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看上去不到三十岁,打扮的珠光宝气,于采蓝没看错的话,不管是她腕上的手表,手边的坤包,还是脖子上的项链以及纤细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无处不透漏着她生活的舒适优越。
“严总,您也来吃饭啊?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去给您敬酒了。”那中年男人站起来对着严威恭敬说道。
他对面的女人听到他说严总,微皱了眉头,不过还是按那男人的示意,主动跟严威他们说了句客气话,但是伪装的功力还不够到位,看上去并不真诚。
“敬酒就不用了,我跟朋友吃完了,老金你们一家慢慢吃吧。”
于采蓝一听是老金,便明白这个人就是严威刚撤下来的五一路项目部主管,现在他虽然还是个小主管但是权利比以前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看看那女人旁边坐着的六七岁小男孩,于采蓝想这大概是一家人,夫妇年龄差大了点,大了快二十岁吧。
于采蓝注意到的这些,严威当然也能看得出来,他随意地上下扫视了老金一眼,便看出这个女人浑身上下可得不少钱。
事实上这女人他一年前见过,那时候她穿戴还挺普通的,跟一般路人差别不大,一年不见,竟变成了贵妇人一般。
他是给老金发工资的人,老金一年挣多少钱他能没数吗?他知道老金早年离婚了,再婚找了这个年轻的。现在看来这位梅开二度可挺费钱的。
只是照眼前的情势来判断,这些钱到底是谁的就不好说了。严威一脸玩味的把老金媳妇和小儿子打量了一遍。
他想着回去得叫人好好查一查老金了,看样子他这个梅开二度的小媳妇可不是那么好养的。就是他这个当老板的,连大房都没到位呢,下边的人都养上小的了。呵呵,有意思!
除了这一家三口,饭桌上还有两个男人,那俩人对着严威目光有些闪躲,严威虽不认识他们,但也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淡笑一声,准备先带着于采蓝和路为民他们离开。
老金心虚地笑着,说道:“哦,我这跟俩朋友一块聚聚,吃顿便饭,那严总您慢走。”
老金正说话,他那个小儿子拿着个小皮球朝经过的服务员扔过去,那服务员正端着一个黑色木质托盘过来,托盘上摆着三盘菜。
她只注意躲避着过道上的人,可想不到会有小孩会突袭她。她只觉得什么东西砸到脸上,然后手一松,托盘就掉了下去。
只听一声尖叫,服务员趔趄了一下,然后菜盘子倾泄而出,那女人一只衣袖上糊了一坨油和菜。
于采蓝站的位置离服务员也挺近的,不过二青反应快,替她挡了一下,一只菜盘子顺着他衬衫后背滑了下去。
一时间稀里哗啦、满地狼藉。服务员慌张地摆着双手:“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这样情况,要是让她又赔菜钱又赔衣服钱,一个月工资肯定是不够的。还有可能丢工作,她能不担心吗?
她说话的时候往地上看,想找到那个突然砸到她脸上的东西,可是并没立刻就找到。
姜老板闻声而来,马上问那服务员:“怎么回事?”问的态度比较严厉。服务员只是辩解:“不是我,是我正端菜,那小孩扔了什么东西砸我脸上了。”
姜老板朝那孩子看过去,老金媳妇听了,马上骂那服务员:“你看看,你把我衣服都弄成什么样了?我还没说让你赔钱呢,你还赖我儿子。哪有东西,明明是你没拿稳。”
她并没看到她儿子丢皮球的事,就算有,这时候会不会承认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这时候,一只皮球出现在沈青山的手上,他转过头抖了抖后背的衣服,想也知道那盘菜从后背扣下,然后一路往下滑,经过后腰落下去,他身后粘粘腻腻的该有多精彩。
看着那小孩坐在那里,做了坏事之后虽有点心虚,可是却全然没有承认的意思,二青决意给他点教训。
他托着那花色斑斓的皮球,问那女人:“看着没,你儿子的,不会不认得吧,嗯?”
那女人愣了一下,然后辩解:“那,他可能是不小心弄掉地上的。”
姜老板一看,想做个和事佬,哪怕少赚点钱,也别让人在这儿起冲突,和气生财总是不错的。
可他还没说话呢,沈青山抓住那个皮球,照着那男孩的脸就扔过去,就像那孩子刚才用球砸服务员一样。
男孩“嗷”地惨叫一声,然后捂着脸哭着叫妈妈。那女人想发飚,看到沈青山恶狠狠的,竟不敢闹腾了。
严威摇了摇头,他找的这手下什么人,看这老婆这孩子……
于采蓝站在二青身后帮他抖了抖衬衫后边,把仍然粘在上边的菜叶抖掉,告诉姜老板:“麻烦你叫人来收拾一下了,这事儿真不怨这位服务员,换谁突然脸上砸过来一个球,手都会抖的。”
“放心,不会的。”
严威回头瞅了老金一眼,老金一哆嗦,这可怎么办?他老婆、他孩子……
在饭店门口,老付笑眯眯跟严威说道:“小严啊,你这摊子越铺越大,同时管理可也得跟得上啊。没听说吗?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做教育时间长了,说话有时候容易说教。小严你可别嫌我嗦。”
严威明白老付的意思,连忙说道:“老付,你看得起我,才跟我说这些。我确实得注点意了。”
他们走了之后,饭店角落里有个女人悄悄捅了捅她身边吃饭的人,“你看,刚才那女的是不是秋桐诊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