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浮屠山辈分最小的肉墩儿便诞生了。师父让墨舒自己带徒弟,墨舒哪里会带孩子,就把肉墩儿扔给他从家带来的侍女,没成想肉墩儿力量极大,哪怕是日常的打闹也能让这些娇滴滴的小侍女身上青一块,娇滴滴的小侍女可不干了,就哭哭啼啼的找乔天意去了,乔天意被吵得不胜其烦,只好自己带肉墩儿,乔染他是不敢指望的,让乔染带肉墩儿他怕把浮屠山拆了,乔瑾自己还是个娃娃,墨舒又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乔天意只能每天自己带着,他看书的时候就把肉墩儿放在一个小摇床上,他出去采药的时候就给小摇床下个禁制然后把乔瑾喊过来帮忙看着肉墩儿,每日他都熬了掺着肉末和青菜的米糊糊喂肉墩儿。
一日他采药回来晚了,竟看到乔瑾一手拿了经书看,一手拿了只汤勺喂肉墩儿米糊糊,肉墩儿吃的兴高采烈。乔天意心中大慰,看来这个小弟子是最让人放心的。
且说乔染自从从升仙台回来之后,对待修炼的态度和从前的散漫大不为同,从前他喜欢钻研丹药阵法等东西,回来之后潜心修炼,那刻苦的劲头快赶上乔瑾了,原来,他觉得反正他还小可以好好玩几年再修炼,反正山中无岁月,修仙路漫漫。可是当只有八岁的乔瑾都悟出了气感,他觉得他这二师兄的面子要挂不住了。
他这股劲头连带的墨舒都在上早课的时候不怎么打瞌睡了,画符咒的时候比平时更能坐住了。乔天意常常热泪盈眶,越发慈爱的看着乔瑾,这小弟子竟然能带的他们都上进,真是难得难得。
那日见过的桃颜师叔也经常过来拜访,据说是他闭关百年,那日师父是接他出关,桃颜师叔的性子十分的随和,最能和他聊得来的就是乔染了,两人凑到一起,仿佛有种臭味相投的感觉。
朱红色的笔尖在黄色的符咒纸上划动,只划了半寸笔尖便开始颤抖,一滴透明的汗珠落在黄色的符咒纸上,乔瑾感受到体内微弱的灵气迅速枯竭,心里不甘,又要断了。师父那日教她第一次画符咒告诉她什么时候她能在符咒纸上用朱砂笔画出一寸的痕迹什么时候她就能开始学习画真正的符咒。这都快半月了,依旧只能画半寸,每次画到半寸,她就灵气枯竭,背脊针扎一样,手臂仿佛千斤重。
一定要画完,她咬着嘴唇,唇上沁出了血珠,针扎的感觉仿佛凌迟一样。
在旁边练习符咒的墨舒大惊失色,他赶紧出去喊师父去了,乔天意一看也是大吃一惊,一挥衣袖,强行打断了乔瑾,乔瑾感觉耳边轰鸣,好一会她才分辨出身边的人影是师傅,而她此时靠在大师兄怀里,浑身上下依旧凌迟一样的疼。
“瑾儿你急于求成,差点透支毁了根基,你切记绝不可透支灵气,因为你灵气一耗尽,未成形的符咒会吸取你的精血继续完成,虽说精血画符威力不是灵气可以比拟的,但是容易伤了根基毁了修为。”乔天意沉声道。
乔瑾疼的说不出话来,却把师父的话记进了心里。墨舒看着乔瑾疼的恨不得满地打滚,他十分着急:“师父你以后在说这些,先看看乔瑾这样疼,可怎么办。”
乔天意拿出一个白玉从里边倒出毅力一粒玉色的药丸不情不愿;“这雪凝丹还是我师父炼制的,就剩三颗了,她吃了不仅对她现在的身体有好处,还会为她的修炼打下极好的”他还没说完,墨舒就一把抢过去喂到乔瑾嘴里,关切的看着乔瑾。乔天意摸摸鼻头道:“她吃完丹药你把她送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乔瑾第二天醒来果然感觉那痛楚消失了,只是浑身还乏力的很,水墨看见她醒了很是高兴:“小师叔你醒了,公子来看望过你,见你没醒就走了说是一会再来。”这里说明一下,这浮屠山的丫鬟侍者小童基本上都是墨大少爷从家带来的,他们称呼乔天意掌门,称呼墨舒为公子,称呼乔染乔瑾为师叔,然而全浮屠山该正正经经叫她小师叔的那位现在只会穿着开裆裤满山跑还不会说话,哦对了,会说一句“师虎”还是乔瑾希望大师兄能多待见他这大徒弟一点而专门教他的。
“小师虎”乔染牵着肉墩儿的小胖手来看乔瑾。乔瑾弯身擦擦肉墩儿的口水道:“是小师叔,不是小狮虎。”乔染道:“听说你昨日让大师兄横着送回来了,怎么样受的伤厉害吗?”乔瑾笑道:“无碍,我已经好很多了,而且也感觉灵气有很大的增长。”
“哼,能不增长吗,师公留给师父的雪凝丹都给你吃了,话说你为了修炼都可以不要命的是吗?你的命在你的眼里这么不值钱吗”却是墨舒人未到声先到,他看到乔瑾除了脸色白一些,其余的已然大好,不由得松了口气。紧接着桃花眼凌厉的一扫乔染,乔染一机灵:“那啥,我丹房还有事,我先走了,小师弟,不对,现在得叫小师妹了,你好好休息。”肉墩儿傻乎乎的流着哈喇子往墨舒的大腿上爬去:“师虎,师虎。”乔染拉着肉墩儿离开,这傻孩子呦,他是没见到他师父那嫌弃到有杀气的眼神。
闲杂人等都已经离开战场,只剩下乔瑾和墨舒,墨舒轻咳一声:“那个既然你是女子,水墨在你身边伺候不太方便,不若我给你换一个。”乔瑾道:“不用麻烦了,水墨哥哥挺好的。”水墨心细体贴,那日她抄经书抄的很晚忘记吃晚饭,水墨就陪她一直等,从那以后,她就让水墨叫她,不再让他等。
墨舒也不勉强,他无意间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