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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幼安的官方确诊下,何灵和秦若曦一身虽然不会致命但是到底还是有些传染性的,身体底子好的秀女未必会传染,但是一样会带了这病源到处流转。
偏偏秀女以后面对的都是皇家成员,慎重起见,将尼玛察尔佳和钮钴禄玉婉移出钟粹宫,由太医院周铭扬太医负责诊治。待到周铭扬确认二人痊愈后,再行安排。
众位秀女听说尼玛察尔佳患病被移出钟粹宫的消息,人人喜不自禁但又表现得极为同情可惜。虽然珮惜姑姑有说待到太医周铭扬确认二人痊愈后再行安排,但是大家都知道一旦移出了钟粹宫,几乎是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每一届的秀女,能获得最公平的起跑线是选秀刚结束的时候。并且能够获得宠爱的机会只有最初的这段时间,若是不能在皇上尚未明确表现出自己的宠爱目标之前获得机会,那几乎也不用再幻想了。
容貌家世皆上乘的尼玛察尔佳,得了皇上的那一句问话,就得了皇后娘娘的赏赐。眼看着就能飞上枝头拔得头筹,谁知道就这么得了病。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得了这病,但是这病实在太及时了,简直是听到了其余秀女的心声,大快人心啊。
当然了,谁也不会天真到认为尼玛察尔佳的病情真的就是运气不好,在这紫禁城里,谁会是那么天真的人呢?
一定是谁暗中给她下了药。
但是这位能够暗中下药的高手,帮大家解决了这样一个劲敌,大家就跟着享受这样的成果好了。
更不要说,尼玛察尔佳这场病,还顺便带走了另一个家世容貌不俗的钮钴禄玉婉,意外之喜。
当然了,至于以后跟这位高手如何过招,那得看谁能站到台上了。走得一步是一步,解决一个对手是一个对手啊。
在朱幼安的鼎力相助下,在众秀女的拍手称快中,何灵和秦若曦凄凄惨惨地搬出了钟粹宫,开心地过起了避世的快乐小日子。
几位大小丫头也跟着自己的小姐搬出钟粹宫,玉墨虽然话不多,但是却在暗中示意了无数次不可对钮钴禄玉婉无话不谈。
想来玉墨一定非常不解,自己家小姐一向对外人小心谨慎,怎么到了钮钴禄玉婉这里,竟然这样相见恨晚无所不谈?
而且,那钮钴禄玉婉小姐也十分奇怪,按道理说,以她的品貌家世完全有机会快速获得侍寝的机会,莫名其妙得了这病,居然一点没有忧伤难过。
不忧伤难过也就罢了,自家小姐与她同时得病,她竟然一点不怀疑是尼玛察尔佳下药?居然还能跟她成为至交密友,这可真是太可疑了。
想来,这位钮钴禄玉婉小姐也是一位城府极深之人,虽然怀疑尼玛察尔佳给她下了药,但是既然已经着了道,也就将计就计地当作自己忽然得病了,顺便还可以与自家小姐交好,探听消息?
如果这样一想,自己家小姐到底还是年轻了些啊,还能跟这位钮钴禄玉婉真心交好。
玉墨是真的看出来了,自己家小姐是真心把这钮钴禄玉婉当朋友,甚至是当姐妹了。
这种毫无理由的信任和亲密,就算是尔纯小姐身上都没有的。
真是令人费解啊。
秦若曦拿了一本闲书歪歪地靠在软塌上有一页没一页地读着,嘴里还说着,“何灵啊,最近咱俩走得如此亲密,只怕你家那位玉墨大丫头心里担心着呢。”
何灵最近爱上了刺绣,此时正在绣一幅射猎图,“若曦姐,咱们这算不算一见如故啊?玉墨虽说是我的大丫头,我可从来没敢把她当丫头看的,她手上握着尼玛察家族某些权力呢。只怕非得等我得宠了,她才肯真的把我当主人呢。”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还这么毫不掩饰地跟我天天厮混在一起?”
“咱们都来自于迷途,我不跟你厮混在一起,我跟一群虚拟人厮混在一起才奇怪呢。”
“何灵啊,咱们这一病,已经三个多月了吧?”
“嗯,三个多月了。若曦姐,如果咱们刚进梦境就是这种日子,其实也挺好的。你别说,这三个月是我进入迷途或者进入梦境以来,最踏实的日子。就算是以前那个当顾大律师的梦,我都没这么踏实啊,到底是跟自己人在一起最舒心。”
“那位富察兰若已经是贵人了,速度虽不算奇快,到底也不慢了。”
“不光如此呢,兰贵人可是这三位贵人中最为温婉贤淑善解人意、独得太后恩宠的一位。也是合了太后的眼缘了,这位兰贵人若是一旦怀有龙嗣,前途不可限量啊。对了,若曦姐,你说这位富察兰贵人,是不是把历史弄乱了,真给弄个富察皇后出来?”
“看来应该是如此了,朱医生不是说了嘛,这乾隆爷现在尤为钟意于她的温婉贤淑,大气方端。唉,听听咱们这位万岁爷用的词,这哪里是给一个贵人的评语啊,这是在培养皇后啊。”
“若曦姐,你说咱们这病,要病到什么时候最合适啊?总不能一病就病了一个梦吧?而且越到后面,等这位富察兰贵人升了妃位,咱们再出现的话,只怕也会死得很惨。如果她只是把历史换了个顺序的话,她倒是白莲花一生了,后面还有个令妃娘娘呢。”
“可能不会吧,这个梦是以她自己为主线的。她改动了历史,如果说富察皇后是在辉发那拉皇后之后的话,那肯定就没令妃什么事了,除非她想不通了,给自己弄个悲剧的梦境。”
“那咱们到底什么时候病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