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墨云汐喝了不少的酒,喝的自己迷迷糊糊直接红着眼眶倒在了席位之上。
同席的人碍于墨云汐的女儿身不好帮她,只能看着她瘫倒在席位之上,好在宴席尚未散去,凤凌寒便推辞了第二轮来敬酒的人,向着皇帝一抱拳便到了低级将领的席间,抱着墨云汐就准备离席。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看着凤凌寒抱着已经人事不省的墨云汐出了大殿。
不等凤凌寒走出去多远,张公公就从大殿里追了出来:“侯爷……侯爷留步……陛下说了,待会儿宴席散了之后还有事情同您说呢,您看,这……要不然,奴才给您另寻一个人把郡主送回去?或者您把郡主先送到永乐公主那儿?”
凤凌寒闻言在面具之下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之后淡淡地开口说:“我先把云汐送回去再说。劳烦张公公同陛下说一声,凌寒知道陛下要说的是什么,那件事不急于一时,大可等安置好了云汐再说。”
说罢凤凌寒抱着墨云汐转身即走,张公公哎了几声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去复命了,皇帝都拿凤凌寒没办法的事情,他能有什么办法?
一听凤凌寒说要先安置好墨云汐,皇帝便将手里的酒杯撂在桌子上哼了一声,他最气的就是凤凌寒从来不会顾及他的面子,可偏偏他又不能真的拿凤凌寒怎样……
康顺王见状也知道皇帝这会儿心里不痛快,起身对着皇帝拱了拱手笑说:“小孩子不懂事,陛下就莫要多计较了,毕竟今日也算是大喜的日子,为了这种事生气伤了龙体也不太好,陛下就无视了那小子得了。”
皇帝闻言看了康顺王一眼,更是气的没办法。
康顺王说来是在劝他莫生气,可是这话说的分明是站在凤凌寒那边……
什么叫“今日也算是大喜的日子”“就莫要多计较了”?
他凤凌寒可是主角,就这么半路离席,这不是不给皇帝面子、不给席间所有人面子吗?
不过席间这些文武百官以及将门家眷们明显已经习惯了凤凌寒的行事做派,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况且以凤凌寒的行事作风,但凡有在席间敬酒的人他都和墨云汐一样来者不拒,这已经是对那些敬酒之人最好的态度了。
别人对凤凌寒这样行事十分能容忍,皇帝却越想越不高兴,他觉得凤凌寒纯属是仗着功勋卓著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把百官放在眼里……不止这一次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要不然为什么凤凌寒小时候没有这样狂过?
如此想着,皇帝这宴席也待不下去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便淡淡地开口道:“众卿且自行欢庆吧,朕有些不舒服,先行离席了。”
不提皇帝在凤凌寒离席不久之后也跟着离席的事情。
凤凌寒出宫之后见到了郡主府的车驾,直接让那个赶车的车夫把空车赶了回去,而他则抱着墨云汐上了靖安侯府的车驾,驾车的侯府车夫见状心领神会地赶车往轻云郡主府而去。
等真正到了轻云郡主府的时候不管是凤凌寒还是侯府的车夫都结结实实地愣了一愣。
整个轻云郡主府除了大门之外都被拆的乱七八糟的,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凤凌寒抱着墨云汐在轻云郡主府的门口对着那施工现场一样的府邸愣了好长时间,直到郡主府的管家熊叔听了下人的通报赶了出来问:“小人见过侯爷,侯爷怎得还不进府?”
微微皱了皱眉头,凤凌寒看了看衣服上还站着点灰,整个人像是从工地上下来的、和施工现场一样的郡主府完美融合的熊管家,淡淡地开口说:“不进去了,你同夫人说一声,就说我带云汐回侯府了。”
说罢他直接又抱着墨云汐上了侯府的车驾,车夫对着熊管家抱了抱拳,赶着马车就拐弯往靖安侯府而去了。
等到凤凌寒亲自帮墨云汐收拾好了,又吩咐了下人给墨云汐准备醒酒汤之后不久,墨云宁便也到了侯府,只不过墨云宁是换掉官服之后才来的。
凤凌寒见到墨云宁的一身白衣挑了挑眉问:“你还回府去换了衣服?这动作未免太快了一些吧?”
他明白墨云宁换衣服的原因,不过他有些不明白的是,他离开宴席的时候,宴席明显还没散去,就算墨云宁是一路轻功回来的,先回府换衣服再过来靖安侯府也太快了些……
墨云宁微微摇头道:“你离席之后没一会儿陛下也就离席了,接下来还用说吗?好多文官都找借口纷纷离席,我也就一起离开了。”
至于苏京墨,因为他在军中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所以根本就没进宫参加宫宴,而是跟着大军去外面的军营庆功去了。
说着墨云宁先是问了问墨云汐现在怎么样了,得知凤凌寒已经把墨云汐安置好,现在还在内室里睡着之后,墨云宁又微蹙着眉头问凤凌寒:“我听子修说,你在决战最后那几天的日子里受了不轻的伤,在战场上没好好看护,回来的路上又是一路奔波,至今也没好齐全?”
“俱是一些外伤,虽说伤的重了些,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碍,无非是多将养一段时间的事情。我的体质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练了凝雪功之后恢复速度一直很快的。”凤凌寒虽然如此说着,不过还是十分自觉地伸出了右手,露出腕脉放到了墨云宁的面前。
墨云宁看了凤凌寒一眼,将修长的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放到了他的腕脉之上,一边帮他把脉一边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