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宸铭看着秦若书,只见嘴角见的笑容逐渐僵住,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曾经暗恋了多年的女孩儿,这段感情一路走来,是他太过懦弱,一直不敢承认对她的爱,如果当初承认了,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现在,他们之间越走越远,她已嫁为人妇,为人母。而他……盛宸铭看着她的的时候,眼睛里除了不舍还有亏欠,如果当初把真相告诉她,结局又是怎样的呢?
“若书。”盛宸铭突然开口。
秦若书抬起头来看着盛宸铭一脸好奇:“怎么了?”
他用食指指腹划着请柬的表面,犹豫了半天,开口:“你不打算去看看辰西吗?再过不久你就要结婚了,把这个好消息也告诉他吧。”
盛宸铭说话时嘴角泛着淡淡的笑,可是听话的秦若书却一脸暗淡,等他说完时,秦若书勉强笑了一下:“好。”
两人分手之后,秦若书开车去了郊外的山上的墓地,当年秦若书目睹慕辰西发生车祸,当场昏厥,当她醒来的时候,却传来慕辰西不治身亡的消息。
慕辰西是北京人,事后她的母亲就把他的遗体带回了北京,盛宸铭告诉她,慕辰西就埋在郊外山上的家族墓里。
临行前,秦若书买了一束白菊。
山间无人,只有满目的萧瑟。但因为是家族墓地,所以在这萧瑟之中又多了分庄严的镇压。慕家好几代人死后都埋葬在这里,从当初的元帅司令到将军,世世代代的风光最终都化作了白骨离魂。
秦若书再者中间找到慕辰西墓碑,走过去。似乎每走一步都是一步过往,记忆中那个清秀的男孩子,那个弹着吉他,晃着一口白牙,笑的心无城府的男孩子,那个表情羞涩,却大胆象她表白的男孩子……。
秦若书走到墓碑前,把白菊放了上去,终于撑出一抹笑。当时她醒过来的时候,慕辰西早已离去,沈娟心狠到连他最后一面都不肯让她见到,这些年也一直瞒着她。
今天要不是盛宸铭,她都不知道他已经被葬入了祖墓。所有的过往都随一缕青烟尽,唯独这灰尘落到了人的心里,沉甸甸的。
秦若书看着照片上那个单纯爱笑的男孩,或许受其感染,竟也笑开了,走到这里,秦若书才发现,认真的是逞强的动物,明明说好了不提前尘旧事,可是当它实实在在出现的时候,又忍不住被它牵动。
秦若书红了眼,伸手去碰墓碑上的照片,开口:“辰西,你还好吗,我终于来给你送别了。”
一滴眼泪从秦若书的眼眶中跑出来,滴答掉进土里。
“对不起。”她说:“当年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不过我要告诉你,你的女孩儿并没有对不起你,我没有手下你母亲的钱,我只是太体谅一个母亲护子的心情,才会一不小心掉进你母亲的陷阱里,造成你出车祸,你我天人永隔,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对不起。如果当初我勇敢一点,或许你现在还好好的,或者,我们不能在一起,我都还会祝福你,起码你还能听得到。辰西,对不起,有一句话,我来不及告诉你,我,爱你,真的爱你,把十八岁最好的秦若书给了你,你每一天看到的都是真正的秦若书,除了那一天被迫和你分手的我,请你忘记……。”
“我对你的爱没有背叛里掏出另一份她亲笔写下的请柬,对他说:“我要结婚了,他是一个除了你以外,对我很好的男孩。我把这份请柬烧给你,希望你在天堂祝福我们,辰西,如果还有来世,我们再见面吧。”
她拿着打火机,将那份大红的请柬烧了去,烟雾寥寥,袅袅升空。秦若书站起来,擦干眼泪,转身离开。
她把今生的初恋,悸动,美好,终于都葬在了这里,终于放过自己,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在她走后,草丛里突然出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他被人推着来到慕辰西墓前,看着照片上的男孩子,嘴角出现一抹讽刺的冷笑。
那份红色喜帖还没有燃尽,声誉一个残角,他叫身后推他的人把捡起来,交到他手里,那红红的刺目,刺伤了他的眼睛,那人终于开启薄唇:“既然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假惺惺的来到我的墓前哭……走吧!”他对身后的人说。
在他待过的地方,泥泞的土壤里,有一滴被裹了的眼泪,是他落下来的。无论,曾经多么单纯,一旦沾染了尘土,终将会被尘土污染混合……
匆匆忙忙中婚礼终于到来,但要说的还是在举行婚礼的第三天,那天夜里,简安之把筹备婚礼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相关工作人员,抱着秦若书坐在自家卧室的阳台上,打开窗户看着楼下的人忙碌。
秦若书靠在自己先生怀里,看着楼下,不禁打趣他:“你大概是最悠闲的新郎了吧,还有三天就举行婚礼了,你就已经什么都不管了。”
简先生穿着西裤白衬衫,靠在室内的左手环着妻子的腰,右手放到妻子的头顶,垫着下巴,微微一笑:“没办法,我想和你在一起啊,”他把头歪过来,看向妻子:“这些天忙着筹备婚礼,有些冷落你了。”
是啊,是啊,简先生为了筹备婚礼,忙前忙后,这些天都瘦了不少,整个人都苗条了,可却不让她动,每天就是坐在楼梯口看着他从自己面前走过来,又走过去。
卿卿又交给了她爷爷和奶奶,她这才觉得自己是家里最闲的人了。
简先生嘴上说冷落她了,可实际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