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不明白,继续说:“妈,中国的男人太自私了,他们不应该拘束女人,尤其是小舅妈这种娇艳的玫瑰。”
杰克的话一落,后脑勺就被糊了一巴掌,他转过去看,却用法语大喊:“舅舅!”
简安之冷着脸用法语警告他:“我亲自培育的玫瑰就是不允许别人染指,臭小子,识相的赶紧回法国,找你的法国姑娘撒娇去。”
杰克敌不过他,去求助简风庭帮忙,刚投去求助的可怜眼神时,便被简风庭嫌弃,老爷子一口地地道道的京腔开口:“该!小洋鬼子,来到中国的地盘还敢欺负中国人,自取灭亡。”
简安宁看见儿子受欺负,却也不帮忙,反而在一旁笑。杰克想不明白,左看右看都没有人帮他忙,最后瞄准了秦若书,这回用了中文:“玫瑰,你帮我说句话,他们都欺负我,我只不过表扬你美丽,我喜欢你,他们就对我群起而攻之。”
秦若书看着孩子吃瘪的脸,噗嗤一声笑了,问孩子:“原来你也会说中文啊,那刚才为什么要偏偏撇过我说法文?”
杰克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全桌人都在看着他,杰克坚持了一会儿,当面子快挂不住的时候,他妈终于想起同情儿子了,为他说话:“好了,杰克你快吃饭吧。”
喝汤的时候,简安宁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来,问了秦若书一句:“若书,我记得你比安之大三岁是吗?”
简安宁本来也是无意的,常年呆在法国,思想早就被西化了,根本想不起来,在中国人们对于年龄其实还是很在意的。
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吗?
男人可以比女人大,那叫成熟,女人要是比男人大,那叫老妈。
跟简安之在一起之后,受他影响,秦若书差不多都快忘记这事儿了,可今天却被简安宁特别提醒。
秦若书本就对这事儿有些过意不去,如今又被这个婆家大姑子特别提醒,吃饭都没味儿了。
她下意识有些局促的去看向桌上的公公婆婆和爷爷奶奶。而简安之入座之后,并不和秦若书挨在一起,他和他姐坐一块,当他姐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出口之后,简安之立刻喊了句:“姐。”
简安宁抬头一看,简安之寒了脸,就连全家人的筷子都停了下来,当气氛有些微妙的时候,简安宁这才发觉自己说话有些失了分寸。她或许意识到,这样说话对秦若书来说有些难堪,但受她丈夫的影响,她并不觉得,年龄大就是罪。
有谁规定,女人就是要比男人小?
简安宁朝秦若书解释:“别误会哈,我只是记得病历表上写你是93年的,而安之是96年的,突然想起了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白秋英听到“病例”这两个字,条件反射的看向简安宁,问女儿:“怎么回事,什么病例?”
“没什么。”简安之回应,他却在桌子底下狠踢了简安宁一脚。动作太大,连身旁的杰克都惊动了。
杰克看到奶奶皱眉,再看舅舅和妈妈私下里斗,最后的目光落到心爱的玫瑰脸上,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怜温柔的玫瑰!
简安宁收到简安之的警告,立马配销量跟她妈解释:“没什么,就是一年前若书身体不好,在巴涅尔休息了一段时间。”
“那你说病例?”白秋英捡重点说。
“没有妈,”简安宁觉得老妈太小题大做了,“你也知道你儿媳妇是个编剧,所以她经常会日夜颠倒,时间长了身体就会受不住。所以为了保护身体,她就必须暂时放下手中的工作,休息的嘛,这不跟你一个样儿?”
简安宁聪明,把话给她老妈丢过去。其实白秋英也是那个样子,工作狂一个,有的时候工作来了,就不吃不喝,日夜颠倒的。
那段时间,她身体也问题,如果不是有个当医生的闺女及时制止,或许今天晚上,她正躺在医院的床上。
白秋英捡起筷子,给秦若书夹了一块鳕鱼放进碗里,用手轻轻摸拍她的背,示意她多吃一点,补身子。顺带埋怨的看了对面的女儿一眼:“你们这些当大夫的就爱用我们听不懂的术语来吓唬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
这一句话,把她的两个孩子都给训了一遍。
简安宁傻笑,回头去撞上简安之一双乌黑的大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简安宁嘴角抽搐:“嘿,我这是惹了谁了?”
“你话多!”简安之回答了她。
简安宁被呛,这时候正堂禾田温暖柔和的声音响起,带着些和小辈们打趣的味道:“女人比男人大几岁也代表不了什么,我和你爷爷那会儿,我比他大八岁,”她看着秦若书说:“你公公虽然比你婆婆大六岁,但家里的大权还是你婆婆掌控着,到现在她一个不高兴,你公公就得跪榴莲。”
“妈,干嘛说这些啊,”白秋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泛起了红,而简偌蕴则是把手握成拳,放在嘴边不停地咳嗽。
桌子底下默默拍大腿根儿,四处的张望:好汉不提当年勇啊!真是亲妈。
禾田笑笑,其实她都是在护着孙媳啊,才把这些陈年老货翻出来当段子拿出来逗逗大家。
“有什么不能说的?”禾田温暖的目光从白秋英脸上移到秦若书脸上,“我就是想让若书学习学习,以后安安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学你婆婆,直接让他跪榴莲皮,跪倒他再也不敢惹你为止。”
秦若书当时就想笑了,怪不得那时候,简安之那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