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轻柔而短暂,说是蜻蜓点水也不为过,但即便只是这样的非常短暂的一下触碰,亲的还是自己的额头,徐元嘉还是猛地抬起来来,面容很有几分惊喜。

除了一开始的时候,是魏宁主动撩拨他,后面几回他凑上来,魏宁却退缩。

但从物质关怀来看,这段时间以来,魏宁对他其实也不赖。譬如在船上的时候,明明魏宁才是身娇肉贵的荣国公世子,可受到更多照顾的那个人却是他。

魏宁越是体贴,越是展露好的一面,徐元嘉就越是渴求更多。

单是照顾当然还远远不够,魏宁的那几个大丫鬟,他身边那燕京十二卫,都可以照顾魏宁,但只有他才是魏宁的世子夫人,可以做拥抱,亲吻或者是更进一步的事情。

可惜的是,他等了这么许久,也不见魏宁怎么主动过,这是个把月来的头一回,哪怕是个轻吻,也弥足珍贵。

魏宁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亲完了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赶紧仔细看看徐元嘉的神色,只有惊和喜,没有半点厌恶不满之意,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一只手搭在徐元嘉的肩上,一只手环住对方的腰,现在都缩回来,打算糊弄两下,就这么过去好了。

结果对方也总算回过神来,像是开启了体内什么奇妙的机关似的,突然一下猛地压过来。

魏宁习过武,面对徐元嘉的突然攻击,下意识地把人来了个过肩摔,把人扛过肩膀的时候,他回过神来,把摔过肩改为抗在肩膀上,然后不轻不重地把人放在了床上:“明儿个还有的忙,你悠着点,要是累垮了,我可没有那个精力照顾你。”

徐元嘉这个人,向来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特别是这一世,或许是因为他提前把人带出来,吃的苦头不够,这性子被他养得有几分任性:“你也知道,难民中有些患了疫证的,你这身体本来才好,万一染上了疫病,再聪明的脑瓜子都不一定救得了你。”

依着徐元嘉的天才程度,去钻研医术,或许短短几年就可以获得普通人几十年才能获得的成就,但疫病来的凶猛,万一太医治不好,人就这么啪嗒一下没了怎么办。

他花了这么多心思精力在徐元嘉身上,可不能就这样任由对方折腾掉了。

思及此处,他重新压下来,两只手分别撑在徐元嘉腰腹的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的世子夫人,他再三强调:“你要记住了,你的身体可不只是你一个人的。”

徐元嘉听他言语暧昧,睁着眼睛看他:“不是我一个人的,那还是谁的。”

魏宁理直气壮地道:“自然是属于我的。”

他话音刚落,徐元嘉便仰起头,亲了上去。

魏宁下意识躲避,他又把环在魏宁腰身上的手移到对方的后脑勺,略显强硬地往下压,加深了这一个吻。

唇齿相依,还不够……徐元嘉眯起眼睛,手慢慢移了下来。

亲亲这种事情,魏宁也不是做了一次两次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不适应,但一想起来,最初是自己先做这种事情的,后来也就习惯了。

反正徐元嘉这张脸,就算是靠得这么近,依旧不损丝毫美貌。和自己名正言顺的夫人有肌肤之亲,也不是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但察觉到徐元嘉的手往不该摸的地方摸,他心里咯噔一下,从亲吻中回过神来,眼疾手快地捉住了那只试图解开他腰带的手。

魏宁心里方的不行,面上却十分镇定,他盯着徐元嘉的眼睛,哑着嗓子道:“别闹,明儿个还得赈灾。”

徐元嘉带了几分恼意,他激魏宁:“难道你不行?”

魏宁瞪了他一眼,同为男人,就应该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不行”这两个字,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即便是徐元嘉,也不可以说他不行。

但若是轻易中了徐元嘉的激将法,那他岂不是太冲动无脑。

魏宁磨了磨牙,决定以进为退,他压住了徐元嘉,慢条斯理得解他的腰带,然后说:“我自个是无所谓,但某人要是几日躺在床上起不来,可不要怪在我身上。当然了,我是不会说什么,这刺史府里上百号人,有没有人私下里议论,我就不知道了。这毕竟不是荣国公府世子府,我便是想管,……”

魏宁解衣服的动作刻意放缓,果不其然,他的手被徐元嘉按住:“时辰不早了,明日还得赈灾,还是早些睡吧。”

对徐元嘉来说,他并非畏惧人言。

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行鱼水之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如魏宁所言,大家现在都还有理智,真的闹起来了,那就不是他说停止就能停止的事情了。

躺几日倒没什么,问题是耽搁了事情,他以后还是要入仕,在没有爬到足够的高位之前,自然得爱惜一点自己的名声。

魏宁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重新在徐元嘉的身边躺了下来。

他所不知道的是,徐元嘉这会已经暗搓搓地做好了打算,等着赈灾结束之后,他们还要走一段水路回去,上了船,便可以把这事情提起来。

当初他想着的是待金榜题名,可现在瞧着魏宁的脸,便觉得有些心痒难耐。

真是可惜了今日这么好的气氛。

徐元嘉磨了磨牙,带着几分不甘入睡。

魏宁躺在他旁边,方才发生的事情,他还觉得有几分心有余悸。

明明一开始只是随便说了几句话,他随便地亲了那么一口,而且亲的还只是额头,不知道怎么后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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