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他们大战蛇群的这块地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再不复之前的美丽。
灰烬四散,很多蛇的尸体已经被烧得看不出具体样子,层层叠叠的堆挤在一起,样子惨烈。
苏三抬头眺望,火势已经往周围的树林里飘过去了。这些火开始时只能燃烧比较干燥的树枝树干,一直往四周蔓延。
如果没有雨水冲刷的话,轻易也是无法将其扑灭的。
毕竟枝枝交接,传得太快。不过先前最危险的地方现在反而变得最安全,因为可以烧的东西都变成碳或灰了。
苏三观察这些树断裂的规律,扫了扫地表隐隐约约的起伏。
那些蛇在火势最为凶猛的时候,除了被杀死和烧死的,在树上的肯定很多都前前后后的逃命去了。
而在地上的好大一部分估计也是一窝蜂地钻入地下的落叶堆里,往它们知道的安全的地方逃跑了。
很多时候畜生都比人要敏锐得多。这些蛇存活在这片丛林里,又是群居,在特定的生活习性下总会有较为固定的活动方式。
苏三心里下了判断,驱马朝着地表隆起幅度最大的那个方向追去。
这些真正的地头蛇总是比他这样的外来物种要更加熟悉本土环境的。
只有它们知道怎么逃命最快最安全,也知道这里都有哪些逃命通道。
跟着它们留下的痕迹寻踪才是最便捷和最稳妥的法子!
昆仑稳已经追上苏三,“绒绒,你别不理我呀!”
他也不管苏三愿不愿意,直接就飞到马背上,坐在了苏三后面。
不过这次他也不敢让小皮皮和软滑滑再碰到苏三的身体了。
他在心里埋怨苏三,绒绒怎么和家里那些下人一样脆弱呀?碰一下不是流血就是要昏过去,真是太笨了!
苏三任由昆仑稳搂着他的腰不管。反正他迟早会整死这傻子的,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解药。
他的手划得太深了,伤口上敷着的药都被血水溶得只剩下零星了。
药沫和翻出来的皮肉、血珠裹夹在一起形成脆弱的新伤疤,倒是止住了更多的血流出来。
虽然他已经做了简单包扎,但扯着缰绳的右手指尖的伤还是又被折腾开了。十指连心,疼痛阵阵。
苏三看着绳子上自己流下来的血液,笑得更加真诚了。
“稳稳,不是叫你等着吗?追上来干嘛?”
昆仑稳用头、脸在他背上磨来磨去的,含糊的说道:“你走了我当然要跟上啊!”
不知道早上说不跟着他的到底是谁,苏三心里好笑,这傻子别是脑子真有问题吧?自己说过的话难道一点都不记得的吗?
他恶意的用右手抓住昆仑稳抱着他的双手,把手心里渗出的鲜血抹在他手上。
“稳稳,你知道为什么自己不会中毒吗?是不是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呀?”
昆仑稳还是紧紧地搂住苏三,他的洁癖症对着苏三倒是又没有了。
“不知道啊,我身上有什么⊙⊙?”
苏三想了一下,又问他,“你有没有吃过什么解毒的药物或者带有什么避毒的东西呀?”
昆仑稳不高兴,“没有啊,但是爹爹说我小时候生过重重的病,吃过好多好多的药药。”
可能这就是症结所在了。
苏三心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许这傻子现在就像一个药人,他的血液里兴许还流淌着抗体。
到底是不是总归要试一下才知道,问这傻子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稳稳,你抓的那两条蛇你知道是什么蛇吗?”
趁昆仑稳分神思考,苏三已经一匕首划开他的手背。
昆仑稳大叫,“呀,好痛痛!”
他一边叫一边就要把手抽回去,不过被苏三使劲按住了。
“稳稳别动,刚才有只虫飞到你手上了。”他悄悄地把昆仑稳手背上沁出来的鲜血抹到自己的伤口处,仔细地感觉着变化。
是不是时间还不够?或者,是量太少了,好像没什么作用啊?还是说不应该外敷,而应内服呢?
昆仑稳脑袋转来转去的看,“哪里有虫虫,我怎么没看到?”
苏三持起他的手放到唇边,“虫么?我担心它咬伤你,已经把它杀死了。来,哥哥给你吹吹手就不痛了。”
他对着昆仑稳的手背吹了一口气,双唇随之覆了上去,由轻到重的加力吸吮了起来。
昆仑稳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他只感觉苏三就像只小动物一样,抓着他的手又舔又吸的。手背手心都麻痒麻痒的,感觉很奇异又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