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口干舌燥。这就是我醒了的感觉,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居然是一只吊**,它的管子连接在我的手上。我把脑袋左右看看,原来是医院。这才想起来,我喝酒喝倒了。想坐起来,就觉得脑袋更加的疼,哼哼唧唧的叫唤着。
一个熟悉的人影一下子从门口冲了进来:“大同老弟,你可醒了。”
“牛老哥啊,我这是怎么啦。”
“你酒精中毒了,送医院急救,洗胃,打了好几个吊**。你都睡了快两天了。”牛冠星接着说:“你是不知道啊,那一天,你一口气喝了一**白的,然后直挺挺的倒了,洪厂长怎么说的你,他夸你是个爷们,能干成事情。”
我舔舔干燥的嘴唇说:“那洪厂长同意啦?”
“可不,昨天就下文件了,任命我当gd办事处的主任。”牛冠星面有得色的说:“大同,咱们的发财大计开始了。”
办了出院手续,我和牛冠星再一次来到洪厂长办公室。洪厂长严厉的说:“小牛,你这个办事处主任的任务,就是看着工厂的财富,要坚持立场,要牢记自己的角色。”敲打完牛冠星,洪厂长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对我说:“大同啊,我洪某人可是顶着压力帮你的忙啊,你在酒桌上说到明年年底卖五百台,我都不敢相信啊,现在我们一年才能卖四五百台,你要是能卖一百台,我就高兴了。你说一声,一百台有没有把握。”我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洪厂长,您放心,我已经发现很多客户有这种需求,以前我们都是推荐微型货车,现在肯定是卖您的产品了。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一年卖超过二百台,能不能给百分之二的奖励。”我这是故意说的好像有把握拿奖金一样,给他们一颗定心丸。洪厂长果然眼睛发亮说:“行啊,多劳多得嘛,我答应你。”接着转头对一边进行会议记录的白主任说:“记得把大同说的奖励的事情拿到下一次办公会议上讨论。”
牛冠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一边领着任命,一边去工厂财务借开办费,一边和我畅想未来。我问道:“牛老哥,你能不能先提两台车,咱们开去深圳,把第一炮打响”
牛冠星说:“我想坐飞机,我还没有开过洋荤呐。”
“工厂给报销不?不能吧,你还没有上任就这么干,领导能高兴?踏踏实实的开车去深圳,给领导留一个好印象。”
牛冠星点头同意。我接着说:“咱们先提车,肯定要把提车的流程走一遍,就等于定了一个规矩,以后再发车过去深圳,你打电话就行,你说这件事情重要不重要。”
牛冠星说:“得了,我这就去办。”说完就走,我在后面喊他:“记得多挑挑,要挑两台最好的车,别路上抛锚了。”
出发的时候,白主任在厂门口代表工厂来送行。她指挥着几个人把几筐子当地的水果搬上卡车说:“这一次大同来我们厂里,没有好好招待,厂长让带一点土特产去,算是我们一点点心意。”我连声道谢,牛冠星从背包里面掏出两把车钥匙问我:“大同,你开哪一台车?”我看看两台车,一台是货箱加长的货车,另外一台是短的自卸车,就说:“我开自卸吧,短一点,好开。”
牛冠星毕竟熟悉道路,我们两个一前一后的在路上狂奔。这个车确实是不好开的,怀档的档位不清晰,我这种非老手换挡要捯饬好几下,离合的同步性也不好,经常要两脚离合才能挂挡。它的柴油发动机倒是有劲,不容易死火,但是噪音大,方向盘在高速,其实也就是六七十公里速度的时候就有抖动,长时间开车手都要抖的发麻。
开到中午的时候,车子下了一个很长的坡子,终于到了平直的路面上,前面牛冠星的车开始减速,我也跟着减速,路边满满当当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小饭馆,挂着各种招牌,什么停车加水,吃饭免费加水,z酸汤鱼,zq豆花菜等等,密密麻麻。我看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是应该吃饭了,就跟着牛冠星的车慢慢的开着,看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可能是过了饭点,好多饭馆的大门都是虚掩着的,没有什么人来拉客,远远的几个半老徐娘依靠在饭馆的门框上,懒洋洋的向我们招手。一个穿着绿色连衣裙的姑娘跑到路边向我们招手,她个子不高,脸蛋尖尖的,显得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见牛冠星把车速减慢到了步行的速度,小姑娘一路小跑的跟上,张开鲜红活泼的嘴唇招呼道:“大锅,来恰饭啵!”牛冠星吼道:“不恰饭,要日批。”那个小姑娘一愣,接着羞涩的喊道:“来嘛,日批恰饭一起嘛!”牛冠星激动的一脚急刹,那一台破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在路边停住了。好在我的车跟着牛冠星已经减速了,反应及时,也停住了。牛冠星和跑到车边的小姑娘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在小姑娘的指挥下,把车停到了一个酸汤鱼饭馆门前。
我下车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手还在按照方向盘的抖动频率抖着,腿脚也酸痹,就觉得牛老哥真的是神人也,在这种情况下也能够有**。在老板娘的招呼下坐到桌子边上,牛冠星迫不及待的说:“大同,你点菜,我去一下洗手间。”我拿着油腻腻的菜牌,随便点了一条鱼和两个下饭菜。菜上来了一会儿,牛冠星和小姑娘一前一后的从后门进来了,牛冠星一脸满足的坏笑,小姑娘脸颊红扑扑的低头跟在后面。我说:“来吧,这饭前的小菜不错,酸酸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