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明把她拉到边上,笑笑:
“过段时间你回老家,我们开车送你回去,顺便找你养父母聊聊。”
元素答应下来。
虞春生赶去医院时,宗玉香的手术已经做好了,虞春生见她躺在床上,远远站定,害怕地不敢靠近。
宗玉香坐起来,见了他一下子哭了。
虞春生努力扯着嘴角,“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孩子有些不对劲,症状像是中毒了,问我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还问我保不保孩子,我想那孩子很难养得活,就放弃了。”
虞春生莫名松了口气,难掩激动,又试探性问:“怎么会中毒?医生没说什么毒?”
“医生也只是怀疑,不敢确定到底是什么原因,春生我对不起你,你都要当爸爸了,谁知会遇到这样的事,我没把孩子保护好,没能把孩子生下来。”宗玉香哭道。
“没关系,玉香,我怎么会怪你呢?”反正李佳佳也怀孕了。
再说,他本就没打算让这个孩子出生。
宗玉香脸色苍白,心情不好,虞春生安慰几句。
当下陈医生进来,安抚道:
“孕妇情绪不好,你这个当丈夫的要多担待,好好安慰一下,孩子没有可以再生,不要因为这个孩子伤了夫妻感情。”
“哎!”虞春生哽咽道:“我没怪她。”
“那就好。”
出了门,护士对陈医生说:“看不出这个老公人还挺好的,要是别人家儿子没了,肯定不能这样轻描淡写。”
虞春生远远听到这话,身体一僵,“那是个男孩?”
宗玉香哽咽:“是啊,都是我的错,没保护好孩子。”
不知为何,虞春生心里颇不是滋味。
但他也顾不上那些,他和李佳佳的婚礼就定在开春,眼下要忙的事很多,一点空闲都没有,整天要出去采买,宗玉香这里,他只准备走个过场,眼下孩子已经没了,宗玉香就是想告他也没证据,他压根不怕这个女人了。
下面一段时间,也不知怎么搞的,元素经常收到情书。
她已经很多年没收过情书了,后世大家都发短信打电话,很少有人再写信。
不愧是名校,情书写得很有水平,有人写古诗,有人写现代诗,还有散文小说的,打眼一看,元素都没察觉到这些人的心思,要细细研究,分析写作手法,琢磨各种象征意义,只差要做完形填空了,这才隐约明白,这几个男人在追她呢。
也不怪她受欢迎,元素皮肤很白,白到发光的那种,都说一白遮百丑,她本就好看,加上皮肤白身材好,特别水嫩,模样特别出挑,前段时间,元素又开了证明跑去烫头发,这年代的发型她欣赏不来,干脆烫直,剪了个后世的lob发型,因为她脸小,五官精致,皮肤又白,这个发型很配她,要知道这年头大部分女人都编大粗辫子,元素这么一剪,一枝独秀,走路上同学们都看她,班上男孩就不用说了,都说元素是班花,女生也经常来请教她这发型怎么搞的,元素给了她们很多参考。
一切都很和谐。
所以对于情书这事,元素有些意外,因为班上的男生平常瞧都不瞧她,哪像暗恋的样子?
元素收到情书的次数多了,也懒得看直接打包带走,毕竟分析一首诗的情感,这是她后世高中才做的事,写个情书而已,要这么委婉?
回到家,贺伦见她这么多情书,挑眉道:“看不出我老婆这么受欢迎。”
“一般吧!比不上贺先生啊,女人都追到家里来了,还送什么名表。”
“那名表不是被你戴在手上吗?”
元素扬起手腕,表很贵,凭什么不要?她又不傻,贺伦不戴,干脆她留着了。
唔,天天戴,贺湘看了几次,被气得半死,想发脾气又发不出来,干瞪眼。
贺伦打开情书,一看了不得,读了几句,冷哼:
“你们学校的男人平日不上课,净学着写情书了!”
“或许吧?”
“小姑娘政治觉悟要正确,可别被资产阶级糖衣炮弹打倒。”
“ok!”
“这些乱七八糟的情书,就不劳你过目,以后上交老公,由我代劳。”
“随你。”
他读了几行诗,牙都要被酸倒了,醋溜溜说了几句,元素难得见他这样,低头看书的时候一直想笑。
不过晚上在床上,贺伦惩罚性地压倒她,她就再也笑不出来。
很快,元素放假了,因为今年元素要做的事很多,惠凤云主动提出让她带贺伦回老家过年去。
“你父母大半年没见到你,也该想你了,你们结婚都没有通知家长,该让贺伦带礼物回去赔罪。”贺青松说。
他们给元素准备了很多礼物,元素也没推辞,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谁对她好,她都记在心里。
当然,谁对她不好,她也会记在心里。
聂前坤特地请假回来,开车带元素他们一起回老家,一路颠簸,开了一天才到,当一辆吉普车停在家门口时,周红梅看了一眼,嘟囔着不知道这村里哪来部队的车,谁知车门打开,就见她闺女从里面下来了。
周红梅忙迎上去,“闺女!”
“妈!”元素扑上去抱着她。
坦白讲,她蛮喜欢周红梅的,虽然是农村妇女,思想保守了些,可在这农村地方,能领养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