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鸣风方才的一番话,着实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裴鸣风能将话说到这一步,自然也没有再怕的。
他问,他也就直接说道“玉林军里设有九阁,前五阁里头,不是富家子弟,难以进入,实际上,这已经远远超出皇兄第一开始对玉林军的设定,可以说,现在如果真的有乱军攻入京城,那么玉林军这五阁将没有半战斗力。”
顿了顿,继续直言不讳的说道“玉林军身兼要职,想来被彭家和燕家,都安插了不少的人。”
裴鸣风每句话说的实在中肯,没有半不适的地方,也没有偏颇谁。
所以裴鸣吉很是受用的了头,“说的不错,看来不用朕多说,风弟也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溧阳在旁边听了一个明明白白,不由有些担心,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这个时候,裴鸣吉本来没有什么意思,她若是贸然为裴鸣风出头的话,又难免他不会多想。
思前想后以后,还是决定不在这件事上多嘴。
再说裴鸣风,听见裴鸣吉这样说之后,了头,从云瑶通知的那一刻开始,就明白自己绝对难以从这件事抽身。
再者,事关裴家,严重的威胁到了裴家的权益,裴鸣风身为皇室宗亲,本来是带有责任的。
即便裴鸣吉想要他的命,这也是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事情,说是矛盾,也是裴家内部的矛盾。
离我像是裴鸣吉自己说的,两个人之间,就算出了问题,那也是自家人的事情,再怎么也和外人没有关系。
一个家族能够长久的原因就在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知道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一个家族也就能长治久安。
裴家到了他们这一辈,虽然有纠纷,关系也相处的水深火热,但是对这句话的理解好在没有偏差,希望对方死在自己手上也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
裴鸣风了头,“皇兄既然委以重任,臣弟不好推辞。”
这件事和代替开典围猎有很大的区别,后者约摸着像是看他笑话,前者则是真正形式上的大事。
裴鸣风和裴鸣吉都分的清楚轻重缓急。
溧阳错愕的看着两个人,方才她得到消息,尚且害怕这两个人吵起来,连忙赶过来劝架的,结果她什么都没有说,两个人一番交流,瞬间就达成了共识。
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虽说如此,但是溧阳心情却好了不少,胸中一口郁结之气顿时疏散,有的时候觉得,其实他们两个再怎么闹也是兄弟,若是能抛却先前的成见,何愁以后还是有什么别的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只不过,这终究只是溧阳和陈玉久的一厢情愿,从小到大,大约有十几年的矛盾了,若是能一夕之间就化解,那么其中也必定有诈。
不得不说,皇室的人,已经被熏陶的都不太正常了。
裴鸣吉笑着看向溧阳,“阿姐如今算是能给母后一个交代了”
溧阳一愣,面子上实在过不去,原来她是受人之托的事情已经被知道了,这下反而有头疼了。
她索性直接狠狠的反驳道“臭小子,我在这边担心受怕的,你却在那边嘲笑我”
“我可没有这个胆量嘲笑你,你是我的阿姐,你受托于人,我都知道,自然不会让你为难。”
裴鸣吉的样子一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溧阳无奈的笑了笑,“有些事情,你原本比我要通透的多。”
“多谢溧阳姐姐。”
裴鸣风道谢,本来他进来还好奇为什么溧阳也会在,方才两个人的交谈也知道了溧阳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来的,苏依然是母后所求,但是终归是对他好。
溧阳笑了笑,“就像是吉弟说的,大家都是一家人,原本就不需要多客气什么,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我和姑姑才能放心。”
同样的话大约挂在嘴边千千万万,溧阳不管是说的还是听别人给她说,都已经听得很烦躁了。
但她有的时候发现,这些话虽然俗套,但是好在在理。
正所谓话糙理不糙,便是这个道理了。
“姐姐说的在理,臣弟受教。”
裴鸣吉拉着溧阳的手,随后叹息一口气,缓缓喊道“我的阿姐啊”
溧阳没有说话,自然是等他继续说的。
“风弟,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是冀国唯一的王爷,所以阿姐封公主的事情,你一定和站在同一阵线上。”
裴鸣吉鲜少会有和裴鸣风交谈的时候自称我的状况,所以,从这样小小的一件事上,就能看的出来,裴鸣吉对与封溧阳为公主的事情,就算堵挡的人再多,他也从来都没有放弃过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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