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古瘫在地板上，喘息了一下，躲进顾一念的手环里。
“昨天有鬼王来岳子里闹事，我差点就挂了，你让我修养修养，别吵我。”古古的声音传来。
顾一念欲再问，古古已经隔绝了手环里的空间跟外界空间的联系，再问他也听不到。
想起昨天晚上的惊魂一刻，她撇撇嘴，没有管他，准备起床。
收拾好准备下楼，无意间瞥了眼隔壁顾一诺的房间，房门半掩。
“哥哥？”这么晚了还没醒吗？
顾一念轻轻推开门，看见床上有一团人影，抱着被子，背对着房门，睡得正香。
她感应了一下空中的灵力波动，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是睡懒觉了，也不打扰自家哥哥，轻手轻脚的关了门，下楼去了。
楼下没有人，大门也关着。顾一念拐进主卧看了眼时间，八点过十分，按照往常经验，顾爷爷去接卖菜的奶奶，约莫在八点半到九点回来，现在还在市里。
刚按下电视开关，想起顾一诺还在睡觉，撇撇嘴，又关上了。
睡觉的人最大。
抱着昨天拿下来的一本童话书看了一会儿，觉得肚子饿了，小跑着去厨房里找吃的。
搬了个凳子，打开碗柜，里面有一袋已经冷却的米糕，还有几小块。
捏了捏，还是软的，闻闻也没酸味，就拿了一块填肚子。
关好门，搬走凳子，看了一眼半拉下来的卷闸门。
歪着头想了一下，矮身钻了出去，算去找只鬼问问昨晚的情况。
早晨的顾家村，有去田间干活的，也有走亲探友的，也有追赶打闹的，一片祥和，远比城市里要热闹——邻里之间热闹，而非商场购物街、马路上车水马龙的热闹。
顾一念吸了一口早晨的空气，没有往常的清新，空气中充斥着一种怨鬼的恶臭气味，被刺激的直咳嗽。
肖园和顾芳正在隔壁门口玩，发现她了，顾芳上前几步替她拍了拍后背，跟她打招呼：“早上好，你怎么了？”
“呛住了。”顾一念抽了抽鼻子，总算习惯了这种难闻的味道。
“来玩牌不？拖板车。”肖园举着一叠扑克牌，问她。
刚打算拒绝，看见一辆载着菜筐的车，顿了顿还是答应了：“那算我一个吧。”
那虽然不是她爷爷的车，却也是去镇上卖菜了回来的，差不多顾爷爷他们也要回来了，还是不要乱跑了，吃了早餐再出去玩。
拖板车的规矩很简单，一副牌去掉大小王，有几人分几份，一人放一张牌往下接，若是有相同数字的，就可以将自己刚放下的那一张到那相同数字的那一张一起收起来，最后玩完，整副牌在谁手里或者谁手里的牌多就算谁赢。
没有什么技巧，顾一念玩的有些困倦了，才看到自家三轮车出现在视线里。
“我爷爷奶奶回来了。”顾一念放下牌，说道。
“没意思。”肖园也扔了牌，悄悄跟她们说，“待会去我家玩麻将好不好？”
这里的玩麻将，自然不是打麻将，无非是用麻将做房子，玩过家家，或者对对碰什么的。
顾一念不感兴趣，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