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娜拉妲握紧她的手,“不要嫉恨大汗,奴婢不值得。”娜拉妲吐出一口血来。
“别说话了。太医马上就来!”
皇太极连年征战,力气很大。太医过来给娜拉妲诊治过后,说她肺部出现内伤,需要精心调养一段时间。
太医去外室开药,娜拉妲却挣扎着要起身:“哪有太医说的那样严重,奴婢没那么金贵,格格您还是让我继续服侍您吧。”
“快躺下,这里还有很多人可以照顾。”海兰珠压着她。
太医写了方子,吉娜烈去煎药,海兰珠亲自喂药。
“这使不得呀格格。”娜拉妲不敢以下犯上。
“好好把药喝了!”海兰珠说。
“格格,奴才细想了大汗的话,他是真心想跟您道歉来的,你拒绝了他,他面子上也下不来,答应娜拉妲,不要再和大汗置气了好吗,咱们已经是第二次把大汗给轰出去了。”
这一番话惹得她和海兰珠都笑了出来,海兰珠说:“你乖乖喝药,把身子调养起来,等你好了,我带你和吉娜烈回科尔沁去。”
娜拉妲的喝进嘴里的药呛了出来,“格格你说什么,回科尔沁,怎么回?”
海兰珠用手绢替她把嘴边的药擦了去,“我想了很久,至始至终都没有想明白,大汗说我欲擒故纵到底是什么意思,来这里是因为我心里有他,但是他心里并没有我,那我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所以我打算布置一下,带你们回科尔沁,布木布泰说的对,起码那里是自由的,在这里,我失去了自由,没有了爱,我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可是格格。”娜拉妲做了起来,“那这里怎么办,你走后大汗一定会发现,到时候如果出兵攻打科尔沁那又怎么办?”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这几天我让吉娜烈放出消息说我生病了,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们找个机会就走。到时候便叫宫人说我久病不愈,升天了。”
娜拉妲赶紧捂住海兰珠的嘴:“呸呸呸我的格格,胡说什么呢,这般诅咒自己。”
海兰珠笑了:“你要是心疼我就赶快把伤养好。”
深夜,娜拉妲睡不着,她下床走到床下,打开窗户,看着高挂的月亮,双手合十祈祷:“长生天啊,请你保佑格格一生平安,顺遂,叫她和大汗的心结赶紧解开。”
这天夜里,皇太极留宿到哲哲宫里,案几之上,皇太极掌灯查看军事地图,哲哲此时已经歇下,见外面的灯还亮着就披着间外衣悄悄的走到皇太极身边。将后面的披风披到他身上。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皇太极,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国家大事放在第一位,从来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哲哲就在身边默默的陪着他。
她给他披披风的时候,皇太极拍拍她放在肩上的手,感激的看着她。灯光里女人的容颜是柔和的,这让他不禁想起了海兰珠,都是出自博尔济吉特,哲哲温柔大方,布木布泰聪明机警,唯独她心思太重,让人看不透。
于是这笑容全都变成了眉间的紧锁。哲哲看到这样的他担忧的问:“大汗,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皇太极摇头:“没有。”
他控制自己这并不是哲哲的错,不应该让她承担自己的情绪。哲哲笑了:“大汗今晚怕是又要到天明了,我去小厨房给你做些宵夜,就放这里,饿了吃。”
哲哲去小厨房给皇太极做宵夜吃,临走前她瞄了一眼皇太极案几上的地图,他有称霸天下的野心,但是前路艰险,明军也并非个个都是庸才,也有几个诸如洪承畴之类的猛将。锅里的水开了,哲哲揭开盖子舀了水出来,她想给皇太极做几个奶油饽饽,活着面粉,一下又一下的揉。
哲哲出生于科尔沁,自有长在父亲莽古斯身边,她虽然是个丫头,但是莽古斯却对她悉心教导,她的才能不亚于男儿,只是嫁与皇太极之后,便领了他的命,替他好好照顾家里,她便也收了心,不去管男人的那些事儿。
或许现在在他心里,她就是一个管家能手,至于军事,他还是问布木布泰多一些。也罢,只要他开心就好。
奶油饽饽做好了,哲哲盛在盘子里端了出去,放到案几上,就默默回到内室。
过了些天,吉娜烈从外面打听到消息,匆匆的跑回来跟海兰珠打报告:“格格格格!”
“你别急慢点说。”海兰珠正从内室里出来,跟吉娜烈撞了个满怀。
“大汗她要去打仗了。”吉娜烈说。
海兰珠感觉到机会来了,问她:“什么时候?”
吉娜烈摇头:“具体时间不确定,但好像就在这两天。”
“这两天吗?”海兰珠往里瞧了一眼,最终下定决心:“也好,再过两天,娜拉妲的伤也该好了,你多留意一些,把大汗具体的出征时间告诉我。”
“好的,格格。”
“格格。”娜拉妲突然从内室出来,这几天她能下地了。只是还有些憔悴罢了。
“你怎么出来了?”海兰珠和吉娜烈过去扶她。
娜拉妲不放心的看向海兰珠:“格格,你真的要离开这里吗?”
海兰珠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娜拉妲,你别劝了,我是真的想离开这里,你要不要跟我走。”
娜拉妲握着海兰珠的手,眼眶酸涩:“格格,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好了,去休息吧,吉娜烈,扶娜拉妲进去。”
又过了几日,御膳房的公公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