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叔听后,也就歇了继续教训江子轩的念头。
转头向有缘和尚望去,却看见有缘和尚伸出的右手中,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本样式古朴,通体黝黑的书籍。
这本古籍乍一眼看着是破,但若仔细观察,却能发现有损坏的地方也就仅仅是书籍的封面,其余地方不仅不破,而且看着还很新。
最为神奇的是,这本书籍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所见的那种普通货,这本古籍应该是修道者才有的一种灵籍。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本古籍此刻正源源不断地散发出一股直沁骨髓的冰寒之意。
而且在古籍的四周,不仅影影绰绰地能看见一丝丝幽寒之气,在这本古籍的封面上书写的那四个“幽冥圣典”的大字此刻还闪闪发光,是一种幽冷,让人感觉到心底发凉的白光。
尤其是此刻有缘和尚的右手上散发出的黄色光芒,用以抵抗古籍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冰凉,和胡叔离得这么远都能感到一股寒冷之意从古籍处直奔而来,这二者就更能衬托出这本古籍的不凡。
古籍上的那四个大字是常见的字体,虽然被写的很有种让人为之倾倒的风韵,但胡叔与江子轩二人却无暇去欣赏这些。
他们现在只知道这本名为《幽冥圣典》的古籍肯定是件宝贝。
可越是这样他们心中就越是有些难言的心酸。
因为古籍是宝贝却要被有缘和尚送给澹台凌雪这个初识之人!
“澹台凌雪可是刚刚才认识的陌生人,为何不送自己,却把这样的宝贝送给她?”这是江子轩和胡叔二人此时心**同的疑惑。
即使是对有缘和尚恭敬有加,时时维护的胡叔此刻也产生了一种‘我是不是要如同轩儿所说的那般,向师傅讨要一两件宝贝呢?’的念头。
但很快,这样的想法又被胡叔给否决了。
江子轩就更不堪了,他在愤慨之余,便打定了注意,“不行,我一定要向这死和尚讨要好处!
他竟然连澹台凌雪这样的陌生人都舍得给如此好东西,我可是要跟着这死和尚,去帮他做事的人,我岂能比澹台凌雪差?”
而且,江子轩在如此想着的时候,就已经盘算好了,先把有缘和尚的装酒的那个深黄镀油八字酒葫芦给要过来。
这个酒葫芦他可是已经注意很久了,知道这酒葫芦一定也是一件难得的宝贝。
否则也不可能装下那么多酒,有缘和尚都喝了多少了?此刻这酒葫芦里看样子竟然还有酒!
虽然江子轩要这个酒葫芦也不是用它来装酒,但只要讨要过来了,就凭这这酒葫芦如此厉害的盛物之能,以后又岂会没有这酒葫芦的用武之地?
更何况,江子轩也看出来了,有缘和尚这酒葫芦现在装的酒可能也非同寻常,不然胡叔在喝酒的时候也不会如此陶醉!
即使江子轩他自己不好酒,可是顺带着弄些好酒回来,又何乐而不为呢?
就算是他自己不喝,他不是还可以孝敬给胡叔嘛!正好还可以弥补刚才因为没有听从胡叔的话,而把胡叔气死的愧疚。
尤其是,这都还是江子轩因为刚才昏迷了过去,没有亲耳听到有缘和尚对胡叔说过称赞他这美酒是如何好的话。
要是那时给他听到了,恐怕现在江子轩早就按耐不住,威胁有缘和尚把这酒葫芦给他了!
江子轩的贪心也不仅仅只是这一件酒葫芦,他还琢磨着,在把酒葫芦要到手后,就继续威胁有缘和尚,还要给他其他的好处,否则他就不同意跟着有缘和尚一起走了。
不过,眼热是眼热,但江子轩也不会现在就跟有缘和尚去讨要酒葫芦。
即使琢磨不透有缘和尚为何要把这样的宝贝赠送给澹台凌雪,江子轩也只是在心中暗自咒骂了有缘和尚一顿后,便嘴上又开始不把门地说道:“胡叔,你看你这师傅可真够可以的!
为了俘获美人芳心,竟然连这样的宝贝,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就拿了出来,他可真够豪爽的啊!
就是不知道为何他对你这弟子却如此吝啬了呢?
到现在,胡叔你为了维护这胖和尚,可是没少教训我啊!
胡叔你说你这值不值啊?你说我是不是很冤啊?
平白受了胡叔你这么多顿打,你我叔侄二人却什么都没捞着,还不如澹台凌雪这个和胖和尚初次相识之人呢!
哎!······不过这也怪不得谁,只能说我们技不如人,长得又不是像澹台凌雪这样的大美女,还对这胖和尚如此心慈手软。
胡叔,我跟你说,待会儿可千万别在这样了!
该对这胖和尚下狠手的时候,就一定不能再犹豫,也不要再顾忌那么多,否则你我叔侄二人可真就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从这胖和尚手中讨来一星半点儿好处了······”
胡叔虽然也对有缘和尚这样出人意料的举动产生了一丁点儿小情绪,可是在他仔细一思索之后,就又看开了。
此刻,听到江子轩这么阴阳怪气的一通胡说,顿时胡叔又恼了,沉声训斥道:“轩小子,你还不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跟你这小子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胡咧咧,不要胡咧咧,可你小子怎么就是不听呢?
师傅他老人家怎么处事的,那轮得到你小子多嘴的?
师傅他给不给你我宝贝,那自有师傅他自己的理由,或许是见你我二人此刻还不是修道者,所以才没有给呢?······”
胡叔说了很多,同时说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