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内随处可见布至精巧的花艺及灿烂盛开的桃花。
易少天忍不住吸了口气,赞叹道:“好香!”
也不知他说的是酒香还是花香。
众人见到易少天领着两只动物进来,先是以为酒楼请来的表演团,一看他随着小二上了二楼,便不再探头观望。
“不好意思,客官,您看这位置全都坐满了,要不先给您拼张桌子?”
易少天虽有不悦,但很快高兴起来,小二领着他走向一张四方大桌,桌前正坐着一男一女,男子年约五旬,留着半白短须,慈眉善目一富员外打扮,少女身着粉衣如娇似玉,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大戏。
看来应是一对父女。
易少天收起折扇,有礼的抱拳道:“不好意思,与二位拼个桌。”
粉衣少女转过身来,注意力先是集中在小黑狗身上,然后再有些勉强的看了一眼黑猩猩,不悦的娇哼道:“那有人出来遛猩猩的,可别让它们上桌。”
不过,她还没说完,却见小黑狗与黑猩猩有模有样的学着人坐在桌前,双手搭在桌上,等着好酒好菜上场。
小二笑了笑道:“客官,您要点什么?”
桌上所点的并不多,均是些花生与点心,易少天道:“来此当然是为了喝酒,五坛桃花醉,还有你们店里的招牌菜统统都来一份。”
他忽然又道:“呃,再来一大盆肉骨头和两打香蕉与苹果。”
粉衣少女鄙夷了他一眼,穿着得体的书生,却像是败家公子般出手阔绰。
热气腾腾的酒菜上桌,小黑狗与黑猩猩大喜过望,舔着舌头,哈喇子都要掉了下来。
易少天笑着喝斥道:“有点礼貌,坐好。”
小黑狗与猩猩顿时安静。
易少天笑道:“这桌我请了,二位有请,这位老爹来坛酒如何?”
白须老者笑道:“多谢公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粉衣少女愤怒的白了他一眼道:“老爹,您怎么又喝了,不是说了要戒酒了吗?”
易少天道:“小妹妹,你可不能这样,好不容易出来趟,让你爹喝点。”
粉衣少女不悦,没好气的道:“谁要你多管闲事。”
白须老者道:“乖孩子,爹就喝一口行吗?可别辜负了这位公子的一片美意。”
粉衣少女有些生气,不再说话。
她倒对小黑狗有些喜欢起来,只见小黑狗端着盆子,乐不可支的舔着盆子中的肉骨头,一边还咕隆咕隆的喝着酒。
黑猩猩则一旁嗒吧嗒吧的吃着水果,也学着人倒了碗酒与小黑狗碰杯痛饮。
顿时,吸引不少人投来注意的目光,不过也只是少数人,在他这个区域里的也有不少客人抱着猫猫狗狗,甚至还有小猪,只不过易少天多带了只猩猩而已。
喝上了酒,易少天豪气干云的道:“老爹,再来一碗!”
白须老者笑道:“好好好!”
这时,台上大戏进入高潮,众人纷纷鼓掌。
待戏子退到幕后,只见一位衣官楚楚的中年走上台高声抱拳道:“感谢各位的大驾光临,鄙人是桃花酒楼的老板贾客气,很高兴今日又迎来了本镇一年一度的赛诗大会,与往年一样,获得前三甲者,不但可免去全部餐费,还将收获丰厚的奖品……”
易少天笑了笑,难怪今日有这么多人,而且就连楼道上都黑压压的挤满了观客。
只见身旁的粉衣少女,托着香腮,满目怀春。
易少天偷偷而乐,他环顾四周,与她相似的女子比比皆是,看来都是为了今日能夺冠的才子而来。
贾客气接着有请了桃花镇的父母官孔大人上台讲了一翻激励青年才子的话。
“今天万分荣幸,我们请到了水门提督龙大人,桃花镇之所以有今日,全要仰仗龙大人的支持。”
衣着锦衣富贵霸气的龙大人从三楼雅座上略为有礼的拱了拱手。
孔大人接着讲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然后晃动着油肥的大脑袋吟道:“……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顿时,引来众人鼓掌喝彩。
孔大人继续道:“今日以花命题,与往年不同的是需要七步成诗,有兴趣的才子佳人都可以一试。”
第一名上台者是一位中年文人,头顶方巾身披灰袍,不过刚上去没走了两步,嘴中的诗词就卡壳了。
“花来花去花满地,……”
有人讥笑的喊道:“下去吧,还花满地,别占地盘了。”
他脸涨红的被大家轰了下去,接着上台的是一名头顶方巾衣着蓝袍,脸上戴着一副铜框眼镜面如冠玉的青年才子,他手执折扇大大方方的步了上去。
顿时引起一片欢呼之声。
“陆公子加油。”
“陆公子是我们桃花真最棒的!”
书生通报了姓名,顿时吸引了大量少女的目光,周围不少人窃窃私语,原来是桃花镇最有名的大才子陆相知,而且父亲是富甲一方家财万贯的大财主。
一个人影忽然凑了上来,惊喜的道:“易学长,果然是你。”
易少天讶道:“胡可?”
眼前的少年正是东临书院的学弟胡可,少年喜不自禁。
易少天笑道:“请座!”
不过哪还有位置?小黑狗与黑猩猩很明事理的蹲下了桌,满地都是它们吭哧吭哧吐出的残渣,小二不断的前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