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雅出了房间,便看到师祖已经负手而立,显然等她多时,这才多大功夫,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师祖,我好了,可以走了’
轻轻的被一股风带起。张灵雅已经落在师祖的剑上,师祖的衣服翻飞,张灵雅站在师祖身后一点风都感觉不到,她龌龊的思想又开始泛滥,狠狠的捏了一把自己,总算清明。这可是师祖,师祖啊。到哪里都能犯花痴,这里绝对不行。
一把不够,继续一把,捏的张灵雅大腿青紫一块一块,反正衣服遮盖着看不到,坐在飞剑上张灵雅感慨万千,她飞20天不到的地方,师祖尽然用了半日的时间。盘旋在十万大山外围高空,张灵雅一点点的看去,一会指着这里一会指着哪里,来来回回绕了2圈,总算被张灵雅确定,就是这里。竹楼已经破的不堪入目。昔日她烧火煮东西的锅也破烂不堪。
看着熟悉的一幕幕,勾起她那年的思绪,她记得把师父葬在竹屋后面,飞快的奔了过去,在她记忆里堆了好大一堆土,如今看来,被草覆盖已经变成平地,那处草长得及其茂盛。瞧见她当年笨拙的刻画的石碑。
师祖似乎很在乎或者很关心徒儿吧,他取出一个闪亮的水晶并放大,轻轻的挖着土,似乎很用心,张灵雅觉得奇怪,不就是一个徒弟嘛,她在天运宗的时候,那个师父会为徒弟如此用心,同时她也暗自庆幸,自己还挂了点关系,是她的徒孙,想必会爱屋及乌吧。
这时候师祖已经挖掘出师父的遗体,只是这遗体已经只有骨头和腐化的衣服,还有一个金色丝网般的衣服,怎么会不腐化,宝甲难道。师祖一一把骨头连同衣服摆放好收进水晶里,在收宝甲的时候,一枚玉简掉了下来。张灵雅见师祖专注收集,她反应最快,所以准备躬身捡起来,这是师父留给她的,当然她先看了,理所当然的事,她当年怎么没发现这枚玉简呢。
被师祖先捡了起来,并揣进怀里。张灵雅胆子这时候也大了起来道:“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理应我来保管。”师祖似乎没听见似得,继续收拾残物。张灵雅自知刚刚那一瞬间,她吃了熏心豹子胆才如此莽撞,吐了吐舌头,拍了自己头一下以示警告。竹屋被废弃多年,涨了许多绿苔藓,多处发黑,里面也没有留恋的东西。张灵雅飞快的在这里熟悉了一通。乘着月色师祖带她赶回了太玄宗。她回到自己新住处便呼呼大睡。
合成的住处一直灯火通明。合成真君已经反反复复看了那枚玉简数次,他两眼发直,愣愣的呆坐一夜。反反复复的回忆着过去。
当年怎么收她为徒,后来一件件一幕幕,因为师徒关系谨守本分。就是那次,他带着徒弟去赴了元真君结婴大典,他好像喝了好多的酒,又喝了碧瑶仙子的醒酒汤。当时并不甚在意,喝了醒酒汤他就感觉浑身燥热,头昏昏沉沉厉害,特意让徒弟把他送到客房,本来无事,但他知道他好像中了合欢散,药性发作非常猛烈,之后的事,他记忆不大清楚,只记得,是徒弟的倩影在她身下绽放,之后呢?他不记得,神思恍惚,第二天一大早见床上有血渍,他头痛欲裂,全身发软。发现自己的元阳已破,懊恼之余,心情也跟着烦躁,那夜之后徒弟似乎开始不对劲。之后呢,之后他带着她还要赴会,徒弟说因为身体不舒服要提前回来。本来是想带她开阔眼界,增长见闻,对日后结婴也有莫大的好处。如今看来,确实灭顶之灾的开始。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多年的郁结在这一刻似乎有了眉目。他的心也清明许多。
再想想他后来,便让她一个人回去,而他去赴会,接下来就是,他回到宗门并未见到徒弟,好像4个月后,徒弟一身狼狈,失魂落魄的回来了,他当时还生她的气,说做他的徒弟就不许破元阳之气,为何破了元阳又破元阴,你不知道替人生孩子消耗自己多大精血,身为女修首先就是要爱重自己,万不可为此丧失道心,女修修精血多么不容易。徒弟似乎很诅丧,丢了魂一样,什么都不在意,被他训斥,她好像没有听到吗,对就是那次,他自顾自的骂完好像转身就走了,之后徒弟一直没有了之前的上进心,隔三差五的外出。他以为徒弟自暴自弃了,所以便没有理会。如今在回想,历历在目,他对不起她。闭了闭眼睛,早晨的太阳从窗户摄入。坐在蒲团上的人还是不动。
张灵雅早早起床,练完剑守候在师祖的门前已久,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难道忘记他昨日的话,这个师祖太不靠谱。心里暗自腹诽,但行动还是恭恭敬敬站在门口当柱子。
太阳升到了当空,屋子里还是没有动静,张灵雅估计师祖忘记了昨日他说过的话吧,哎没办法忘记了她也要悄悄的提醒,要不然日后怪罪起来,她可承受不住。刚开始还不知这位祖师爷脾气,所以不能贸然行动,她小声在小声蚊蝇般的声响:‘师祖,您昨天说教我新的剑法’说着还偷听屋里的动静。还是没声,这个师祖昨天的风雅去哪里了,还有什么高山云雾,现在怎么会成她的炼狱呢。心里腹诽,大点声说道:‘师祖,您昨天说教我……’话还没说完,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再看看师祖,头上添了两股白发,昨日好像是黑发来着,好像是,怎么会,难道师父和师祖有一腿,还是本来二人就是,满脑子的八卦心上下沸腾。她强忍着自己发现新大陆好奇,低眉顺目。一定不能暴露出自己龌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