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堂内气氛紧绷的厉害,没想安窈窕扭着身子却是上了前。一面用娟子拭擦眼面,一面哽咽诉苦:
“父亲,你把窈窕与太子的婚事还与婷儿姐姐吧。”安朔眉头更紧,两眼如刀。
“你又胡闹什么!”
窈窕身子一抖,却是哭得更加厉害。
“父亲,窈窕并无攀龙附凤的心思,谁想姐姐却是如此看不惯妹妹,使着些鬼魅妖术迷惑太子不说,还挤兑着妹妹,让太子对我有了误会。使得太子说出要去与皇上讨要姐姐,废了我的名分……”
安娉婷只是觉得好笑,父亲正在气头上,这安窈窕竟一丝眼色没有,上前说这些有的没的。不说父亲信与不信,也定不会搭理自个妹妹此番胡闹。安娉婷自以为判断的定无差错,却可惜她并不知方才的争执,却是猜错了。
“你说什么?”安朔眸光一闪,仿若一柄噬人鲜血的刀。
安窈窕却是哭的伤心没有瞧见,听父亲询问,更是来了精神,
“父亲,原来姐姐与太子曾私下见过面,如此不知廉礼的事儿姐姐也做了,明摆存心要争了妹妹的名分。还不知,姐姐除了私下与太子幽会,还做了什么放不上台面的事来。”
安朔听着却是两步走到安娉婷身前,字字冷冽。
“你与太子私下见过面没有?”
安娉婷想着解释,正要开口,安朔却是一句话下来。
“只回答是与不是!”
安娉婷咬了咬下唇,只轻轻回道。
“是。”
安朔略显沉重的呼吸听着安娉婷满心不安。按道理来说,安窈窕此番说辞夸大得这般明显,父亲怎么会听不出来。若是平日只怕是打发她几人退下,怎今个竟详细问她。
“那今日太子是否说过除去窈窕名分的话?”
“父亲,太子并无此意,只是……”
“只答是与不是!”
“……是。”
安朔两眼如电,抿嘴冷冷吩咐道。
“从今日起,你便在府内待着,哪也不许去!”
安娉婷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瞧着眼前言辞冷肃的父亲。为什么?只听了妹妹几句说辞就定了她的罪。没有解释,更不存在信任。在父亲眼里自己便是一个攀龙附凤之人?
父亲,若你知道今日娉婷险些丧生在妹妹手中,你还会如此么?若你知道今日被挤兑不堪的是娉婷,你又还会如此么?若你……安娉婷摇着头,闭了眼。何苦多想,自个只是父亲手里一枚若有若无的棋子,如今帮得安窈窕取得名分已是没了作用,还不趁早断了所有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