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濮阳泽跟云凌璟用完了早膳后就带着两个孩子出了客栈。
龙鳞驾着车等在客栈的外面,等两大一小上了马车,一扬手中的马鞭,驱使着马儿往石林那边驶去,而龙掌则是隐到了暗处保护。
很快,马车就驶到了石林附近,因着慕名而来的人不少,路又不够宽敞,马车是不能再往前行驶了,只能存放在统一的一处地方,有一名专门看马车的老汉给看管着,收些看管费。
随着人流,濮阳泽一行人很快的就到了石林的入口,只不过在入口的地方盖了一座简易的茅草房子,而且入口处也放置了一些障碍,看前面一些人的动作,应该是要给茅草房子里的人交一定的费用才能进到石林中。
“哎,哎,懂不懂规矩?没见牌子上写的一人五个铜板吗?”
走在濮阳泽他们前面的几人刚靠近石林的入口就被茅草房子中的一名青年男子给叫住了,伸手往他身边的牌子上指了指。
“这石林可不是你建造出来的,哪有交钱给你的道理?”一名身穿书生长衫的男子一脸正直的看着青年男子。
“是不是我建造的,但是啊,这石林县可是咱们老爷在管着,咱们老爷可是说了,你们一个个的只管往石林里跑,满处的乱写乱画,让后面的人再怎么看风景?为了能让你们管得住手,这钱啊,就是提醒你们,只带着眼睛进去就成。”青年男子轻声嗤笑了一下,处理这种情况已经是熟稔的很了。
“赶紧的交钱,没钱就别在这里当着后面的人。”青年男子把手伸到了书生跟前,斜着眼睛看着他。
“我们手里又没拿笔墨,怎么会在石林上乱写乱画?”书生依旧不想交钱,不是他缺这五个铜板,而是看不惯那男子表现出来的样子。
“我又没搜你们身,谁知道你们会不会私藏!”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书生,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
“胡兄,算了吧,不值当的跟这起子粗人起争执。而且在石林外设的这个小房子可是”书生身后的一名男子从自己的荷包中拿出十个铜板交到了青年男子的手中,拉着那名书生从入口走进了石林,很显然他是知道里面一些内幕的。
“啧,早交不就早好了,磨磨唧唧的,还挡在别人前面耽误时间,也耽误老子休息的时间。”青年男子抛了抛手中的铜板,转身走进了茅草屋中,把手中的铜板哗啦一声扔进了一个小罐子中,听声音,里面应该有不少的铜板了。
后面的人都很自觉的把铜板放进摆在茅草房窗口的小罐子中。
濮阳泽他们也算是“入乡随俗”的交了铜板,三个大人一人五个,两小娃子一人一个,之前来石林的美丽心情都被这几个铜板给弄的折去了一半。
“去查查那个收费的男人出自那个府邸。”等远离了入口,濮阳泽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他倒是想确认一下那名男子说的老爷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人。
身后的空气有瞬间的波动,一道残影很快的出了石林,用不了多久濮阳泽想要知道的消息就会送到他跟前来。
“这石林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大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云凌璟有些兴致缺缺的找了一个较矮的石墩坐了下去。
之前她还没到这个时空的时候也去过不少的地方,华夏最闻名的石林也观光过,那里的石林可比这里的要壮观的多。
先不说规模大小,华夏的石林高耸挺拔,形态多样,人类在石林跟前显得那么的渺小。可这里的石林,石头低矮不说,大多都没有成年人高,最高的也才四五米的样子,抬眼看去全都是人头,这哪是看石林啊,这明显的就是在看人。
“那咱们回去?”濮阳泽抱着两个小娃子也坐到了云凌璟身边,他来石林也是因为云凌璟的缘故,看不看石林里的景色倒是其次,见云凌璟没了兴致,他也不想继续再逗留在石林中了。
“行吧,估计等回到客栈两个小的也要饿了。”云凌璟伸手接过濮阳君澜,对于这个一直板着脸的大儿子,她一直担心他的面部神经有问题,时不时的就会抱过来用手揉捏他的脸。
还窝在濮阳泽手里的濮阳君泓张开小胳膊啊啊叫着也要往云凌璟怀里蹭,他不想跟哥哥离的太远,最主要的是他也想被香香软软的娘亲抱着。
“爷,查到了,在石林外收钱的人是石林县县令程冲府中的下人,他之前是跟在程冲的嫡子程景远身边的小厮,五年前在石林入口盖了这么一个小房子,得到的收入都交给了程景远,也算是他的一个私库了。”
濮阳泽跟云凌璟刚进到马车中,之前离开去查消息的龙掌就把消息带了回来。
“石林这边收费的第二天程冲就知道了这件事,他并没有制止程景远的行为。而且碰上那些不想交钱的人告到县衙那边的时候程冲也不会受理,时间长了,当地的百姓也不怎么来石林了,只有一些慕名而来的人会到石林这边来游玩。”
“去好好查查程冲这个人。”濮阳泽本不用怎么关注石林县的事情,可谁让这件事影响到了云凌璟的心情?自己媳妇心情不好,那惹得她不高兴的人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了。
更何况程冲做这件事也是以权谋私了,他作为燕琴国的镇国公,也得适当的帮助龙傲天肃清一下官场里这种不作为的官员。
龙掌闻言拱手抱拳行了一礼,再次隐去了身形,去调查程冲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