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这么拖住她,”安子熙声音低低的,却似乎是因为提到了锦轻所以带着暖意,“锦儿聪明着呢,别让她发现了破绽。”
之后连着三天,锦轻每天都在复习以往学习过的灵术。
第一天第二天的时候,锦轻还没有在意,直到第三天,温老师一脸严肃地告诉她,她以往学习过的灵术还不算很熟练的时候,锦轻这才起了疑心。
她的灵术,已经到了一个娴熟的境界,她能感觉得出来。
虽然不解温老师为什么怎么说,锦轻却没有多问,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怀疑。
她只是把这份疑惑藏在了心底,而后小心地观察着。
果不其然,她发现了异样。
例如,所有的侍女都只会恭敬地向她行礼,不管她问什么,都只会做基本答,一旦问题深奥了,便会答“奴婢不知”,就好像,时候是有人设定好了的一样。
诡异,而又莫名。
锦轻面上不显,心中却有些不安。
似乎,这里像是一个梦境一般。
然,安子熙和温老师却毫无异常,依旧如同记忆中那般。
锦轻没有告诉安子熙她发现的异样,因为,在锦轻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安子熙每天都跟她在一起,又怎么会察觉不到锦轻的变化呢
安子熙苦笑着,眸带微涩。
似乎,已经瞒不住了。
这天,锦轻和安子熙漫步在雪坠花海,安子熙在前,锦轻在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安静得有些让人心生不安。
“锦儿,”安子熙突然停下,转身看着锦轻,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和,眸底却偶尔可见几丝不舍苦涩,“你没有问题问我么”
锦轻看着他,目光闪了闪,而后浅笑着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问”安子熙嘴角笑容有些哀伤,“你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么”
这一天,安子熙早就料到了。
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
锦轻看着他,久久不语。
蓦地,锦轻笑了笑,娇媚明艳。
她笑,“子熙哥哥,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的。”
安子熙是她哥哥。
从小照顾保护她的哥哥。
她愿意相信他,虽然有些不解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不知缘由的焦急,但她依旧相信,安子熙不会伤害她。
闻言,安子熙明显怔了怔,而后看着锦轻的目光越发深邃晦涩。
良久,他笑着揉了揉锦轻的头发,眸中尽是满足,还有丝丝愧疚。
安子熙看着她,“子熙哥哥会永恒远护着你,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嗯。”
锦轻了头,浅浅勾唇。
她没有看到的是,安子熙眸中略带扭曲的黑色漩涡,越来越深,直到要把她整个人淹没一般。
之后,锦轻发现,那些侍女全都都不见了。
果然,这里使用一个虚幻的境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
同时,锦轻发现了一件让她心生惶恐的事情。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她发现,她的瞳孔由蓝色变成了红色,眉心的白色雪坠花印记,也变成了红色
雪坠花吗,是天使族大祭司的伴生花,只有大祭司才能够养活,每一任大祭司一出生,眉心便会有白色的雪坠花标志,而她的父王,便是用这个标志,来寻找大祭司的。
雪坠花的标志,变色的瞳孔,似乎,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一般
锦轻有些慌,却没有变现出来。
这之后,锦轻每天的生活都有些无聊,因为这里除了安子熙之外,没有其他人,连温老师也消失了,而安子熙又不知为何,每天待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再者,锦轻也没有可做的事情。
她似乎,忘记了什么一般,但是只要一细想,便会头痛,而后沉沉睡去。
再睁眼,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此往复,锦轻自然发现了些许不对劲。
她似乎,是被困在这个幻境里了。
安子熙为什么要困住她
她不知道。
血界。
南祁国。
传闻,南祁国的殿下,年轻一辈的第一天才,重伤昏迷。
至于伤他的人,据小道消息称,是百年前混战时的遗漏下来的祸害,活了数千年不止。
南祁国宫殿内,南祁国王后坐在大殿里,眉宇间染着焦急,雍容华贵犹在,却带着些许憔悴。
“医师,寒儿怎么样了”
医师面色凝重,先是冲王后行了个礼,而后才道“殿下精血损失严重,再加上灵力枯竭,伤了根本和心脉,若非殿下意志坚定,求生欲很强,只怕要沉睡修养上万年才行。”
一听这话,王后脸色沉了沉。
吸血鬼受伤,情商会自动痊愈,若是重伤,或是被银器一类的伤到,重则灰飞烟灭,轻则沉睡修养。
没有被银器伤到却要沉睡修养上万年,可想而知,他受的伤有多重。
“不过王后不必太忧心,”医师接着道“殿下的求生欲很强,定然不会有事。”
王后面色依旧没有好转。
“王后”
楼镜忽然从屋内走出来,难掩惊喜“殿下好像有意识了。”
千沐寒厌恶女人,所以哪怕是在他身边贴身照顾的都必须是男人。再加上他此时受伤严重,换了别人王后不放心,所幸就让楼镜伺候他。
一听楼镜的话,王后也是一喜,而后便步走向内屋。
千沐寒是白夜一送来的。
作为灵异铺子的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