绝对要比一个逆来顺受的女子要多的多,所以才力排众议坚持把封了她为鸣远候。
“第一任鸣远候所说的粉末,正是被撒到黑石上的那些粉末,鸣远候不用辩驳,手札中有这些粉末的成分,而本官手中也有黑石上粉末的成分,需要本官当场验证吗?”
云凌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粉末最终没有交到祖皇帝的手中,或许是第一任鸣远候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慢慢的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也或是她的后代想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么好的东西不舍得上交上去。
鸣远候依旧不想承认那些粉末是出自鸣远侯府,可现在证据确凿,他不想承认都不行了。
“本侯只承认这包粉末是出自鸣远侯府,布包也是出自鸣远侯府,但是本侯没有让人把粉末用在百寿石上。本侯已经很长时间没去查看粉末是不是还在原处,谁知道是不是有人知道了本侯府上有这种东西,盗取了之后用在了百寿石上,万一事情败落也能找个替死鬼。”
鸣远候依旧在做最后的挣扎,就在及短的时间内,他脑子一转,想了一个最好的理由,给自己开脱。
“鸣远候还真是天真的可以,在人证物证都齐全的情况下,你说满朝的文武跟圣上是会相信大理寺查找出来的证据呢还是会相信你空口无凭说的这些是真的?”濮阳泽在一旁邪气的笑了笑,虽说看着老鼠在自己爪子下一次次的挣扎是猫的乐趣,可一直玩下去也没了兴致,他可不想自己媳妇一直把时间都浪费在大理寺这边。
“希望鸣远候在看到下面要带进来的人后还会这么能掰扯。”濮阳泽看了眼大堂门外,下一刻,龙鳞拎着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走了进来,很是熟练的把人往地上一扔,转身出了大堂。
鸣远候看到地上的人后眼中的瞳孔一缩,他认得出来,这是鸣远侯府暗中调教出来的暗卫,当初他就是指派了这名暗卫在章。
“镇国公这是何意?随随便便的不知道从哪拉一个人进来要给本侯头上扣什么帽子?”鸣远候虽然心惊,可面上还得表现的相当淡定。
“随便拉一个人?鸣远候莫不是连自家暗卫都不认得了?”濮阳泽把玩着垂在腰间的一个荷包,这可是他求了媳妇好长时间才让她给自己绣成的,现在不能把玩自己媳妇的小手,只能先用这个替代一下了。
这些跟着先祖皇帝打江山的府邸都是被准允可以有自己的暗卫的,不过这些暗卫的数量是有规定的,而且还要每年上禀给当政的皇帝,表明他们没有歪心,养这些暗卫也只是为了自己府上人员的安危。
“说吧,一直在地上装死就能让你们家侯爷一身清白的回去了吗?是你太天真还是认为在场的这些人都是笨蛋?”
地上的暗卫神情复杂的看了眼鸣远候,声音没有丝毫人气的开口说到,“是鸣远候命令我在百寿石上动手脚,用不知道名的药剂在百寿石上提前写下了四句话。随后又命我把一个布包交到了钦天监副使的手上,还给了他十张千两面值的银票,让他在适当的时候把百寿石上的字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