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小五子跟阿菀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龙鳞给带进厢房中了。
进到厢房中的阿菀眼神微闪,离开龙鳞快步走到了金玲郡主身边站定,小心的打量了她一番,好像生怕自己的主子在厢房中被云凌璟给欺负了一般。
“郡主,您没事吧。”
“无碍,云大人只是简单的问询了几句话而已。”心中已经对这个阿菀的身份产生了怀疑,金玲郡主不着痕迹的倾斜了下身体,往椅子的左边边挪了一些距离,像是方便让阿菀打量她似的。
“那就好,那就好,婢子就是怕郡主您在屋子里受了什么委屈。不就是一件染了血的衣裳吗,说不定是别人拿来陷害郡主您的,云大人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当着驿馆所有人的面把郡主带回了大理寺,这驿馆里的其他人这时候指不定怎么编排您呢。”
“咱们离开驿馆的时候北漠国的那个帕力图皇子不是还过来质问了郡主一番,他若是回去后跟北漠国的其余使臣再说些什么,郡主您可是说什么都摆脱不了这件事了,咱们还怎么竞争进宫的那个位置?就是金珠公主那边也得受牵连。”
“金珠公主对郡主您这次也能一同来燕琴国心中也是存了些意见的。还有大皇子,他在来到的路上也不怎么待见郡主您,生怕您抢了金珠公主的风头,对咱们可是没一点好脸色。这次来燕琴国又不是咱们先提的,都是宫里下来的命令,若是事情传回大桓国,庆南王府要怎么在大桓国的贵族中立足?”
阿菀来到金玲郡主身边后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嘴巴一刻不停歇的说了一大通话,边说还边往金玲郡主的衣裳那边伸手,看样子是想要再次确定她在厢房中是否真的没有被云凌璟欺负。
云凌璟坐在桌案后一脸平静的看着阿菀表演,想来若是在现代的话,她可能被提名个小金人奖什么的,只不过脸部表情太过僵硬,也只能是个提名而已。
“阿菀。”金玲郡主可不想一直听这个阿菀在自己耳边叨叨来叨叨去的,听的她耳朵疼,在她的手就要碰触到自己身体的时候出言制止了她的动作。
阿菀好像刚发现自己的动作逾越了似的,急忙收回了伸出去的手,不过就在这个当口,云凌璟很清楚的看到她虎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应该是长期使剑或是刀之类的兵器造成的。
“阿菀姑娘认为这件血衣是有人拿来陷害金玲郡主的?”云凌璟指了指桌案上的血衣道,“那就请阿菀姑娘详细的来说一下,对这件血衣是怎么认为的。”
“这不是摆明着陷害吗我们郡主吗?谁会把这么重要的证物埋在自己院子里?还有,郡主天天都跟婢子们在一起,婢子可以给郡主作证,这不是郡主做的。”阿菀信誓旦旦的说到。
“你们郡主在休息的时候你也一直睁着眼看着你们郡主吗?”云凌璟挑眉看了过去,她倒是想看看这个阿菀下面还要说些什么。
“这。”阿菀咬了咬唇,“虽然婢子没有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在郡主的身边,可是婢子敢保证,娜娅公主的事情一定不会是郡主做的。”
“郡主最是心善了,在庆南王府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去后山喂那些鸟雀,看到有受伤的小动物也会救治一番,怎么会去伤害一条性命呢。”
“可是,你们郡主身上穿的这些衣服都是用兽皮制作出来的,想要做成一件成衣,杀害的可不止一只动物。”云凌璟的问题越发的尖锐,看向阿菀跟金玲郡主的眼神也愈发的锐利。
这下,阿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云凌璟的话,而是不知所措的看向金玲郡主,几度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的声音。
“你看,你并没有时时刻刻的跟在金玲郡主身边,她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善良,衣服饰品,甚至是每天用的膳食中都有大量的肉食。现在,你还能坚定的为金玲郡主作证吗?”
阿菀心中的防线好像一下子被云凌璟给打破了,甚至脚下都微微往旁边退了下,离开了金玲郡主的身边,眼中更是闪过丝丝的不信任。
看着阿菀的种种表现,云凌璟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金玲郡主,而对方也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郡,郡主,难道,难道。”阿菀万分艰难的开了口,那种不想去相信,可又不得不相信的情绪从她的眼睛中被很好的展现了出来。
“之前娜娅公主被害的那天晚上婢子比平常睡的早一些,当天婢子也没做多少活,用完了晚膳之后婢子感觉特别的困顿。而且婢子记得那天郡主歇下的也比平常早一些。之前婢子没有多想,可今天听了云大人的话,那天,郡主的一些举动确实有些异常。”
阿菀踟蹰了一会儿,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看着云凌璟一字一顿的说到。
“而且,而且之前审讯驿馆所有下人的时候婢子跟阿芜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被带离了郡主身边,那段时间里郡主做了些什么婢子们一点儿都不知道。”
“昨天晚上的时候阿芜姐姐不经意间在郡主跟前说了一句,郡主那件参加宫宴时候穿的衣服她没有找到,会不会阿芜姐姐是因为”
说到这里,阿菀又紧闭上了嘴巴,慌乱的看了金玲郡主一眼,之前或许她对金玲郡主有两份的怀疑,等说出阿芜这件事后,她的怀疑已经升到了五份,甚至是更多。
“之前你说过,金玲郡主丢失了一枚金簪,看看,是不是这一支。”云凌璟从桌案下层的抽屉中拿出一个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