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有,失落有,但没的失望与排斥。
他们自己把表妹弄丢了十几年,这十几年都未尽过一分身为亲人该尽的责任,还期望表妹一回来就与他们亲近,然后再来个共进退?
想得倒是很美。
再说了,对于未见过面的姑父,这声姑父他是诚心诚意叫的。如果不是姑父,也许姑姑的玉牌在十几年前就碎了,这世间也不可能有小表妹的存在。
可以说,姑父是他们上官家天大的恩人。
可是只是他理解与心中认可没用,爷爷与父亲他们好不容易盼回了小表妹,肯定是希望小表妹认祖归宗,这也有将对姑姑的愧疚之心牵托于小表妹身上的意思。
“我姓傅。”子夜的声音很坚定。这是她父亲的姓,此生不会改。
上官玉尘一副我就知如此的表情,“爷爷他们肯定是希望你改姓上官。”
如果小表妹不改上官姓,还会有些其它的麻烦,不过相信这些麻烦爷爷他们会解决,但心中失落是肯定的,只希望他们知道后能看得开。
子夜转头很认真的看着上官玉尘,一字一句道:“我爹还活着。”
上官玉尘。。。
后点点头笑道:“我明白了,你早点休息,奶奶最近肯定离不开你,最近几天你有得累,早点休息。”
子夜不语的转身离开。
上官玉尘轻吐了口气,看子夜进了阁楼,这才转身离开。
一个个丫的没义气的,把这做坏人的事儿交给他,现在好了,他恼了小表妹。
这些人,就等着他的报‘恩’吧。
子夜改姓的事儿,还没开始便已停止。
知道子夜喜静,再因子夜对灵曦岛几乎是完全陌生,大家也希望着她尽快的对灵曦岛的一切能了解更多,从上官玉尘那知道子夜喜看书,并且看书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于是第二天一早,成堆里的书由下人抬着往雨院内搬。和书一起来的,还是如同稚儿一般的老太太。
老太太身上的蛊是解了,毒也解了,可她中蛊近二十年,脑神经已经长期受到蛊虫的迫害,身体恢复不难,但脑神经这块要恢复,就只能靠时间与家人的耐心。
老太太现在是一心都在子夜身上,什么上官应雄,什么儿子孙子的,在她心中一点儿地位也没有。
刚开始两天还只是往子夜的院子跑,不吵不闹,也不要子夜陪她玩什么,子夜做什么她就安安静静的待在旁边。唯有一点,子夜不能离开她的视线,否则就哭得如同丢失了母亲的孩子一样。吃饭要子夜喂,不喂就一口不吃,睡觉的话子夜一定要等到她睡着才能离开,否则再哭给你看。
这样两天后,别人受不受得了是一回事,她自己先不满了,要搬和子夜一起住。本来很乖很好说话的人,在这点上非常的坚持,然后的然后,子夜的房间旁本来的书房费了半天时间改为了老太太的卧室。
这事儿暂时只有上官家的嫡系知道,上官应雄既然知道有人要害他的妻儿家人,自然不再给那些人机会,子夜回府后第二天,左大院就找了个理由不准外人进来,隔绝了一纵好奇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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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大院一处雅致的小院内,一位韵容华贵的妇人正拿着喷壶为几盆大叶绿植浇水,一举一动无不透着典雅高贵。
贺兰宜蓝一脸不悦的进来,瞧见妇人后,她立刻将脸上的不甘压下:“娘,这几盆东西这么多年也没瞧见开花,您怎么还是没有放弃?”
“你怎么了?不是去看望家主夫人,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娘不是和你说过,在左大院尽量的多待一会儿?他们都是你的哥哥。”声音柔柔的带着责备语气,手上的动作不停。
贺兰宜蓝万分不爽的坐下:“娘,咱们为什么要住在上官家?”
嗯?
吴如心终于从几盆绿植身上将视线移到自己女儿身上,她脸上的神色自己太熟悉了,就像是见到二十几年前的自己一样,那时的她,在面对家族对自己与对那女人间的不公时,何曾不是这般的不甘与愤恨。
只是她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东西别人不愿给,那抢来便是,现在那女人死了,而她在上官家几乎是所有人的眼中是高贵与完美的化身,那女人的一切现在全是她的。
她的女儿啊,还是太年轻了。
放下水壶走到贺兰宜蓝身边,轻轻的将其搂进怀中,手不轻不重的拍着贺兰宜蓝的背:“宜蓝,娘是你外公的女儿,你外公身体不好,娘在外公身边照顾着,这是本分。娘的命是你外公救的,娘不能当不忠不义之人,你明白吗?”
贺兰宜蓝不出声。
“好了,不闹了,来,告诉娘,今儿出了什么事儿了,怎么让娘的宝贝这般不开心?”
“娘,刚才我去左大院看望家主夫人,左大院的守门弟子把我拦下了。”贺兰宜蓝声音闷闷的,心中更是一片委屈。
她从来去左大院都畅通无阻,今天这样连院门都进不去的,还是头一次。
“哦~~,有说是什么原因吗?”吴如心声音还是那般柔和,似乎对此并无什么不满,有的仅仅是好奇。
“没有,只说是家主下了令。”
“哦,那可能是家主夫人最近身子又不好了,或是刚回来的小小姐不喜热闹吧?好了,这种小事儿你怎么还闹上了,气性这般小可是不行。
小小姐刚回来,家主他们紧张着些这很正常,如果换成是你,娘也会如此的。
宜蓝,你要记住一点,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