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侧侧的躺在贵妃摇椅上,身边的梅香变换了一个新的模样。
“是南宫郡主,雇佣了暗阁。”
“暗阁?”锦心刷的一声站起来,“暗阁。”
“暗阁从未死过,少主子一定要倍加小心。”
“上官雨萱?”
“即使上官绍的案子已经结束,但是那小妮子却…”
“她的事后计。”
“今日…”锦心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梅香,“有人约我后巷见。”
“少主子还是别去了。”
“我才刚回来。”
“他给了…我…”锦心看向梅香,“得到了这个。”
她拿出自己从那人手中拿到的东西,“有个人给了我一些东西,是姐姐的亲笔信,梅香…你之前照顾姐姐的时候,知道易安这个人吗?”
“易安?”梅香摇了摇头,“不曾见过,也不知道,江湖和庙堂都不曾有这个名号。”
“啧…罢了。”
“少主子还有要吩咐的事情吗?”
“我想让你…”锦心眸子深了几层,“帮我查一下冀州宁安善堂,所有的所有事。”
“那不是…司徒门主的家产吗?”
“我昨日看了一下账本,上面的数字触目惊心,我感觉他在做一些危险的事情,我害怕他出事情。”
“我让那边的妙堂和司家暗卫帮着查探,还有什么吗?”
“暂时没有,你去吧。”
梅香走后,锦心拿出那些亲笔信看了又看。
易安亲启:
见字如晤,今闻汝将远行,妾心忧之,惟望明月秋风寄去奴家的一片担忧之情,至于兰芳亭之约,夫婿将归,恐余未能赴约,万望海涵,愿汝一路安,归来之日定当为汝接风。
勿念,安。
——敬上锦字,七月初三
看完一封后,锦心撕开了另一封。
阿锦亲启:
见字如晤,现已万事俱备,汝不必忧心于余,吾知瑞王将归,汝在王府应万事谨慎小心,保己为上,切记。
兰芳亭之约只待来年花开遍地之时再约,愿君安。
勿念,安。
——敬上易安字,七月初六
一封封的信被撕开,一句句的勿念,安;一段段的约定,还有心头感受到的那一层层难以割舍的情。
锦心忽然想起血衣之上的书信:那年花错人亦错,不许悔恨上心头?
“姐姐,到底…是什么样的?”
“叩叩叩…”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锦心迅速的将手中的信件收好放到尹锦绣的那件血衣中,随后关上衣柜的门。
“进。”
浩谦端着一碗银耳粥进来,他将银耳粥放到锦心的面前,“喝些。”
“多谢浩谦。”锦心说着很快就喝完了那碗粥。
“给你。”浩谦说着拿出手中的锦盒,打开一看,居然是凤求凰样式的簪子。
那发簪一水儿的水蓝色,上好的蓝宝石镶嵌在紫玉的破裂部位盖住那小小瑕疵,若是拿到阳光之下,绝对比夜幕下的夜明珠更加耀眼。
“这是?”
“你不是说我最近做账的速度慢了吗?”
浩谦说着将簪子簪在锦心的发髻上,“我在做这个,你戴上…真美。”
“你…”
“这上面有总共三百颗细小的蓝宝石,做不完工作的原因都在这儿了。”
“我很喜欢,谢谢浩谦。”
锦心顺着簪子露出来的纹路细细摩挲,“一生和乐的‘一’字还在上面,是上次摔碎的紫玉如意?”
“是。”
“古有卓文君一曲凤求凰觅得佳缘,今日不知,小生手拙之作可能得佳人一笑?”
“噗嗤…你可比那司马相如强多了,你此前有送过凤求凰给别人吗?速速从实招来。”
“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种东西还有分真假?”锦心伸手拔下簪子,“哼,我不要了。”
“只有你只有你,一点玩笑也开不得,啧啧啧…别动不动耍弄小性子。”浩谦按着锦心的手将簪子重新戴回去,“你刚刚才说好看的,怎么现在竟说不要了?”
“真的只有我?只有我?”
“还能有哪个?瞧你,怎么比那爱唠叨的阮妈妈还要伤感,可不许哭了,小心以后我不送了。”浩谦伸手擦了擦锦心卧蚕边缘的泪澤,“瞧瞧,妆面都花了。”
“真的?”锦心伸手摸了摸双颊,拿出小镜照了照,“你骗我,哪里有花?”
“是我花…我眼花。”
锦心伸手锤了锤浩谦的胸口,“你个小坏蛋,总是喜欢大晚上的弄哭我,明早起来和肯定盯着两个红肿的眼睛,这样不用你说,我明天顶着这幅‘尊容’,绝对不会想要出门了。”
“小金鱼…你还真是忘了。两年前的今日是我确定我爱上你的日子,刚好两岁之辰。”浩谦伸手捏了捏锦心的嘴角,“你这几日忙东忙西,也想东想西的…脸上的笑意也没有多少,看得我心疼。”
“我们这个月二十号回关外,天晴了,兰欣苑的花花草草需要打理了。”
“好。”
浩谦回到书房,才刚坐在案牍面前,便听见身后书架传来一阵的叩叩声。
他转过头,走到书架前面,回应以同样的叩叩声。
左手边的书柜缓缓移开,露出了一扇小门,隐隐约约透出微弱的光线,这个密室的机关竟然是从里面打开,浩谦拿起桌上的灯笼亦步亦趋的走进那个拥有狭窄通道的密室。
他才刚刚走进那个幽暗的地方,身后的小门…不对,是书柜便缓缓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