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跑到摄政王府吃午饭,他才从陆管家那话唠的口中知道严大将军为毛毛那样盯着他。
“现在这些个姑娘怎么都这般不自爱,咱十九爷这又是招谁惹谁了,破个案子也能惹来一身骚。”
陆管家一边为九皇叔与子夜布着菜,一边嘀嘀咕咕又义愤填膺的发着牢骚。
没人理他,他也不用人理,自说自的不把心里的话喷出来不会停。
“十九爷您昨晚还好是没去理那些人,他们自己家孩子不检点关咱什么事儿,竟然还想把人往十九爷面前推,太特么不要脸了。”
这事儿说起来,子夜是真冤,比窦娥还冤。
昨夜子夜看到乱轰轰的往大长公主府去的那些人都是子夜在法华寺碰到的,但别误会,出事的并不是悦郡主也不是那什么严侍郎,而是与子夜只有一面之缘的吏部尚书之女张小姐。
法华寺一解封,大家自是准备着回京,有脑子的都知道定是出了大事,谁也不愿再留在那儿,但问题是当时实在太晚,若是立刻回京就得连夜赶路,也没有那个必要。
昨天早上子夜在枫林内走后,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所以为什么半夜严侍郎会去找张小姐他也不太清楚。
现在知道的是,严侍郎去找张小姐时,张小姐正在上吊,而且已经吊了满久,若不是严侍郎去寻她,现在就不是还吊着一口气,而是那什么了。
而子夜特么冤的就在这里,主持方丈会点岐黄之术,为张小姐施针后,张小姐虽是没醒,但不再是只有出去的气而没进来的气,重要的是,她昏睡中呐呐的呼喊着却是十九爷,而且听到的人还不少。
好嘛,人在上吊后昏迷当中喊的都是十九爷,这能令人不多想吗?
伊纳郡主被拐之事并未公开,无论从炎習的角度还是古木的角度,也不可能会公开。
子夜在法华寺住了两夜,然后还与张小姐在枫林中碰过面,而张小姐也在法华寺住了两夜,这下好嘛,不令人误会也得令人误会了。
陆管家是越说越气,隐隐有要丢下一切冲出去找人拼命的架式。
“啪”的将筷子一丢,九皇叔看着子夜有些郁闷。这小豆丫菜的男子之身,竟然去查个案也能招来烂桃花。
他真是恨不得将这小东西直接拧巴拧巴的系在腰带上,省得早晚有一天不是将自己活活气死,就是生生酸死。
见主子生气了,陆管家赶紧闭了嘴安静的布菜。
夹了块肉进嘴里,子夜表示很委屈的含糊道:“九皇叔,这次真不怪我,鬼知道她为什么昏迷当中还喊我。”
理是这理,但心里不爽也是事实,九皇叔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他带在身边才安全:“明日随本王去燕城。”
“燕城?是出什么事了吗?”
“兵部有些事情。”九皇叔明显不愿多说。
子夜不是那不讨趣的人,不只不问,立刻还转开了话题:“咱们都走,会不会不大好?”
两部的掌事人都溜了,皇上不会以为他们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吧?
那圆溜溜的眼睛闪着皎洁的光芒,萌萌哒的样子令九皇叔手痒真想捏捏那已经快要消失了婴儿肥的小脸,指腹摩擦了几次,最终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炎習表面平静,其实是内忧外患,皇兄不会随意打破表面的平和。”皓国俯视耽耽,四周小国小动作不断,就是有些附属国都已有了不臣之心,
皇上只要不蠢,这时都不会公开的与他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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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府二院所在的院子,周景煊一副失神的样子坐在花亭内,对对面的严侍郎完全是无视的态度,令严侍郎几欲张嘴但又不敢。
张尚书府他得罪不起,这皇家,又是得皇上信任的大长公主府,他同样是得罪不起。
他们这里无声的较量,相隔较远的主院内,周二夫人正跪在大长公主的床前听训。
“王爷将府里内院交于你打理,不是让你有肆无恐的。”
周二夫人面色惨白,身体都有些跪不住的晃动。大长公主这话,可是将她的所有功劳苦劳全给否了。
坐在床边的周大夫人立时接下了大长公主的话:“是啊弟妹,不是嫂子说你,你平日这么稳妥的一个人,这事儿怎么办得如此冲动?
张小姐上吊与咱们府有什么关系?
本来现在就到处传言说莹川那丫头的不是,咱们最该做的是避嫌,你倒好,将人直接往府里抬。这让大家怎么看咱们大长公主府?”
站在床边一直沉默着的周三夫人只是一脸无奈的看了眼周二夫人,然后无声叹息一声,虽是什么都没说,但比什么都说了还强,像是一个大耳光狠狠的打在周二夫人脸上。
她也是头脑发懵了,怎么川儿一求,她就答应了呢?
看周二夫人那弱不经风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儿,大长公主就感觉眼疼:“张小姐醒了没有?”
“回母妃话,已经醒了,张家派人已经接走了。”
让周二夫人感觉的难堪的还有张尚书府的态度,当时来接的是张府的管家,虽表面皆是感激的话语,但话里话外却都是隐射着张小姐能自杀是她女儿给害的。
她并不知内情,也不是那撒泼之人,虽是用几句不阴不阳的话奉回去,但心里的憋屈又有谁知道?
可怎么办,川儿是她的女儿,子不教父之过,女不教不还是她这母亲的过错。
川儿无论犯了什么错,都是她这当娘的没有教好,无论如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