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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秦湛拍拍弟弟的背,推开了他。人可以分离,但亲情永远无法割舍,秦湛看向弟弟,眸中带泪,笑道:“一别多年,你长大了不少。”

秦墨笑:“哥,我都老了。”

一旁张若欣开口:“阿墨,好久不见。”

“大嫂,好久不见,你还好吗?”秦墨同样拥抱了张若欣,当初,家里人在父亲的压迫下不承认张若欣,秦墨也不敢惹怒父亲,但哥哥离家出走之后,秦墨倒是时常偷偷去上海看他们。三个人私下的感情很好。

“快进来吧,大家都别在外面站着了。”秦墨把期盼已久的大哥大嫂都请了进来。

“爸的身体怎么样了?”秦湛忧心的问。因为前几天在电话里听秦墨的声音都快哭了。

“爸……”秦墨刚要说,楼梯上就传下来一句谩骂声:“有种就给老子死在外面,别回来,回来干什么,看老子死了没有吗!”

那是一道浑浊却有力的声音,如钟似鼓。不过因为近日来病下,才显得有些气力不足。

骂完后就是连续的一阵咳嗽声。

“父亲。”秦湛抬头看向楼梯,眼圈不由得红了,饶他是个铁血男儿,也有柔情时刻,多年不见,血浓于水,却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秦连成扶着拐杖,从楼梯上走下来。八十三岁的高龄,却因为从军出身而显得威风凛凛,半点没有垂暮老人的可怜态。

“爸。”秦湛上去扶,刚走到秦连成面前,伸出手的时候被他一拐杖挡了回去。

“你滚开,老子不要你扶!”秦连成气儿子,本就没有消气,眼角一撇,却看到了不远处的张若欣。

好啊,好啊,被儿子惯得,还是当年的模样,特么化成灰他都认得。

这女人如果当年没有她,儿子就可能呆在他身边,孝顺奉老。终究她妈是一个情字害死人啊。好好的路都给走劈叉了。

秦连成正在生病,恰巧还碰上了张若欣,气不打一处来,用拐杖指着她,厉声问:“你这个女人怎么又来了,看我死了没有?”

据上一次张若欣出现在他家已经是三十五年前,因为秦飞扬现在已经三十五岁了。

“爸。”秦湛又要护妻了,“这不关欣儿的事儿,爱她是我的决定,这些年她也跟着我吃了不少苦,事实证明她不是一个坏女孩,她是跟您儿子一起青丝变白发的妻。”

秦连成憋着气,回头看了儿子一眼,一秒,两秒,三秒……。忍不住了,“啊呸!”吐了秦湛一脸。

“老子出钱出力养你,你她妈长大了翅膀硬了,另立山头,养了一只狐狸精。”

“爸。”秦湛恼了,抬高了声音,在他感情抉择的这件事情上他和秦连成永远达不到共识。秦湛不允许秦连成这样说自己妻子,于是反驳:“如果女人都是狐狸精的话,那全天下的女人都是狐狸精,关我欣儿什么事儿啊,她有什么错,她要是有错,也就是爱上了您儿子。这些年吃苦受累的,她一句怨言都没有,她沾着我们秦家什么光了?你凭什么这么说她!”

“你、你!”秦连成气的浑身发抖,时光倒退几十年,那一天,二十五岁的秦湛也就是这样跟他说话的,原话,一个字都没有变。

秦连成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接拿着拐杖打他:“你滚,你给我滚,我没你这个儿子,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在护妻这件事情上,秦湛不可能让步半分,就算如今已经步入中年,但要是恼了,谁都招架不住。

走就走,他不待了。

“哥,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秦墨急忙上前扶着老爸,手放在他的胸口替他疏气。

“爸。”张若欣也忙走了过来,扶着老爷子的另一只胳膊,秦连成看了她一眼,本意是不要她扶的,但是气性上头,也顾不来,就暂时让他扶着吧。

后来管家上茶,几个人都心平气和的坐在沙发上,只是都不说话,客厅里一时间静悄悄的。

等了等,等了又等。

秦墨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示意他哥,给他爸认个错,毕竟老爷子这些年心心念念的就是他,如果他能主动的给他爸认个错,没准老爷子就原谅了他俩,父子没有隔夜的仇不是。

可秦湛今天偏就油盐不进了,秦墨给他使眼色他也当没看见。只觉得桌上的茶不错,他吵架吵得渴了,喝一口先。

哎,你这二百五气死妈了,想秦将军聪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孝的儿子来,多学学你弟!

可谁想到,秦湛刚把茶杯端起来放到嘴边准备品尝,秦连成的拐杖就上了茶几,一阵敲打:“这是我家的茶叶,秦教授我没请你喝。”

秦湛和茶的手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停顿,抿唇念小字:“不喝就不喝,当我家没你这茶是怎么着?”

不知道秦连成听到了没有,反正张若欣是听得真真的,急忙用手肘怼了下秦湛,让他不要再说话了。

就连秦墨也是吓了一跳,都什么节骨眼了,他哥还是不改脾气,我行我素。

“爸。”张若欣代秦湛开口:“我……。”

“别叫我爸!”秦连成左手压右手搭放在拐杖头上,别过脸不去看张若欣。任谁都知道,秦连成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承认张若欣是他的儿媳妇。就算她如今这般的讨好也是枉费心思。

“她到底怎么你了!”秦湛护着妻子。就想不明白了,一个清清白白,自强不息的好姑娘,嫁给了你儿子,来到一个陌生的家,父母又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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