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救人一命之后就非得有这样的自我优越感?一直跟着我有意思吗?”当江语焉一次又一次对跟在她身后的余宥说“别跟着我”却毫无作用之时,终于火了。
“我说你这个小女孩,虽然我没有你所谓的自我优越感,但是说话的语气能不能换一下啊?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好不好?”余宥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炸毛的女孩,完全没有那天舞台上娇弱的感觉,脾气里带了一股子硬气。
“我说请你吃饭,你说不用了,我说给你钱,你说这样太伤情面了,我说算了,以后想起来告诉我就好,你又说怕忘记了,我说你到底要怎样哪?”边回过头边和余宥表达自己的抗议,边往前走。
看着眼前突然冲出来的车,余宥一把搂过了眼前刚刚还在喋喋不休,现在却傻了眼的女孩,第一次余宥这么温柔地问到:”怎么样,没被吓傻吧!“说着揉了揉女孩又黑又顺的头发。
女孩一把推开眼前莫名其妙的男人:“我说你不要乘机揩油!”
男人却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臂,拉回自己的怀里,眼睛直直的盯着女孩的眼珠,坚定的目光好像要望进女孩的心里一般,柔声说道:“我想好了,我要你嫁给我!”女孩的体温渐渐升高,心跳也逐渐加速,就在这时,猝不及防的雨滴惊醒了恍如梦中的女孩,她一把推开眼前精壮的胸膛,说了句“浪家子!”便匆匆跑开了。
······
“大哥大哥,打听出来,这女孩不叫江烟,叫江语焉,哦,不对,是大嫂”看了眼余宥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于是他接着说道:”家住江南胡同一带,那一带江南人居住较多,近来新搬进来一家江南一带的富豪,他家的四合院是其他家的好几倍大,而且都是不仅四合院里的建筑全都翻新过,就连从大门口到街道的那条街道都翻新过。
余宥碾碎了指尖的烟头,笑了一笑:”原来是大门大户家的小姐,难怪性子这么傲!”之后又摸了摸下巴,心里想着“不过她又为什么要到酒吧那种地方卖唱呢?”直到身边传来“可能是想寻求一些刺激吧!”的回答,他才发觉不知不觉地开了口,”不行,最近走神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他要尽快是自己的心安定下来了。“
当余宥好几次凌晨散步散到江家大门口时,他心里也很彷徨,毕竟大家都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他第一次感到了自卑,即使他走的是黑道,可是商家和黑道本来也无法完全分开,但以他现在的地位,也难以企及上江家的大小姐。
突然门口处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在这样安静的小巷里显得特别突兀,在大门打开的瞬间,余宥跳到了一旁的大花坛后面躲了起来,索性现在是晚上,灯光也不怎么明亮,余宥静静地看着门口传来的动静。
这时,一个女生从里面被像拎小鸡一般拎了出来,头发地蹲在门口,余宥看清楚是江语焉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上前去安慰她,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一定不想让人发现,余宥只好止步于观望。
余宥看见眼前的女孩居然擦了擦额头的水,手紧紧地握了一下,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敲了敲门,黑夜如此寂静,门就那样一下又一下地敲着,就在余宥以为里面不会再开门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身着华服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身上透着一股子儒雅的气质,却没想到张口就是:“你还不滚?是想带着你那个婊子妈一起人间消失吗?图谋我江家家产也就算了,居然还去风月场所败坏我江家名声,果真和你妈那德性一模一样!”然后说完就要甩门,只见女孩紧紧地抓住门把手,朝着背影说了句:”我妈的医药费我会按时送来。“然后面前的铁门紧紧关上,冷冰冰地对着眼前的女孩。
也就是那天晚上之后,余宥第一次知道江家富商原来有两个老婆,一个年龄相仿的正房,从小订的娃娃亲,门当户对的大小姐,还有一名不正言不顺的妾式,比他小了整整四十岁,也是命途多舛,生下名不副实的江家大小姐之后就一直病恹恹的,好在女儿长得还挺可爱,得老爷子欢喜,没想到女儿长到十四岁的时候,江家老爷子去世,江家大少爷接手第一把位,母女两彻底失去了庇护,也被切断了经济来源,除了为了维系江家面子该做的表面工作,江语焉的生母的身体情况更是每渐欲下,江语焉不得不在学习外的时间外出寻找工作赚钱,也就有了相遇的场景。
那个夜晚,余宥尾随了江语焉一夜,直到她靠着江畔的树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梦里的大夫人因为她打碎了一个瓶子打得她遍体鳞伤,母亲用身子紧紧护住她,浑身是血,她梦魇一般地惊醒:”啊!“
江语焉醒过来看见的是一间温暖干净,眼前是那个讨人厌的跟屁虫,在她愣神的瞬间已经紧紧地拥住她,突然觉得他身上的气味并不怎么对令人生厌,反而令她安心,他的说话传出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耳畔暖融融的,好像暖进了她的心里,他是这样说的:”在我的怀抱里你可以不必装做刀枪不入的模样!“
几天后传来江母去世的消息,还是余宥托人打听的,听说江母是被女儿为了给她筹钱治病居然出入风月场所气得积疾爆发,没两三天就断了气。
那段时间余宥一直陪着江雨焉走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光,他的手下们都以为大哥要从此就要退隐江湖了。
后来的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