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雅的木偶人已经到达周氏一族的族地。四处晃悠了一圈,房屋陈设损坏的甚少,原来俘获周氏族人那片空地最是醒目,哪里血流成了涓涓细流,人人面露惊恐而亡。有的眼睛还睁的老大,似乎是死不瞑目。张灵雅看的心惊,这些族人也跟她相处过一段时日,大家都带她很好。何其无辜,她心生悲悯。想找一处地方将这些人尸体掩埋入土为安。
叹了口气晃晃悠悠的在周氏族地游走,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个别修士死相尤为惊恐。木偶人带着她的神识来到她昔日住过的竹楼,走进四下一扫,早已物是人非,这里变成了堆放杂物的杂物间,尘土落满,显然早已经被废弃。她心里无端的又生出一丝悲凉。周氏一族恐怕没想到事,因为他们贪而让全族葬身于此,空活了上万年。
大批修士开始清理残骸,及其这次牺牲了的道友。被集中起来摆放在一处,想必是统一处理吧。其他周氏族人住处早已有修进去扫荡过,显然被搜罗一空,除去简单生活用品,无一件有灵气的法宝。环顾四周,张灵雅不由的想起老窝子村,生出无限感慨,人的生命何其弱不禁风。在看看山川的寿命恒且久,俗话说万物皆有灵,山脉如果有灵可以聚人来开凿,如果山脉没有灵气呢,那岂不是永远没有人开凿理睬,它岂不是更加逍遥自在。一个道理隐隐的在她心中诞生。但还需时日,时机成熟自然而然形成。
偶人又返回到周氏祠堂,这里已经被修士一把火点燃。一把火烧的真干净,从此周氏一族将终结于此地。四处转悠,一声号角打断了张灵雅的思绪。她牵引着偶人又往吹起号角的地方行去。
动听的铃铛声,还有部分修士齐声诵唱之声,乍一听甚是好听,木偶走的慢,所以只能听见这些。又听见鼓声,还有一个主持人高声道:‘亡灵归西,勿执念,魂归故里,来生福熙……’木偶慢慢悠悠终于到达原先谈判的时候的广场,许多的道友自发的跟在一个摇铃的修士后面,大家都在做什么,张灵雅不解,她看的认真。一旁维持秩序的师兄见尽然一个木偶人在这里捣乱,于是想也不想,一掌拍向那木偶人。
张灵雅看的正是兴头上,哪里来及防备,就这样木偶破碎,她的那一缕神识也随之被击碎,她本体只觉得大脑一痛,一股热流从嘴角溢出。
一旁的圣阳君见状一个咕噜翻起,关切的道:‘灵清怎么了,让我看看’说完也不管男女有别什么的,直接抓起张灵雅的手腕便探了进去,发现并无大碍。
张灵雅咽下那一口辛甜,苦涩道:“我没事,就是刚刚被某位师兄敲碎了我的一缕神识,我措不及防,伤了神识”
一旁的圣阳君听罢则哈哈大笑起来。直言道:‘那位师兄乃是神人也’
张灵雅被圣阳君这一打趣也生不起气,她实在很好奇师兄们摇铃围成一圈做什么,便道:‘我看你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不如你来守着张晨,我去去就回’
不知什么时间张晨已经醒了,他虚弱的已经说了多次,这是哪里,这是哪里,就是没有人应答,在看眼前的这两人,一个他认识就是小师妹,另外一个是个师叔,想必也不是坏人,只是二人有说有笑,完全忽略他这个大活人。甚是尴尬。他刚想在躺一会,眼睛还没闭上,就听见小师妹受伤吐血,本来想关心来着,他全身无力,早已经检查多遍,并无大碍,不知为何这么疲倦。
“咦,师兄你醒了,太好了,这下不用再照看你们了,我去去就来”说完便要起身。被圣阳君一把拉住,完后在张晨身上点了几下,很快张晨觉得身体不再那么沉重而笨拙,还没有问出原因,就见眼前的男子带着师妹离开了这里。
张灵雅想去看个真切,便也没有反对圣阳君的举动。二人一路飞驰便到了那片空地上。还好还好不算晚,许多道友加入其中,现在是每个道友都拿着一个铃铛,摇的很整齐。中间摆放逝去修士的尸身。被一把大火点燃。还有修士拿着纸钱往里扔,口里念念有词。
张灵雅问圣阳君道:‘你知道这是干什么吗’
“这是超度亡灵,咦,你难道没见过这种形式”圣阳君道
张灵雅摇头,“哦,那次秘境中你没有为那几个修士念超度经”圣阳君继续问道
张灵雅不明白尸骨掩埋为何还要念超度经,念与不念有何区别,于是问道:‘为何要念超度经呢’
圣阳君给了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后道:‘比如说,我们每个人死后是不是还弥留自己身前美好的地方久久不肯离去入冥籍’
张灵雅似懂非懂的点头称是。
“然这些非寿终而亡的修士死后也会迷恋自己不可放弃入轮回,往往在徘徊之际,被引魂宗修士抓住或者捆住,久而久之同化,生出邪念,生出不该修士应有的怨恨及其仇视,那便是怨灵,往往这种灵一旦形成很难化去,反而会为祸一方”张玲甚是同意这种说法,她的头点的更真诚。时不时还赞赏一句。
“而我们修士死后和平常老百姓死后是一样,前程往事都已经与他再无瓜葛,你说凡人的灵魂容易入轮回呢还是修士的灵魂入轮回”
“当然是凡人的了”张灵雅想也没想就说出来。
被圣阳君赞了一句,她只觉得这是对她的一种耻辱,不知为何,就是生不起气来。
“上一次在秘境中,你如果为他们超度,化解他们的执念或许还好,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