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原本应烈日当空,炎热无比,但今年进了六月后,天气就开始反复无常,有时冷风大作,阴雨连绵,有时狂热无比,如天火降临,甚至在昨日竟下起了一场大雪,这古怪的现象令无数百姓心生不好的预感。
“侯爷,大雪未消,您不要着凉了呀”
龙行站在侯府院中望着皑皑白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侯府下人正拿了一件棉袍在一旁伺候。
“好端端的夏天竟下起了大雪,千百年来也从未听说过此等怪事”
下人为龙行披上棉袍后恭敬的站到一旁感叹道:“侯爷说的是呀,六月飞雪真是闻所未闻呐,小人还听说,最近长安城里也发生了许多诡异之事”
“诡异之事?说来听听”
“是,前日我听侯府新来的丫鬟说她家里就发生了一件怪事,她们家中的水井使用了几十年都没有过异常,但就在前些日子,水井突然打不上来水了,于是她爹就请人看了一下,没想到竟从水井捞上来一具白骨!据说不是人的尸骨!”
“为何说不是人的尸骨?既不是人的尸骨,那是什么?”
下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附在龙行耳畔,道:“这个小的不知,但那白骨远大于常人的尺寸,就连手臂的骨头都足有半人粗!”
下人的话让龙行起了兴趣,而且看样子他不像是在说谎,龙行沉思一会后摆了摆手,下人心领神会,恭敬告退,这样的事听起来有点悬,但也与他并没有过多关系,随后龙行将手伸进了怀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白纸。
“这纸”
自从龙行看到这张纸后就总觉得有些奇怪,他的直觉不断的告诉他这张纸与他关系紧密,但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询问侯府下人也是一样,都完全没有一丝印象。
在天的尽头,有一片神秘的土地,放眼过去,只有茫茫白雪,再别无它物。一座巍峨高耸的雪山直插云霄一眼望不到顶,缭绕的云雾与皑皑白雪似乎融在了一起,为雪上套上了一层圣洁的光环。
雪山山峰顶端的平台上有一张青石桌案,桌案上布置着一副白玉棋盘与一套青玉茶具,忽然一阵风雪涌动,两个人影凭空出现在了青石桌案前,隔着风雪也看不清楚二人的容貌。
“最近长安龙气涣散,是不是要有新帝出世了?”
“不见得,据我观察,龙气虽出现涣散之状,但并无新帝气出现,我有种直觉,未来不会太平了,你想想,长安城曾经是什么地方?”
“你是说?!那岂不是”
“我也不清楚,但愿不是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人世间定是一场生灵涂炭了”
“唉,不想那个了,继续下棋!”
仅仅一夜之间,长安城又一次恢复了酷暑,积雪全部融化,整个长安城都处在了大水之中,齐腰的积水漫进各家各户,就连皇宫也不曾幸免,所有人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是“水深火热”!
“昨日城南有凶兽出没,一户人家一家十三口全部死于凶兽之口”
“昨夜一具丈余长的白骨浮出护城河,无人知道是何物”
“今日卯时,皇宫后花园内的禽畜全部狂躁暴动,人畜无害的白鹤竟咬死了喂食的太监”
“今日日出十分”
太宗皇帝黑着脸在书房中翻看这两日的奏章,看完最后一本后,太宗皇帝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中,仿佛老了十几岁,自太宗皇帝上位至今,大唐被他治理的是国泰民安,百姓也是安居乐业,但这个月发生的无数件匪夷所思的怪事却令这位明君感到深深的无力与头疼
太宗皇帝揉着脑袋缓缓移步走出书房,一阵清风吹过,令万分头疼的太宗皇帝舒服了不少,这时一个太监急匆匆的从外跑了进来:“禀陛下,刚刚宁妃娘娘突然发疯不止,最终”
“最终什么?”
“最终撞墙自尽”
太宗皇帝突然跪倒在地,面朝苍天大声喊道:“天呐,这,这是天要亡我大唐吗?”
话音刚落,太宗皇帝只觉得两眼一黑,噗通一声昏倒在地
因最近怪事频生,所以龙行很明智的选择了闭门不出,大门关的住他却管不住他的那颗好奇心,起初龙行对这些怪事非常上心,只要有事发生他都会打听一番,不过久而久之,他也有些麻木了,他唯一的担心就是这些怪事不要发生在他的身边
说也奇怪,整个长安城和长安城附近都发生了怪事,就连在渭水上常年打鱼的渔夫也在打鱼的时候被怪鱼咬伤,但唯独他的侯府从未有过怪事发生,一时间人们口中也流传出许多令龙行啼笑皆非的言论。
一日龙行正在花园中喂鸟,下人突然跑了过来,道:“侯爷,您的好友冯奇与胡福在府外求见~”
“嗯?他俩来了?快让他们进来!”
下人领着二人来到了花园,一看到含笑的龙行,两个人差点哭出了声,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唠叨起他们两家发生的怪事,等他们说完之后,龙行自然而然的猜到了他们的心思,看着二人满脸的期盼,龙行立刻吩咐下人将他们的家人接来侯府,冯奇与胡福高兴的差点蹦了起来,龙行连忙打断了二人,打趣道:“喂喂喂,冯奇蹦一蹦也就算了,胖子你还是别了,我这侯府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三人相视,随即大笑,什么怪事都被抛在了脑后。
两家人被接来后对龙行是万分的感激,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龙行能以如此对待他们,对他们来讲那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