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将身上的披风搭在女孩的身上,“这样呢?会不会暖和一些?”
女孩转过头对上男孩的双眼,“你在病中,怎么这般胡闹?”
女孩生气的将披风扯下重新盖在男孩的身上,随后用手绢包扎住男孩刚刚因为扯动披风而撕裂的伤口,“看看,又流血了吧,可不能化脓,白费我长生哥哥的一番心血,我可要你好看。”
“你在关心我,又何必拿长生哥哥做挡剑?”
“哼…少自以为是了,我这顶多…算是处理售后。”
男孩微微皱眉,“原来我是一个商品?”
“才……才不是…是……术后维修?”
“对了,我们救了你可是要收诊金的,既然救的人主要是你,那这诊金就你给我们好了。”
“你需要多少钱,我都能给。”
“我不要钱,我刚刚看你们这个地方有许多的兰花,我喜欢绞辫兰,寒兰,君子兰…你们养的比我好,可否将养花的诀窍告诉我,以后我们就…嗯…就两不相欠?”
“好。”
“我们就从花的习性开始吧……”
“那好,咱们先说这兰花的品种,有寒兰,君子兰……”
第二天一早,女孩刚刚清醒却发现自己的床头放着一根通透翠绿的玉笛子,笛子身侧是一方丝帛写就的书信和一本养花秘籍。
我叫安希愿,这养花秘籍权当是诊金,至于笛子,便暂时寄存在尹姑娘这里,七年后的七月初七于郊外兰芳亭见面再还给我可好?昨日受了伤都没办法给你吹上一曲,到时候我吹给你听。还有,屋子里的兰花都送给你了。
女孩皱着眉头看那根绿体通透的笛子,“我又不会吹笛子,我定多只会弹弹琴,这东西还占着我的房间…”
“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姓尹?”
“心儿,心儿…”
“不过,这笛子还真是好看。”女孩双手轻轻抚弄那根笛子,中间的朊字圆润饱满。
“心儿?你原来在这儿?”
长生冲进来将女孩打横抱起,“整个院子已经人去楼空,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好。”
女孩和长生回到自己居住的客栈的时候,女孩的爹爹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
“心儿,这边的一切都应了结了,我们回去吧。”
药王谷的谷主尹尚擦拭干净司诺婉的灵位毕恭毕敬的装进原本的锦盒之中。
“爹爹,他有说娘亲的死…”
“心儿,诺婉在世的时候告诫过你千万不能报仇,和这边断的干净利索,你那日跪在床边答应的……”
“爹爹不用提醒我,我发过的誓自己会记得的。”
女孩叹了一口气,随后眼角眉梢笑意上扬,“不说这些了,爹爹,我们回家吧,姐姐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好想吃姐姐做的芙蓉糕啊。”
“等等,你这玉笛子从哪里来的?”
“我昨天救了一个人,这是他给我的谢礼。怎么了,爹爹?”
“怎么会遇见呢?”尹尚有些激动的夺过女孩手中的玉笛,“这么好的和田玉可别弄坏了,爹爹替你保管。以后遇见了那个小公子便还给人家。”
“我不要,你还给我。”
“乖,这东西不适合跟着你…”
“为什么呀?”
“送东西给你的人若是真心送你,他会当面交给你的,而不是用写信的方式留这个东西给你…”
“胡说,那个小公子看起来很好,他还教我如何栽种兰花,他和我聊了一整个晚上的…”
“他身份不明,总归不能信……你太容易相信人了。”
“可是…”
“乖……把笛子给爹爹……”
“不给。”
“你娘走的时候是不是让你一定要学会听话,现在就不听爹爹的话了吗?”
“没有,心儿很听话,很听话的…”
女孩有些不情愿,可她从未见自己的爹爹如此紧张兮兮,只好不再犟嘴。
“那好,爹爹一定要放好了,免得他日后找我要的时候找不到,那我就失信了。”
女孩伸手将笛子递给尹尚,依依不舍的看着深绿色在手心渐渐消磨。
“一定会的,我们回家吧。”
“你一定一定要放好哦。”
“会的。”
“一定哦。”
很快的,随着尹尚等人的马车出了定安门,身后帝王的一双眼睛满满不舍,但如今身居高位的上官元早已失去了落泪的感觉。
穿着便服的上官元扯了扯手中的辔头将马匹换了一个方向,“回宫,准备登基大典。”
“是。”
另一厢,男孩已经随着那个受伤的老人转移到了另外的一个院子。
老者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头,“还在想那个药王谷的小姑娘?希儿?”
“外祖父,她真的是药王谷的大小姐吗?”
“当然是,药王谷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尹锦绣,她昨日给我们用的药就是药王谷的秘药。”
“是她就好,我没写错信就好。”
男孩对上自己外祖父那张慈祥的脸颊,嘴里的话语很是坚定。
“十年,我要用十年的时间将上官元从父亲手中夺取的江山重新夺回来。”
“难得你如此斗志昂扬,倒是省了我对你耳提面命。”老者咳嗽了几声,“不过,先去关外找你弟弟,凭我们的力量很难做到谋夺天下的大事。”
“好。”男孩的脸上在听到弟弟两个字的时候突然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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