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等答应了下来,云凌璟才想到没有先询问一身身边人的意见,脸上的神情很是不安。
现在本是他们二人的新婚期间,见血都不吉利,更别提去碰触尸体了。也不知道濮阳泽心中会不会忌讳这些东西。
“无碍,阿璟先去忙,等回来再补偿我。”濮阳泽的手在云凌璟的手背上捏了捏,他倒是没想那么多,云凌璟的工作就是这个,而且他还以有这么个能干的媳妇为荣呢。
云凌璟脸色一僵,很显然她已经明白了濮阳泽所说的补偿是什么意思。前天晚上她把云凌璟赶到了软榻上,昨天一早就被补偿了一顿,晚上又是折腾了一番,还差点儿错过了今天回门的时辰。
原本云凌璟今天晚上又要把人赶到软榻上的,可现在这种情况,倒是不好把人往软榻上赶了,而且濮阳泽还特意向她暗示了,看来今天晚上是逃不过了,只能愤愤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往镇国公府大门里走去。
因着得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对于一不小心帮了他一把的吴护卫,濮阳泽也心情很好的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后一起进门。
吴护卫还是头一次见濮阳泽跟云凌璟之间是这样相处的,愣了愣之后才抬脚跟了上去,有些拘谨的等在了前面的偏厅中。
云凌璟的动作很快,吴护卫一盏茶都没喝上,她就换好了衣服到了偏厅,当然,濮阳泽也很是自觉的跟在她身后,看样子就知道他也要一同过去。
“走吧。”云凌璟进门的时候特意放缓了一下脚步,等吴护卫放下茶杯后才开口。
“好。”吴护卫看了眼云凌璟身后的濮阳泽,想着之前办案的时候他有时候也会在现场,就没提出异议,起身领着他们二人出了镇国公府的大门,往祥云斋那边走去。
祥云在的外面已经被大理寺的护卫给围起来了,有好事的百姓在外面探头探脑的想打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祥云斋本就是消费比较高的一处茶楼,而且命案有发生在二楼的雅间中,外面的那些人势必一点儿都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云凌璟跟吴护卫到的时候何其正正好从二楼的窗户上往外看,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三人,三两步的从二楼雅间走了出来,把他们迎了进去。
“那不是镇国公府的濮阳世子吗?他怎么来了?”有人认出了濮阳泽,好奇的捅了捅身边的人问道。
“什么世子啊,人家现在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国公爷了。”旁边的那人好似被他戳疼了,想要往旁边躲躲,可是他的旁边也挤满了人,根本没地方落脚。
“就是,人家可是国公爷了。可别忘了,现在的国公夫人可是大理寺的首席仵作,人家新婚夫人都来了,这刚成婚的黏糊劲儿还没过呢,可不就一起跟来了嘛。”另一个看热闹的人眼中全是过来人的神色,看着已经走上二楼的几人,砸吧了砸吧嘴,好像是记起了他刚成亲那会儿的热乎劲儿。
“云哥哥,濮阳世子。”刚进入到雅间中,小五子第一个发现了他们。
想到濮阳泽已经承袭爵位,不能再喊他世子了,又急忙改成了国公爷。
濮阳泽倒是不在意被称呼什么,也不在乎小五子是先跟云凌璟打完招呼之后才招呼的他,反正他今天来只是为了陪云凌璟。
“嗯,都查到什么了?”云凌璟看了眼已经不成样子的木门,环视了一圈雅间中的摆设,整个格局大概的情况已经印入脑中了。
吴护卫在来的路上已经跟云凌璟简单的叙述了一边这边的情况,所以一到现场,云凌璟直接向着窗户那边走去。
“死者是一名年仅十六岁的少女,刚到光阳城没多长时间,凶手,”小五子看了眼瘫坐在尸体旁边的男人,“是刚进户部没多长时间的金部主事柳彰。”
“柳彰?”云凌璟的脚步一顿,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柳彰是后来通过补考才提上来的,之前龙傲天对他很是看重,而且给他安排的也是个紧要的职位,往后的前途可是很光明,怎么突然就成了杀人凶手了呢?
“师傅。”冷天明适时的把云凌璟验尸用的小箱子拿了过来,手脚麻利的把她要穿戴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云凌璟三两下的把衣服穿好,戴上了手套,来到了尸体旁边,开始查验了起来。
“死者,衣衫凌乱,身上有不少房事后的痕迹。”说道这里,云凌璟偏头看了眼柳彰,见他的衣衫完好,头发也梳的很整洁,只是神情有些呆滞,心中了然,死者肯定不是跟他发生的关系。
“死者死前有行房的行为。”仔细的检查过后,云凌璟习惯性的把从尸体私部取出来的体液放在了一旁的油纸上。
“身上有多出软组织损伤,骨头并无断裂,头骨完整,胸口有一处一寸长短的创伤,伤口不深,出血量也不大。死者的致命伤在后心,外宽里窄,里面还少许的木刺,应该是尖锐的木料造成的。”
云凌璟看了眼倒在尸体旁的一张木椅上,那张木椅四脚朝上,其中有一条凳腿是心断裂的,而且尖锐的断面上还有不少的血迹,造成死者死亡的应该就是这张椅子了。
“暂时只能查验到这些,详细一些的查验还得回大理寺才能做。”云凌璟把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递给一旁的冷天明。
“师傅,这次可否让徒儿来查验?”冷天明抿了抿唇问道。
云凌璟毕竟跟濮阳泽是新婚,即便濮阳泽不在乎,可镇国公府能不在乎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