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永长叹一声,“你对情感方面的事简直是一无所知。我说,你是不是从没有类似的经历,所以无法感受到一期、三日月和三条其他几位的心情?”

鹤丸国永的话让鬼丸国纲茫然的看了过去,眉头不自觉的拧了起来,“我怎么觉得你在胡说八道。我不知道,难道你就有经历,你就知道了?”

“我刚才就说过了,年龄摆在这里,”鹤丸国永拍了拍胸膛,“你可别小看我,我比你明白了不知道多少。”

鬼丸国纲逐渐又要回到面无表情的状态了,“你有话说话。”

“好吧,我希望你仔细想想,”鹤丸国永点了点大脑的位置,“认真想一想你的大孙子一期一振的心情和想法,不要当一个婆媳剧里那样的封建反派家长好吗,这是要被钉到耻辱柱上,被古往今来的刀剑付丧神们嘲笑的。”

他叹息着抬起手,拍了拍鬼丸国纲的肩膀,随后就潇洒的转身离去。留下仿佛被当头棒喝的鬼丸国纲,陷入了沉思当中。

鹤丸国永感慨自己正真是个好长辈,他好歹看着鬼丸国纲长大,总不能看着他继续把这个封建反派家长当下去。

嗯,是时候找他堂姐讨点夸奖了。

而鬼丸国纲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缓慢的向后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哎呀呀,鬼丸殿,”路过的髭切向他招了招手,笑眯眯的说道,“听说你昨天和三日月一起愉快的出阵了。”

鬼丸国纲表情一僵,怀揣着千锤百炼的心脏,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快步离去。

看着鬼丸国纲的背影,回忆着他刚刚的表情,髭切眯了眯眼睛,随后嘴角弧度发生变化,带了点其他意味。

“兄长?”走过来的膝丸疑惑的看向髭切。

髭切抚了抚自己肩上披着的外套,轻快的说道:“弟弟哟,鬼丸殿好像开了窍,要变聪明了。”

“……啊?”膝丸更加不解了。

鬼丸国纲此刻正在进行头脑风暴,并且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寻找着答案。

干坐着空想是不可能寻找到答案的,鬼丸国纲很清楚这件事,所以他决定行动起来,积极地去寻找自己所生疑惑的答案。

至于方法……

虽然这样说起来十分羞耻,但鬼丸国纲还是顶着一张老脸,厚颜无耻的悄悄跟在一期一振身后进行了观察。

一系列的观察方法,由具有丰富“大包平观察”经验的莺丸倾情教导,非常热心的给予了鬼丸国纲帮助。

由此,鬼丸国纲的“观察行动”开展的非常顺利。他就这样默默的隐藏着自己,观察着这几日间大孙子一期一振在本丸内的生活。

几天之后,他醒悟了。

鬼丸国纲有眼睛有耳朵,大脑也活动正常,他看的清清楚楚,每当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在一起时,总是格外的轻松愉快。

那种欢喜,又和一期一振与弟弟们,以及他、鸣狐相处时有着显著的不同。

鬼丸国纲很难理解,但他亲眼所见,就算只是简简单单的与三日月宗近的一个对视,也能让一期一振新生喜悦。

这便是想要与之成婚的情感吗?

天气凉爽,细密的雨丝落在屋檐之上,汇聚成滴滴水珠,顺着瓦片低落。雨幕包围着庭院,带起丝丝青烟,是极为风雅的景色。

审神者终于耐不住夏日,花费资金和灵力给本丸换上了梅雨景趣,准备舒适几日再回归正常季节。

眼前这难得特殊造就的景色,三日月宗近此时却因为背后如影随形的隐秘视线而没办法好好欣赏。

“御前大人。”

三日月宗近捧着茶杯坐在走廊边,想了想后,还是看向一期一振缓缓开口。

“鬼丸殿是不是待在那边看了好久?”

一期一振沉默了一下,表情略有些复杂的抬手拍了拍三日月宗近的手背,“夫人,这几天我总是隐隐约约感觉身后有鬼丸殿跟着……原来不是错觉吗?”

所以,鬼丸国纲突然这样的反常举动是想做什么?

三日月宗近神色纠结的对着一期一振道:“御前大人,你还是和鬼丸殿谈谈吧。这样下去,他莫不是要误入歧途了。”

好好的一个天下五剑,可千万不要养成什么奇怪的爱好,成为奇怪的刀啊。

一期一振对自家夫人的话深以为然。

不过让一期一振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想好何时与叔公好好谈谈,当天晚上鬼丸国纲就主动正坐在他眼前,一脸郑重。

鬼丸国纲向来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他察觉到自己行为出了差错,也会果断作出决断,绝不会拖泥带水。

夜晚间屋内十分安静,鸣狐还没回来,此刻正是谈话的好时机。

“一期,”鬼丸国纲声音沉稳的主动开场,看神色显然是要好好交流一番的样子。

“鬼丸殿,”一期一振缓慢的点了点头,认真回应。

随后鬼丸国纲就陷入了沉默,气氛使然,一期一振同样没有出声。

忽然,鬼丸国纲长叹一声,目光深沉的看向一期一振,问道:“一期啊,你就那么喜欢三日月吗?”

“是,”一期一振回答得十分干脆,没有片刻的犹豫,脸上是理所当然的神情,并疑惑着这样显而易见的事情为什么鬼丸国纲还要问一遍。

这份坚定令鬼丸国纲惊讶的睁大了双眼,片刻之后,他长舒了一口气,摇着头笑了笑,“果然,还是不能理解啊。”

鬼丸国纲这一番举动实在有点奇怪,结合这几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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