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鲤和我一起翻看着那些牌位,这些牌位有一个很明显的分区,最上方六个牌位是用金丝楠木做的,并且上面都打上了徽记,而下面j排似乎都是新的,不止木头变差了,连徽记也没有了。这么明显的差别让这里形成了一个断层,好像这个村子突然失去了j百年的历史。
“程皓,我觉得现在的这个村子,很可能不是我们原来的村子。”婴鲤在看了一阵子之后突然得出了一个让人脊背发寒的结论,在过去一个村子可能迁徙,也可能因为战乱被毁灭,可现在这种状况实在是太怪了,好像有一群不属于这个村子的人把自己伪装成了这个村子的后代,还要不情不愿的供奉着他们的祖先。
“你的意思是鹊巢鸠占?”我皱了皱眉头,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祖先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当初他们的做法一定见不得人,不然的话也不用一直披着这样一层外衣。
“只能这样解释,这本族谱之所以只保存了三百年,很可能是因为在三百年前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导致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更换了,你看这个没有徽记的牌位恰巧就是这本族谱上的第一个名字。”
婴鲤在看到那个牌位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丝厌恶,现在她对这些村,民的态度已经完全不同了,刚才他们还是她的后裔家人,可现在他们却变成了她的仇人,包括我在内。
“婴鲤,这些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不管我的先祖做过什么,现在生活在村子里的这些人都是普通人,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知道他们的胆子很是屠村杀人,就算是杀只j他们的手都会打哆嗦。”
我生怕婴鲤会去找这些村,民报仇,赶紧告诉她祸不及q儿,更何况都是j百年前的事情了,真相谁也说不清楚。
“外面的人对于我来说都是蝼蚁而已,如果我想要杀他们的话早就出手了,不过这倒是可以回答了我们之前的疑问,灭族之仇,如果当时有人侥幸不死的话,你觉得他会回来报仇吗?”
婴鲤发现那个人寻仇的目标很可能不是我们两个,而是整个村庄,这让她的神情稍稍放松下来,只要这件事不是和那位师叔祖有关,那就容易解决,毕竟像她这样的道术高人,千年难出一个,这个下蛊的人可能只是恰好擅长蛊术而已,如果明刀明枪的y战,这个人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你不觉得自己想的太乐观了吗,三百年前的人还能存活到现在,恐怕也是跟你一样,是一个存有怨气的活死人,既然我们可以从那p禁地中出来,其他人会不会也可以?”
我看着地上的徽记突然皱起了眉头,我总觉得我和婴鲤同时跟一个村子有关并不是一件偶然,说不定这个村子建立在了某个特殊方位上,容易产生道术高人或是天赋异禀的人,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从这里走出去的高人恐怕不止我们两个。
我和婴鲤都去过禁地,这件事也许不是偶然,而是那位师叔祖的召唤,当初那场浩劫如果真的能有人活下来,说不定他也能听到那种召唤声,去见过那位师叔祖也未可知。
“你的意思是师叔祖有信徒,替他在外面办事!”婴鲤好像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当初她会去那个村子找大祭司就是受了师叔祖的蛊h,说不定其他人也是如此。
“程皓,这个村子会不会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当初抢了这个村子的人,会把事情做的如此隐晦,连祠堂都弄得半真半假,究竟是不想别人知道这个村庄换了主人,还是不想让一些根本就不是人的东西不要察觉此事。”
婴鲤在解开谜题之后眼中并没有欣喜,只有绝望,按照我们原本的推断,这个人是因为和婴鲤存在着某种积怨,才会用蛊毒毒害宗亲嫡系,如果按照族谱查到那个人的踪迹,说不定可以解开他的心结,让他放过这里的人。
但如果这件事变成了一种世仇,并且还跟那位师叔祖有关,那就很难让那个人放下心结,j出解蛊的方法,恐怕现在只能依靠我们自己了。
我也觉得这件事不乐观,我们毕竟不是蛊术世家出身,现在凭空找寻蛊毒的方法无异于大海捞针。如果荷香或者是青苗村长在这里,或许比我们两个管用,可惜现在她们生死未卜,别说是离开那个村庄,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