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俊笑道“四亿应该够了,万行长,我们这就陪您去办手续。”
办妥手续后已是下午两点多了,四人也不耽误,招车直奔恒江。
刚到公司上班的阕绍文连忙含笑相迎“姚律师,正想着你们呢,这几天在工地怎么没见到你们?”
胡琳应道“给一些琐事缠住了,阕总,这是田会计师,崔俊。”
阕绍文热情的和崔俊握了握手又从刘洋、戴洪点点头说道“欢迎,欢迎,请坐下说。”
胡琳坐下即问道“四队的人还在公司学习吧?”
“不在了”阕绍文如实相告“第二天就派到了别的工地,不过姚律师如果还想要人,我现在就可以把他们调来。”
胡琳在这事上也不表态,而是直入主题说道“阕总,我们想兼并恒江。”
由于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又深知来者不善,阕绍文沉默了片刻才谨慎言道“愿闻其详。”
胡琳不慌不忙,说“我们也曾对恒江做过详细的调查,阕总对恒江亦可说是了如指掌,请阕总说个数,我们也好商量商量啊!”
阕绍文仍不表态,说“贵方对恒江如何评价?”
胡琳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亿如何?”
“也差不多了”阕绍文赶紧趁热打铁“贵方一定是有了详细的兼并方案了吧?”
“亏得你提醒”胡琳想了想又嗔道“你怎么不早说?”
崔俊笑道“我们又没做错什么,也没存一点私心,你着什么急呀?这是格于形势,王家的人现在是发不得,一发就会引人注目。不过现在该是他们出来的时候了,不然王乾都有了那么重要的位子,届时他们总会有人有话说的。”
两人不再多言,只嘱咐刘洋等人先回租房后招来一部的士直奔林磊家中。
与外面风起云涌的局势相比,王家这时却是格外冷清。
王木已和邹慧芳。
刘静文以前和两人见面都是选在宾馆悄悄相见,这回见他们两人直接来到了家里大感意外,道“姚律师,田会计,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石头有什么事?”
“不是”胡琳柔声说道“明天我要去北京了,所以顺道来看看您,您有什么话要对林磊讲?”
刘静文闻言松了一口气,她扶了扶胸笑道“你叫他好好跟着范来师学踢足球,不许偷懒。”
“这话我一定传到”胡琳见邹慧芳也在本不想说什么,可是她转念一想,觉得有些话能传到王乾那里也好“许妈妈,您是知道的,我们现在的生意做大了,人手不够,所以我想问问您,看王家有什么亲戚是做生意的,而且有能力,有见识,我们也好早做安排呀。”
接着,胡琳就把近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包括用刘静文的名义兼并恒江的事详细的讲了一遍。
“不是商量过了不张扬的么?”刘静文讶道“很多亲友来问石头的年薪我都没讲,这会却让他们去做事,这一张扬出去人家不就知道了?”
一旁的邹慧芳也不禁竖起了耳朵,露出倾听的神态来。
胡琳叹道“所以我才来问问您的意见。现在生意做大了,不是几万几十万的,而是成亿成十亿的,我们也有难处,主要是担心有人说闲话,您看亲友中有没有口风较紧又能干的,一个二个也行啊!”
刘静文想了想说道“那方面你们倒不用担心,到时有我担着就行了,不过你说的人倒有一个现成的,是石头伯父的儿子,大学生,今年刚毕业,好象还没找到事做,以前我们家条件差时还时常接受他们的接济,其实他们家里也很困难,三口之家只有伯父一人在外工作,但只要我去了,他伯父就从未让我空手回来过,唉”
说着说着,刘静文回想起从前的种种难处,不免又落下泪来。
胡琳待她的情绪稍稍回缓后道“那敢情好,我们这就去拜会他们好吗?”
途中,姚、田二人才知道老人名叫王协和,是滨河市机-械厂的一名老工人,儿子名叫王毓,是学中文的,毕业后一直闲赋在家。
王协和家住五楼,老人已年近花甲,见刘静文带来两名客人微感诧异,道“弟妹,你有好一阵子没来了吧?这两位是?”
刘静文介绍道“这是胡琳,崔俊,他们是石头的律师和会计师。”
“看来报纸上说的是真的了?”王协和问道“石头真的当上球员了?来,请抽支烟。”
“谢谢,我不抽烟的”崔俊笑着婉拒。
他看王协和抽的烟是市面上那种档次较低的品牌,暗忖许妈妈说的果然没错,老人家确是很清贫的。
“这事怎么说好呢?”刘静文为难的说道“大伯您不是外人,我本不该瞒您的,可是石头的教练们说要保密,所以我就一直瞒着您”
王协和举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道“弟妹,既然是教练不让你讲你就别讲,我知道分寸的,协平死的早,这些年你拉扯着两个孩子也不容易,我这里还有一百元钱,你先拿着用,现在石头不在你身边,你就更难了。”
言罢,他解开外套的纽扣,然后从里面的衬衣口袋里拿出钱来递给了刘静文。
刘静文拿着钱半晌没说话,倒是王协和见她一反常态没有把钱收好忙道“你拿去用吧,过两天厂里就要发工资了,我们还过得去,石头请律师、请会计都要用钱的。”
“许妈妈”崔俊也劝道“这是王老伯的一片心意,您就收下吧。”
刘静文将钱折好放入口袋,又从包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