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自从剪发事件之后,胖子就决定不再欺负安易了,可是林将的到来,让言夏的心中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危机感,所以他又开始重操旧业,天天换着花样的在安易面前刷存在感,但是安易虽然不搭理,可林将可不是吃素的,所以胖子以及他的同党就是再怎么努力,也就很少有机会真正欺负到安易了,因为他们的小把戏往往还没开始实行,就被小林将一状告到了田毅那里。
这不当言夏再一次在黑板上画的猪头上写下安易的名字的时候,又一次被老师当众点名批评,还被罚做值日生,小胖子一边擦桌子一边在那里碎碎念,而猴子跟在一旁凑火着说:“都怪那个林将,自从他来我们班,我们的日子就大不如从前了,天天被田老师处罚。”可是他却没有想过如果他们不主动招惹安易的话,林将怎么会和他们起冲突呢?这时一个帮着言夏擦窗子的人也接话道:“就是就是,老大!“
本来就心里冒火的言夏听日你到这里,更是火大,一把把抹布丢在地上,顺脚就踏上了就近的椅子,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假装帅气的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看来是我真正出手的时候了,他能欺负我,可是居然欺负我的兄弟们,这口气叫我怎么咽得下去!”这时旁边递上了一副墨镜,“帮我带上!”只见那只略带粗糙的手,帮他带上墨镜后还顺手理了理领子,言夏眯了眯眼睛,摆了摆手说道:”可以了,退下吧!”妥妥的戏精啊,“话说猴子我们该想些什么办法来报复他们啊?”没人回答,言夏有些不耐烦了,遂又急切地叫了两声“猴子,猴子”,仍没人回答,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言夏缓缓转过头来只看见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言夏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墨镜正好从眼睛滑落架在鼻梁上,看起来甚是滑稽,看着言夏傻傻的样子,田毅硬生生地憋住了笑,过了好几秒,言夏才反应过来,只见平时最听他话的那几个兄弟,支支吾吾地站在那里。
田毅双手抱胸,一脸认真地问道:“哦!我们班的老大打算怎么报复他们两个呢?要不要小弟帮帮忙?”露了馅的那小伙人都一脸无害假装乖巧,不敢搭腔,不知道老师到底听了多少的言夏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于是只见言夏把脚从椅子上迅速地挪到了地上,还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脚印,肥肥的小脸上堆满了狗腿子的笑,“没有没有,老师我不是老大,您才是这个班的老大。”田毅一脸故意拉长了声音“哦?”
周围的同学不禁抖了抖身子,内心的小恐慌更甚一分,“对对对,田老师!”说着把还带在脸上的墨镜取了下来,戴在了田毅的脸上,越带越觉得和谐,于是又带起招牌式的狗腿笑”我说老师是老大嘛,你们不信看看不是老大怎么能把这副眼镜带出王者风范呢?越看越觉得适合!”其他的同学马上跟着附和道:“对,老大说得对!”刚说到老大,言夏神色一凛,于是他们又纷纷改变道:“对对对,言夏同学说得对,老师带着很合适!”猴子没跟着搭腔,田毅又是一阵辛苦地憋笑,正色道:”废话,这是我的墨镜能不适合我吗?“附和的像是被吓傻了突然反应过来”对啊,这是班主任的墨镜,他们亲眼看着老班带到老大的脸上,只是当时老大一脸陶醉并未反应看到,他们看到的啊!吓傻了吓傻了“一旁的猴子默默地替老大在心擦了把汗,话题到这里戛然而止,田毅一声令下,”既然你们叫言夏老大,那么你们就留在这里继续帮他打扫卫生!言夏,你和我来一趟办公室。“
就这样,言夏又一次因为安易的事被叫到了办公室,那天言夏被叫到办公室谈了很久很久的话,出来时,夕阳的余晖撒在操场的水泥地板上,拉长了言夏的身影,有什么东西在言夏的身上好像在悄悄地改变。
从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就没再见过言夏主动招惹过安易,不过倒是和林将打过一几场无关生死的架,也打过几场球,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样说不清,没有彻头彻尾的大道理可讲,朋友和敌人也不过就在一瞬间就可以改变,不过可以看到的是,这个班级正在一点一点地接受那个一句话也不说的女孩,那个为了女孩一言不合就可以动手的男孩,所以大家尽量避免男孩的雷区,虽然还小,但是还是懂得不该惹的麻烦还是不要惹得好。
不过大家都很不明白,那个为了女孩而拼命的男孩却得不到女孩的任何区别对待,是什么让他这么坚持地守护在女孩的身边,就连以后的言夏都会为之而感叹,毕竟爱情不止一种,坚决地守候算是一种痛苦而伟大的爱情吧!而言夏却做不到这么伟大,不,应该说是很多人都无法做到,或许是人们不知道女孩的故事,也或许是人们没有参与男孩与女孩的故事,也或许是女孩真的无情无义,对待任何事或人都有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但是这样的爱情不应该只是用值不值得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