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蛋对着昏迷的云繆扇着耳光,后者在迷迷糊糊间终于醒来,只感觉全身酸痛难耐。
“嘶……怎么回事,好疼啊……”
见云繆已醒,张全蛋赶紧收手,扬起的巴掌放到前者背后,一边轻拍着一边善意地问候道:“云师弟,你好点儿了吗?”
“张师兄……”云繆看清身前抚慰着自己的人,心中一阵感动,又觉全身酸麻,他疑惑道:“张师兄,我怎么了,为什么会躺在地上?”
张全蛋看着云繆的眼睛,这时,他的虎目中升起一股同情之色,他悲叹一声,怜悯道:“唉,前一时,逍遥门主来了,见你神志不清,嫌似偷懒,便愤起一掌将你击晕。”
云繆回想起自己倒地前似乎是后脑猛烈一痛,原来是被逍遥绝影暗算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他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只能无奈一叹:“唉,之后呢?”
张全蛋停下动作,沉重地起身,看着远方缥缈的青山,道:“一掌之下,云师弟你便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可门主却觉得你是伪装,便又上前踹了你数脚,见你是真的晕过去了,方才离去。之后,我等便候在你身旁,以推搡脑部穴位的方法唤醒你。”
“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全身酸痛,面颊抽搐。”云繆恍然大悟,忍着痛意起身,拱手道:“多谢四位师兄照料。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可叹我云繆之前如此怠慢四位,真是抱歉。”
“言重了言重了。”
几人客气回着。
“云师弟谬赞了。”岑巩一笑,大气凛然地一挥手,道:“我等乃同门师兄弟,自当同甘共苦。”
云繆闻言,感动得双目泛红,哽咽着点了点头。
……
子时。
[逍遥门·云纵峰]
星光浩渺,天外依稀一曲竹笛扬,空旷苍穹。
云散月升,余风空卷。
一处依伴溪流的凉亭下,一袭黑衣,一人御笛遥看天际。
在他身前石桌上,一柄长剑透着寒光,白刃上倒印着奏笛之人慵散的长发。
一处偏僻的院落内,一棵庞大的古杨柳下,一袭蓝衫,一人负手而立,静如止水的深邃双眸看向所居大院的那座凉亭方向。
霜风冷吹,人凝视伫立,衣襟间的长发飘舞,他静静地聆听这曲系萦笛声。
半晌,杨柳树下的人转身走向屋舍,路上轻声呢喃:“棠兄,看来你我……哈。”
……
东流逝水,叶落纷飞。
很快,十多天过去了。
时日到了九月中旬,秋意渐浓。
……
辰时。
[逍遥门·云纵峰·玄甄居住之处]
玄甄同往常一般,端坐于别院中,时而凝练气海,时而参悟阵典,时而冥思无相剑意,悠然自得。
十多天的修炼里,玄甄仍未有突破凝气境的迹象。
不过,体内那种膨胀、张裂的感觉却是日渐明显,五感和四肢也是能察觉到越来越强悍。
玄甄似乎有点明白,修炼混元一气功的他为何迟迟没有突破凝气境了。
阵法方面,他亦是初步掌握了阵典上大半的基础阵法,成效可观。
此刻。
古杨柳下,玄甄掌运混元,沉息吐纳。
一道身影,自外行步入内,静默等候。
来者一袭云纹紫袍,头饰云冠,神情漠然,气定神闲。
“呼……”
吐息回肠,玄甄睁开眼,看着身前沉默的黑发男子,起身道:“师兄来自何处?”
男子开口:“内门。”
玄甄眼一沉:“内门的师兄莫名造访,不知有何要事?”
“劝你一句,离逍遥沐雨远点儿。”
说完,男子转身离开。
玄甄淡笑,道:“说完就走,师兄不听听愚下的意见吗?”
“嗬。”
不屑一笑,男子径直离去。
那声笑,让玄甄面色一沉。
看着前者的背影消失,玄甄苦笑一声。
……
[大院门口]
数十名弟子围在外边,附耳谈论站在一边的两名紫袍弟子。
试炼弟子:“诸位师兄,这两人是谁啊?怎么你们都聚在这里看他们?”
一名热心的正式弟子:“嘿,师弟,你方入门,怕是只见过我们的外门弟子服饰。你眼前的这两位,便是逍遥门内门弟子。”
一名沉思的正式弟子:“真是奇怪了,平日里内门的师兄们都是神龙不见尾,他们也不住在六峰,这会儿怎么突然出现了两位。”
一名旁观的正式弟子:“啧啧,光说,我看你们都是盯着那位师姐看的啊,有谁在思考他们出现在此的问题了?”
一名羞涩的正式弟子:“哎呀,你这人别说的这么直白嘛……嘿嘿,不过这位师姐长得好生妩媚,嘿嘿,吸溜……”
试炼弟子:“……”
这时,院内又是走出一名紫袍弟子,正是前一刻出现在玄甄面前的冷傲男子。
男子淡视一遭聚集在外的弟子,道:“走吧。”
一旁,静候多时的两名弟子点头,随着男子离开。
走前,其中之一的妖艳师姐还不忘回头抛个媚眼。
顿时,外门弟子间一阵鬼哭狼嚎。
……
[逍遥门·太白山·清风堂]
一名弟子入内,躬身对里头正在翻阅卷宗的逍遥绝影道:“门主,有三名内门的师兄师姐前来拜见。为首的,说他叫叶天澜。”
“哦?”逍遥绝影抬头,吩咐道:“快请进来。”
弟子告退:“是。”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