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阁…它是前朝秦家留下来的,来无影去无踪不算,世上知道的人也没有多少了,查也难查。”
“你到底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凡事拎得清的蛮丫头。”
“怎么你和浩谦一样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将刺杀世子的滔天罪名推到前朝余孽的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一桩悬案,伤不了其他的人不是?”
“额哈哈哈哈哈…所以才说你分得清嘛蛮丫头,其实你那么讨厌上官瑞那一家子,怎么不栽到他们的头上去?干净利落,一口端了也省得你费尽心思防范叶澜的阴招狠招。”
“这口锅这么黑这么大,我怕他们背不动,反砸到他们的表亲——司徒一家的身上,起码…得等到姐姐昭雪的那一天,我想个法子将司徒门从上官瑞的事情中完全摘除出来才行。”
“这还没过门呢,这心呀就偏到哪里去了这样就暖了”
孟元生好火之后走到桌子旁坐下,顺手端起锦心刚刚倒的茶抿了一口。
“啧…喝了那么多的茶馆,还是你这蛮丫头泡的茶最好喝。不过…说到你阿姊的事情,我这儿倒是有一份情报。”
“江江…给我吧…”锦心伸手朝着孟元的方向笑脸盈盈道,“还请孟大爷不吝赐教,小的我定会做牛做马报答您老人家这萨安年来孜孜不倦替我找寻证据的恩德。”
“诶…”孟元伸手拍了拍锦心的脑门,“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上一秒还气势凌人的模样,这会子却又像只哈巴狗一样朝我摇尾乞怜…”
“我忍,我忍…”锦心继续笑脸盈盈的模样,“孟爷爷,孟大爷…”
“你见过婉茹吗?”
“婉茹姐姐?”
“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找到她,我找了她三年都毫无结果。”
“我也很久没见过她…”
“我能护好她和孩子,一辈子。”
“你吊儿郎当的说这么重要的誓言,让人如何相信?”
“我拿我的母亲起誓。”
“你居然舍得拿你母亲起誓?嗯…可是呢…诶…怎么说呢”锦心撇了撇嘴,“我可不是那种卖友求荣…”
“哦…”孟元从自己的袖口拿出一张纸,双手慢慢的将那纸做成一个纸飞机,作势就要将那纸飞机飞向炉炭的方向,“是…吗?”
锦心飞身拦住那个纸飞机,“北川封山,到时候可别说漏了嘴,呼…呼…”
锦心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纸飞机拆开,“满江艳?九同胡同?”
“凤仪阁名下的一个青楼,和安街的一个小巷口,欣荣在满江艳做皮肉生意,张嬷嬷在九同胡同做洗衣工。”
“多谢,只是不知孟大爷您从何得到这…”
“你可真烦,又想问这下落的来历?”
“我…”锦心低笑,一个字之后沉默不语。
“给你你就用着,刨根问底的模样是跟谁学的…我真是搞不懂司徒浩谦到底看上了你哪里?脾气暴躁不好惹,斤斤计较爱刨底…可怜了那司徒浩谦,天天捧着你这么个货色…”
“孟元,他就喜欢我这样的,你要是羡慕嫉妒,赶明儿自己找一个去。你这么损我,你确定…我们是朋友?”
“不过,你对在乎的人好,足以抵过那些缺点了。”
“诶嘿嘿嘿…这还差不多。”
锦心将手上的纸条丢到炉火之中,转身到柜子里拿出一个小锦盒递给孟元。
“来…新年礼物和…酬金。”
孟元打开一看,锦盒之中放着一套护腕和一张十万两的银票。
“你半个月前来找我,我看你手上的护腕都裂开了,我给你重新做了一个…我还怕浩谦看了会吃醋,专挑他去商号的时候偷偷做的,好看不?”
“啧啧啧…也算是…勉强能用吧,这十万两…”
“业界规矩,该做的门面还是得做,雇凶杀人总得完整的做好这个‘雇’字吧。如今戒严,你如何出去?”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你阿姊的事情结束的话给我们写封信吧。”
“好。”
“蛮丫头,我走了。”
“慢走不送。”
上官元在回去的途中下令召回所有狩猎的人,众人一五一十的交到了自己刚刚的行踪,没有一个人是和上官绍结伴而行的。
“你家主子是怎么中箭的?”
跪在地上的上官绍随从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回禀…陛下,世子爷…世子爷当时真看上一只锦鸡…刚…刚准备射箭的时候…时候,一支箭从世子爷的身后穿过…”
“等小的们回头,只见那人骑马消失在深林里面。”
“可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那人背对着小的们,小的们不曾看清。”
“穿的什么衣服?”
“太监服装。”
“报。”正当上官元询问当时情况的时候,一个内侍的话打断了他们,“启奏陛下,马厩的发现了两个小太监的尸体,而且,马厩莫名其妙的少了…少了北屿上贡的一匹宝马。”
“报,马厩之上挂着一张丝帛写就的血书。”
“呈上来。”
上官元看见上面的内容脸色顿时煞白,抽出自己的天子剑砍断了那份血书。
血书上的内容句式和定远侯府被灭时候留下的一模一样——帝位不正,断皇室脉。”
“封锁整个猎场,搜查所有的帐篷。”
“得令。”
上官信和上官誉负责此次的搜查事件,洛城的贵女,瑞王妃叶澜和锦心都被集中在德妃的帐篷里面,而左右丞相,上官瑞和随行官员包括浩谦在内都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