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查出了这三名小姐之前跟关雅有过小摩擦,又是小心眼的,而且私底下还愿意整治别人,云凌璟觉得应该好好的跟这三位小姐“聊聊天”了。
严正也有这种想法,而且他已经有了比较准确的目标,那就是守卫营都尉府上的武仁淑。
查出来这三个人之后,严正还特意让护卫们去打听了下,当天武仁淑穿的是一件湖蓝色的衣裙,虽然跟绿色之间的差别不是很大,可以往的时候她可是最喜欢穿绿色衣裙的,而且绿色也更能衬出她的容色。
择后选妃这么重要的时刻,武仁淑应该穿最适合她的颜色,可那天她却穿了一件湖蓝色的衣裙,要是放在平常,倒是没什么可值得怀疑的,但是那天宫中却出了人命案子,着不由得严正不多想一些。
转过天来,这三位小姐一大早的就被请到了大理寺中,分别带进了不同的厢房里。
严正先把他怀疑的首位人选武仁淑让人给带到了后面专门准备的意见厢房中。
云凌璟得了消息后也早早的来到厢房中等着了,当然一同来的还有濮阳泽。
“武仁淑,且说说进宫当日你都做过些什么。”严正的眼睛在武仁淑周身打量了一遍,还特意的往她腰间看了眼,那里正好有一柄外表华丽的小匕首。
武仁淑也算是出身武将之家,被突然带到大理寺中心中虽然有些惧怕,但在表面上还是能撑得住的,简洁的冲着严正行了一礼后开始述说进宫那天自己都做去过哪些地方,做了些什么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武仁淑说的还有些磕磕巴巴的,说了一会儿感觉也没什可怕的地方,慢慢的也放大了胆子,条理清晰也比刚开始的时候清晰了很多。
“那武小姐可认得死者关雅?与她之间的关系如何?你们二人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摩擦?”听完了武仁淑的叙述,严正没有找出半点的不妥,可他感觉这个武仁淑也太过镇定了些,镇定的有些让他对她的怀疑更加的加深了。
“臣女与关小姐只是点头之交,都是光阳城里的大家小姐,有时候在某个宴会上或是外出游玩的时候碰到了也会简单的说上几句话,若是说多熟悉,还算不上。”
“至于有过什么摩擦,臣女还真是不记得了,或是之前有过,不过臣女忘性大,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臣女不会特意去记的。”
闻言,严正的眼神再次望向武仁淑,抿唇严厉的审视着她。
武仁淑感受到严正的目光,身体一僵,不自在的动了动脚尖,垂在双侧的手也慢慢的握紧了一些。
“本官最后再问一次,武小姐真的记不得跟死者之前有没有过摩擦或是矛盾吗?”
“回,回大人的话,臣女确实不记得了。”武仁淑咬了咬唇瓣,坚定她之前的说辞。
“去年仲夏鸣远侯府在郊外的庄子上举办了一场瓜果宴,当时死者穿着草绿色的衣裙,跟你穿的衣裳的颜色一样,而且那件衣裳的款式跟衣衫上绣的花样没什太大的区别,武小姐也因为这件衣裳与死者有些言语上的交锋。此事,武小姐可还记得?”
“大人也说那是去年仲夏发生的事情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若是今日大人不提,臣女早已经忘记了。”武仁淑回话回的很快,好似生怕严正不相信似的。
“去年中秋,武小姐跟死者在万福斋取月饼的时候再次发生了口角,而口角的引子,就是武小姐嘲讽了一句死者身上的衣裳,这件事,武小姐可曾记得?”
“回,回大人的话,臣女。”
“武小姐说自己的忘性大,只是一件衣裳,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却念念不忘,一看到对方就忍不住的言语上刺激,这好像与武小姐的自述不相符吧。”
武仁淑张了张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来做出解释,脸上的神情也比刚才焦躁了不少。
“本官劝武小姐还是实话实说的好,既节省了武小姐是时间,也可以让大理寺在办案的时候可以少走些弯路。若是武小姐仍旧坚持自己方才的说辞,本官也不是一味心善的,想必武小姐也知道大理寺的职责所在,为了让犯人招供,可能会使出一些其他的手段来。”
武仁淑的脸色彻底的白了,在抬头看严正的时候,已经没有之前的镇定了,踟躇着在考虑后面的话要怎么说。
严正见实际也差不多了,这才引到正题上,“武小姐在桃花林中走动的时候可曾遇到死者?”
“臣,臣女。”武仁淑环视了一眼厢房中的人,身体一萎,“臣女见过关小姐,不过臣女看到她的时候她拿着布袋在林子里摘桃花。臣女见她一个人,远远的跟她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臣女走的时候关小姐还在摘桃花,臣女没有说谎话,臣女没有杀害关小姐。”
“那为何武小姐不把这点写到纸张上?要等本官一次次的询问过后才说?”严正本想捞惊堂木拍下桌子震慑一下的,可现在是在厢房中,也不算是真正的审讯案件,所以大理寺的护卫们并没有给他准备这些东西。
“臣女之前跟关小姐有过不止一次的口角,而且臣女见到关小姐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臣女怕,怕惹祸上身,所以,所以才做了隐瞒。”武仁淑终于熬不住了,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大人,请您相信臣女,臣女离开的时候关小姐真的还是活着的,臣女没有杀害关小姐,臣女只是跟她有些口角而已。”
武仁淑都快哭出来了,她只是有些小心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