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墨云薇被墨云汐气走了之后,七月一边收拾茶盏一边问墨云薇这话是什么意思?值得信吗?”
说着七月抬起头来,皱着眉头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难道宣王真的会这么说?他居然肯为了小姐您劫天牢?我怎么不信呢?”
话虽如此,七月心中想的却是,凤凌寒都没打算为了墨云汐而劫天牢,这不是被那个凤子斌给比下去了吗?这怎么行?
墨云汐闻言嗤笑一声道:“墨云薇若是自己想说什么,还真不见得能信,但是她既然是给凤子斌传话的,那十有**是可信的……凤子斌这个人,呵,还真是盯死了我不打算松手了不成?”
七月好奇地问:“小姐……您觉得这凤子斌对您到底有没有男女之情呢?他都能为了您劫天牢了啊……”七月觉得自己一定得替前任主子向现任主子把话问清楚才对,这凤子斌是对手的话怎么都好说,一旦升级为凤凌寒的情敌,那可就是另一个层面的战斗了。
墨云汐倒是也猜出了七月的想法,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你真当那个凤子斌是个有感情的人不成?我看他拥有的只有**吧?从始至终他念念不忘的都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身上那些对于他来说十分有用的东西罢了。再说……”
墨云汐微微眯了眯眼睛,一字一句缓慢地问:“你以为,凤子斌肯为了我劫天牢,就是对我好、对我付出了?哼,说不定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就是他呢……就算不是他,也应该脱不开关系才对。只不过如今他发觉到皇帝也插手了,这才无奈之下行此险招,让墨云薇前来同我交涉。”
“可是……”七月有些好奇地问,“那劫天牢这种事情……额,”皱了皱眉头之后她用力地摇了摇头问,“反正凤子斌肯定就是没安好心,是这个意思吗?”
“嗯。”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墨云汐索性给七月分析了一下,“你看,她一开始说的是,凤子斌会制定一个详细而完美的计划,让所有人都以为我在牢里意外身故了……那你说我都‘死了’以后还怎么出现在世人面前?这分明和当初皇帝的想法是一样的,到时候我无处可去,自然只能效命于他。”
“至于劫天牢……呵呵……”墨云汐耸了耸肩道,“这比假死还给我把后路断的彻底,假死还能在风波过去之后重新‘复活’过来,向众人解释一下你当初有什么苦衷,至于劫天牢……你告诉我,劫天牢能有什么苦衷?”
说着墨云汐冷笑道:“说到底凤子斌所谓的把我从天牢里救出去,不过是想着用一个让我毫无退路的办法,把我绑在他的身边为他所用罢了,而且到时候我连名声都彻底败坏了,啧啧……也许他一开始也真就是这么打算的,呵,谁又说得准呢?”
七月闻言皱了皱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我还道那凤子斌是对小姐您起了点真心呢,谁知道他的用心这么险恶!”
“真心?”墨云汐闻言一摊手,“谁知道他有没有那东西呢?就算他有,我也不稀罕啊……”
这一天里来天牢里“探监”的人实在是多,主仆二人用过午饭时间不长,孙鸣玉便来了,这让墨云汐觉得很是无奈——她们不能一天来一个吗?这样也好帮她打发着点无聊的时间,都集中在一天里来了,剩下的日子她岂不是会很无聊?
不过孙鸣玉也没像墨云汐想的那样特地来冷嘲热讽,不过是慰问了几句,嘱咐了几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如果她现在不方便,也尽管让凤凌寒去孙家说,单看墨云汐如今这天牢里的布置便知凤凌寒费了不少的心思,想必他为了墨云汐也是肯去孙家求帮忙的。
墨云汐听得牙都酸了,孙鸣玉说起来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言语之间那浓浓的酸味却挥之不去。
而且让凤凌寒代表她去孙家求助什么的……墨云汐觉得自己都无力吐槽了。
开什么玩笑呢?孙鸣玉想让凤凌寒去她家可以向墨云汐直说嘛,反正墨云汐也不会同意……
再说了,如果明里有康顺王和靖安侯,暗中有整个玄焰宗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去孙鸣玉家就能解决了?她的祖父是尚书右仆射,位高权重是没错,可是既不管邦交也不管大理寺的好不好?
不过孙鸣玉说的委婉,墨云汐也不好同她太计较,当下也跟着淡淡地笑着说:“表姐放心,我这里暂时也没什么不好的,凌寒给我送了不少吃穿用度呢。至于光明正大地离开天牢也并非什么难事,不过是需要点时间而已,有凌寒在,我对他放心着呢。”
“当然,还是劳表姐挂心跑这一趟了,表姐放心,若是当真有需要,云汐也不会同表姐客气,毕竟我们孙、墨两家可是正经的亲戚,墨家那档子没解决的事情还要孙家帮忙呢。”
墨云汐这话说的笑吟吟的,却忍不住藏了点暗讽的意味——你们孙家可是墨家的正经亲戚,墨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见你们孙家出来说帮忙,现在我进了天牢,你孙鸣玉为了能让凤凌寒登你家的门,就特地跑来天牢主动要求帮忙,你们孙家这亲戚也不过如是了。
孙鸣玉多聪明的人?当然能听出墨云汐话里的意思,当下故作自然地笑了一笑说:“墨家出了事情,孙家肯定是要帮忙的。不过祖父年事已高,父亲刚刚掌家还多有不习惯,一时对亲戚照顾不周也是有的。你们墨家这边有什么困难也尽管说,我们孙家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墨云汐闻言忍不住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