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在北国南离游历之时收到姐姐的信件,她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还说什么对不起我,让我速来洛城一趟,她说话很奇怪,我很担心。没成想赶来的时候在悬崖顶看见了那样戚戚可怜的姐姐,她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跟我说便跳了下去,我亲眼…我亲眼…我当时拼了命的要抓住姐姐,竟将自己也赔了下去…”
红衣女子伸手擦了擦芙蓉,不对,是锦心的两行清泪,“别哭了,绣儿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
“后来是浩谦救了我,渐渐地…就…”
“哦,原来是救命恩情换爱情。”
“若仅仅是救命之恩,那我们的爱也未免过于肤浅了。”
“说话这么老成,可别吓着我了。”
锦心收了收自己的情绪,一双眸子定在红衣女子的眼中,“你呢?你和李蕴是怎么回事?”
“说来真是一个…狗血的爱情故事。我和李蕴也已经在一年前拜堂成亲,你知道我们有多恩爱吗?可惜…但是如今我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却听闻他和雨燕公主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想不到有一日,我竟会输在身世之上…呵…可笑,也还是怪我自己看走了眼…”
“婉茹姐姐,你…你刚刚很酷。”
“是吗?我现在只想回封山,带着这个孩子隐居山林,好好的教导他,京畿洛城的风光终还是比不上山清水秀的大山。”
“婉如姐姐,我们才见面,你又要走?”
“既得了我想要的答案,我还留下来做什么?”
“你和姐姐情同姐妹,就不想留下来…”
“心儿,勿理。绣儿的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勾连朝堂,牵动内廷,更涉…”
“更涉什么?”
“没什么。”
“婉茹姐姐,不要说一半留一半,告诉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上官誉如今全城戒备想要抓我,我约了人从船上离开,时间来不及了。不要去管你姐姐的事情,好好的和你那个浩谦幸福的生活下去。看得出来他很爱你,还派人一直跟着你。”红衣女子说着便瞥了一眼莫伊的方向。
“婉如姐姐…”锦心伸手拉住了红衣女子,委屈扒拉的样子惹得红衣女子伸手捏了捏嘴角。
“你呀,又嘟起了你的金鱼脸…快收回去。”
“嗯…婉茹姐姐,全城戒严等着抓你,你怎么走?”
红衣女子摸了摸锦心的头,“乖,我脱身之后会给你写信的。”
“婉茹姐姐,其实你离开这里真好,起码比姐姐当年的选择要好得多。”
“若是绣儿当年也能及早离开就好了?别傻了,她的性子就算是死也是要留下来的,我们都劝不了的。”
“那…你可见过姐姐替我保管的笛子?”
红衣女子神色慌张的转过身去,“什…什么笛子?”
“小时候,爹爹替我管着,爹爹走后也不还给我倒是让长生哥哥管着,姐姐替我偷了出来,本以为那年便能物归原主…可谁知,姐姐七年前未替我等到那位年少赠笛的公子,此后,我在兰芳亭年年同日等,也还是等不到…我当年怕姐姐被长生哥哥责骂,便将玉笛托付给了姐姐,也不算是我自己保管。”
“那…那玉笛应该是在瑞王府吧。”
“我上个月仗着客人的身份将瑞王府上下找了个遍,就差掘地三尺了。”
“也许…”
“也许什么?”锦心看着红衣女子慌张的样子,眼睛瞬间盯着对方的一双眸,“在你那儿,婉茹姐姐,你和姐姐关系那么好,玉笛在你那儿。”
“说什么瞎话,小时候,你,我,绣儿,孟元一起玩耍的时候,你是跟我说过那个什么安希愿的事情没错,可我也没见过什么玉笛,尤其是那么上乘的和田玉。”
“我可没说那是和田玉。”
红衣女子叹了一口气,“你能不能,先…先别要回去。”
“为什么?”
“绣儿托付给了我,我替她管着,没带在身上,况且…那个人这么久都没来见你,指不定早就不要这东西了。”
“他就算是不要,我得还,每年在兰芳亭等上一天的时间我还是有的,虽然过去两年都是孟元在替我等着。”
“你等了七八年,还要继续等下去吗?你都有浩谦了,还要继续浪费时间吗?”
“是为了守约,还给他之后,我再也不欠任何人任何事了,那样的玉笛上面有一个‘朊’字,那可是先武帝下旨‘朊氏尽诛’的朊家家传之宝,我一个外人拿在手里,总是感觉沉甸甸的。”
“你既知道那笛子的由来,也该猜想到那朊家的后人,多半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可我就是想等着,起码,失约的那个人不是我,我的心会安很多。所以呀,婉茹姐姐,你还是把玉笛还给我吧。”
“玉笛,我放在封山了,你若是想要,就来北川封山找我。”
“如此,那就拜托婉茹姐姐继续替心儿看管了,到时候,心儿会给这个小娃娃选上几个好玩的小玩意儿。”锦心伸手刮了刮红衣女子的肚皮,“它什么时候会长大啊。”
“心儿,我得连夜启程了,保重自己。”
“你也是。”
“呼…。”红衣女子笑了笑,看向莫伊的方向,“希望下一次,你会带着夫婿来见我。”
“你怎么也取笑我…”
“我真的走了。”
“嗯。”
红衣女子走后,锦心招手让莫伊过来。
“夫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