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河南开始,张俭的仪仗就开始走的很慢,每到一地张俭都会停下来救济灾民,当地官员上至总督布政使,下至县太爷自然是全部到场,跟着张俭一起救济百姓,跟着张俭走了一路的李岩更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然嘴上仍然硬的像个死鸭子。
当然了,那些不作为的官员自然是该杀的杀,改免的免,每一份厂卫对的完全吻合奏报便是一个贪官的催命符,仅河南一道之地,张俭就杀了五百多人,抄家所得金银财富全部填为军饷,粮食全部发放当地灾民,新提拔上来的年轻官员们,战战兢兢的踏着那些前辈们未干血迹,工作起来那叫一个雷厉风行,贪污腐败?开玩笑!前面那些老少爷们的脑袋还在大街上挂着呢。而那些受到贪官污吏所迫害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更是拍手叫好,这就是他们的家中实在是没有闲钱,要不然这满大街上到处都会是鞭炮过后留下来的纸屑。可别问会不会杀错了人,张俭有个好习惯那就是记账,而且专门是记那些官员们的帐,谁贪污谁廉洁,谁是是混子,那个小本本上记得可是清清楚楚,可别忘了,这无孔不入的锦衣卫和东厂,现在可都是归张俭管的。这不,大抄家之后,张俭大笔一挥,拨出五百万两银子,让河南山西陕西四川的锦衣卫和东厂的老伙计们安品职分了,这些人拿了大领导的奖金之后,干起活来那是更加的卖力,爱谁谁,只要是跟赈灾平乱有关的信息全部呈递张俭的案头,所以每个官员如何,张俭全都是心中有数。
“发动当地所有的灾民,只要身体健康能干活的就都组织起来,将官道尽快的修复起来,为后边源源不断运来的口粮,农具,粮种,救灾物资等,做好前期的准备,农具和粮种一但运到,马上组织百姓们回复田土,抢种庄稼,现在属于非常时期,各位大人都辛苦辛苦,回京之后,我会如实的为各位大人向皇上请功,但是记住一点,少有的贪污,并无大罪,但是需要有度,什么样的钱可贪,什么样的钱不能贪,什么时候可以稍稍的腐败一下,什么时候该把自己的眼睛瞪起来,这些东西想来都用不着孤王教你们吧。”看着眼前脸色各异的地方大员们,张俭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因为他很清楚什么叫做水至清则无鱼。说完这些之后,张俭转头对坐在自己左手处的一名身批盔甲的中年将领说道:“赵总兵。”
“末将在,殿下有何吩咐。”
“所有还活着的犯官家属全部变卖为奴,不得私自放纵,但是有一点,青楼妓馆来挑人的统统给我撵出去,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都给老子安分点,别整天想着弄些花花活,奴隶贩卖所得的银子全部充入军资,强化练兵,西南边正在打仗,说不定你手里的兵士随时都可能会被抽调上战场,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宁可让他们在训练时候恨你,也不能让他们战场上永远回不来。”
“末将遵令。”赵总兵叉手领命道。河南总兵名叫赵鑫,其祖上是跟随太祖一起打天下的开国元勋,更是锦衣卫在在河南职位最高的暗桩,相当于民国时期的军统特务,不过他这个军统特务的等级实在是有些让人意想不到,直接到了军区司令的高度。
张俭跟赵鑫说完又转头对坐在自己右手处的布政使邓艾说道:“邓大人,那些青楼妓馆的税收,从现在起提升至他们营业额的六成,而他们怎么把多交出来的钱从那些富人的手里赚回来,那是他们的事,他们划拉钱的本事比孤王强多了,至于怎么划拉,就不用孤王再去教他们了。”
“是是,下官理会的。”邓艾自己就开着一家妓馆,所以他比谁都清楚怎么从那些纨绔子弟和为富不仁的员外老爷手里赚钱,而且他也十分清楚张俭对他的了解是多麽的彻底,否则张俭也不会将他这个原来的知府一下子放在这一道之地的头把大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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