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学校的车内,安易很认真地看着专心开车的林将。
林将被安易炙热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慌,于是问道:“安易,你看什么?”
安易摇摇头,坐好。
不一会儿,林将又感受到安易探索性的目光。
林将空出一只手,把安易的头转向另一边,你别一直盯着我,我都没法集中注意力开车了。
安易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安全带“哦!”
林将不放心问道:“安易你是不是心里藏着事?有话就直说啊!”
安易这次没回答,索性沉默了,没再看林将,而是看向窗外一幕幕早已物也不是人仍非的景色。
下车后,安易很沉默地跟着林将,不似平时的活跃,林将突然停住脚步,安易的头磕在了他的后背,安易吸气,还没来得及发问,一双温暖的大手就附在安易的脑门上,林将关切到:“你是不是旧疾复发?”
安易摇摇头:“没有啊!”
“那你今天怎么这么沉默?”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自己每次想搞清楚一些事情的时候,那些记忆就会变得模糊起来,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林将握住安易的手:“你真是要吓死我了,想不起的事就不要接着想了,说明那些东西对于你来说并不算很重要的记忆啊!”
安易低头,想想林将说得也对,她也知道这个理,可是她就是想不通,但顾虑到今天是故地重游的日子,安易便重拾好表情,露出笑脸,挣脱林将的手,往前跑去,跑了一小节又忽地转过身来,朝林将说道:“你说得对!快点!”
林将看着突然活泼起来的安易,也弯起了嘴角,跟着跑了上去。
翰墨小学部。
林将指着一张已经旧掉的桌子说道:“这个桌子原本不属于这儿,是隔壁教室的,被我强行搬了过来,当时只是想离你这个不理人的小姑娘近一点。”
安易笑着问他:“你怎么知道是这张桌子,说不定早就换过了,即使没换位置也会变的。”
林将笑了笑,又指了指桌子脚,他对安易说你蹲下去看看下面有什么。
安易听着便蹲下身看见一小排整整齐齐的字“安易林将的桌子”,安易焕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你一年级写字就这么好看了?!林天才果然是林天才,只是老师也没想到他的得意门生居然会做毁坏公物这种事吧!”
林将笑笑不搭话,他那才不是毁坏公物,他是为了标记和安易在过一起的空间。
安易瞥道这行字旁边还有涂改液歪歪扭扭的批注,于是惊讶道:“有人给你回话哎!”
林将弯弯眼角:“哦?写着些什么?”
安易念着有点别扭:“哥哥姐姐什么来着?这怎么还有拼音,歪歪扭扭的不太看得懂。”
林将敲敲她的脑门:“你这个人不仅成语不行,拼音也不行。”8他仔细地看了一眼便说道:“你们结婚了吗?”
念完后,林将盯着安易,安易脸色通红地摇摇头“现在的小孩,哎,满脑子结婚。”
林将也不再打趣安易说:“你看这里还有回答,是的,我们还有小宝宝了。”
安易更加不自在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后就看见林将掏出了西装上衣随身携带的钢笔,在木腿桌子上使劲地写了起来,等他一笔一画认真地写完之后,安易看到那张上了黑漆的桌子上出现了一排很潦草的字,露着木材本身的颜色。
好好一支钢笔就这样报废了,安易摇摇头:“浪费钢笔!”父好笑地看着林将,调侃道:“果然是医生哪,这字写得何止是质的飞跃这么简单。”
林将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接话,心里想的却是值得二字。
林将也是这般故作沉默,安易就越好奇,便问道:“你写了什么?”
“这是一个秘密,以后再告诉你。”
“以后是什么时候。”
“就是等上面的话成真的时候。”
安易心里长叹“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其实林将写的是借你吉言,叔叔正在努力把这变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