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又喝了口水,浅绿裙接着说,“该虫繁殖迅速、常见于腐湿恶臭之地,箭射不尽、刀砍不完,最好的法子是趁其居洞不备,大火烧之、迷烟熏之,一举拿下其老巢。”
她顿了顿又接着道:“本来这虫不应出现此地,兴许是因林子外围的死人多了些,这才循味而来。苏小弟你被咬了这么多口现在感觉何如?”
苏三接过话茬,语气放温和了起来。
“多谢姐姐问候关心,我现下好多了,就是身上还是很疼。”
这时苏三感觉小腿处有些痒,他以为是伤口发作了。
抬头一看,苏三真是恨不得立马跳起来一脚将那水蓝色踢死才好。
那贱人竟趁着他吃东西这档子里,把手从别人看不见的袍子掩盖处探了进来,一只手在他腿腕上堂而皇之地抚摸了起来。
苏三心里已经很不好了,被一个疯子这样时刻惦记着的感觉实在是一言难尽。
他心想昏迷这段时间里,也不知这女人对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毕竟他是被这女人抱过来的。
昆仑稳不会伺候人,衣服应该不是被他脱除的;浅绿裙是一个知性妥帖的人,虽他还小却应也不会冒冒失失地窖干净;山洞外面还有一个女子说话的声音。
但苏三心里已经觉得不会是别人了,他看这贱人如此饥不择食的样子,断定绝对是这女人干的了。
既如此,那这女子也许就真的不得不除了。
而且先前由于他与这女人隔得尚有些距离,再加之她穿的衣服不像苏三自己常穿的那种修身束腰的。
她的衣服颇为宽松飘逸,又层层叠叠的掩住身体,叫人一眼看不出她的具体身形。
虽然苏三自己很不想承认,但他发情期还没到,再加上他们陆吾族的某些特殊原因,他确实是还未经人事的。
所以他虽知女性的身体到底是何样的,却缺乏透过衣襟服饰辨析女子ròu_tǐ情况的慧眼。
不过他一向擅长观察,现在和水蓝色坐在一起他就知道这女人身上的那种别扭、不协调的感觉究竟是从哪儿来的了。
苏三知道有些人种族群的架子比寻常人大得多,她们的喉结、手腕、腿骨均会突出结实得多,这确为属实。
所以之前他看这女人眉眼、颔角比之一般女子都要浓厚深刻得多。他不是没有怀疑,只是到底缺乏某种经验,所以只是在心里存疑罢了。
苏三一旦心里开始怀疑,他看这水蓝色就到处都是破绽。
这女子的皮肤在一袭冷色调蓝衣的映衬下显得很是白皙透亮。她的身量虽比好多女子要大许多,腰线却是比她们还要来得细软流畅一些。
苏三将疑惑的视线投向她的胸。
先前自己被她抱起的时候,他的头就靠在这女人胸口往上面一点。
他那时意识不清,没来得及感受这女子身体的滋味儿,所以现在他看这女人高高挺起的上半身有点不能理解。
但即使她看起来比很多女人都耐瞧,苏三心里却已经感到有些恶心反胃。
公母的差异除了可以从第一性别特征之中得到辨别之外尚有诸多方式。
譬如说身体接触,若男女双方任一情动互相碰触对方,那感觉是很不一致的。
同是轻轻抚摸:女子因手掌较小、加之天生充满柔情母性,她们的触摸犹如光线照射、又像和风拂过,往往让人觉得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而男子手骨强壮、掌劲颇大,手指所到之处恰似蚁群爬过、麻痒难耐,一般令人想移开身体、远离动作源头。
苏三已经被水蓝色摸了,他感觉到了这种差异,心想这人估计是个有某种特殊癖好的男子。
苏三心里已经开始冷笑起来,行啊,你不是想玩吗?看究竟谁把谁玩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