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拼了命的冲向了衙役,但并非打他们,而是一个借一个力的把他们朝旁边推去。
衙役虽原举着枪,可百姓真冲过来了,子夜眼尖的发现,他们个个都不用指挥的全自觉将长枪利刃方向朝天,仅是用身体去挡着百姓的推搡。
子夜来的一路有所了解,曲阳边界归周南县管。由衙役的反应可看出,这周南县令。。。不错!
眼看着第一防线出问题,第二防线的衙役立刻戒备,一个穿着衙头服的大汉朝着暴乱的百姓大喊道:“乡亲们,大家都别乱,我们并不想伤害你们,但你们如果再乱来,那我们可是要动武了!~~”
他声儿还满大,起码子夜这辈子,就没听到过人不用内力能把声儿传得这么远的。
效果也还不错,百姓渐渐的停了下来,被挤到旁边的衙役立刻退到了第二防线,不过并不出防线,而是全站在防线内。
一个看着就是刺儿头,身材魁梧的汉子朝着衙头问道:“凭什么不让俺们出去?俺们又没有病?”
“咱们县丞已与宁屏县县丞在交涉。。。。。。”
“俺们已经被困在这里几天了,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子夜等人的马已经离得很近,子夜拍了拍白影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眼夜影,夜影秒懂的一按马身借力腾空而起,在空中画一个漂亮的弧度,停在了那个衙头身边。
衙头明显也是一个练武之人,立刻的依本能反应,手已握上了腰间的刀柄,做势就要抽刀。
夜影一手按在了他的刀柄沿上,从怀中取出一块紫玉令牌,令牌中大大的贤字在阳光下,闪光夺目的光芒。
“贤,贤,贤王?”衙头大惊,立刻的转身朝着子夜他们方向就跪了下去,“周南县衙头冯树根,参见贤王,贤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本来被夜影那高功夫就给镇到,全歇了声的望着,衙役等人全都警备着。
一看到衙头动作和呼喊,众人皆是震惊得立刻本能的跟着跪下。
“贤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两万人的呼声,又是这样的山坳,回声阵阵的传出许远。
“起。”子夜牵马朝前两步,看着百姓,话是问向冯树根:“这时怎么回事?”
冯树根站了起来,头也不敢抬的回答道:“回贤王爷话,三里屯全村急现疫病,已经死了几个乡亲,周县令得知此事,立刻下令封了此地。”
“真有疫病?”从马车内探出个头来的林副院正一声惊呼,脸上不是对百姓的怜悯,而是一脸的兴奋,看到光辉前程的兴奋!
靖王一个冷眼过去,他立刻吓得又缩回了马车内。
但他的话,对面的冯树根听到了,而且他还注意到,马车里出来提问的老人家,身上穿的是官服,不是他们大人身上的文官服,也不是武将的将服,而是他曾听闻的太医所着的绿色,而且还是深绿色。
他大胆的猜测,那位老先生是太医院里有地位的太医,也许还是御医!
立刻供手回答道:“回大人话,确是疫病,全村皆已染病,我们周县令现正在三里屯村外。”
子夜脸上是靖王从来没见到过的严肃,他冷眼扫视着那些百姓一圈后,“来人,下令全曲阳禁止进出,任何人若是擅闯,格杀勿论!”
周围没有应声,但一阵阵风声吹过,转瞬间,便成排的黑衣人已经站到了那些衙役的身后,个个手里皆握着出鞘的长剑,剑峰在阳光下,闪着冷入骨血的寒!
不只是百姓全傻眼,就是那些衙役个个也都愣住。
贤王这是何意?是要对曲阳。。。。。。赶尽杀绝?
但在那冒着寒光的剑下,没人敢说什么,不过个个全用着怨恨的目光看着他们一众人。
子夜看向了冯树根旁边的几十个衙役,“袖边蓝底白线,你们是宁屏县的衙役?”
“回,回贤王爷,我们是宁屏县的衙役。”
“回去告诉你们县令,本王马上进入曲阳,让他自己想办法,让药商准备药材,三日后本王会安排人去取。”
随着子夜的话落,夜影从袖子里取出张折好的纸递给了回话的那个衙役。
衙役颤着手接过纸,不安的望着子夜。
子夜朝他们摆了摆手。“这里不用你们守着。”
“是。”一众人赶紧朝子夜又是一跪后,起来快速的离开。
子夜又策马朝前,直到站在了路障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众百姓,用内力将声音扩大喊道:
“皇上已知曲阳受灾,百姓受苦,皇上心中甚痛,特命本王为东南巡察使前来了解尔等实情。还有靖王,是来为你们重建家园。
你们若是现在想走,行,本王不拦你们,本王身后的马车里坐着都是太医院的御医,本王还请了天下闻名的林神医与本王一同前来。
等下本王让他们为你们要走的人检查,暂时确定身体没问题的,你们再在此处停留七天,确保无事后,本王放你们离开。
但本王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们今日离开,重建后的曲阳不再有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容身之地。”
一众百姓皆是面面相视,王爷的话他们可不敢不信,说是他们走了后重建的家园没他们的份,必就是没他们的份。可若不走,三里屯已传已经全村都染了病,谁知道什么时候传到他们身上?
不过王爷不只带了御医来,还带着神医!
没有人是想离开自己家的,若自己家安全,何必离开的前往未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