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汐先是帮忙安抚了那些灾民们,好在她这几日为灾民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对她还算是比较相信。
再加上墨云汐又把先前已经准备好的近百粒感冒药和几百片退烧药拿了出来,让那些症状比较严重的人先服用了。之后几个太医又带着人把熬好的草药准备好了,让那些没有服过药的人先一人喝了一碗草药药汁。
如此一来,多数人的症状有所缓解,而灾民们原本有些激动的情绪也渐渐平稳了许多。
恰逢墨云汐已经安排好的车辆也都到了南城门这边,当下墨云汐便安抚了众人,让症状比较严重一点的全都上车转移到了京郊的星云庄之中。
如今的星云庄周围已经盖了一片一片的房舍,偏偏整个星云庄如今也并没有几百人,所以这些房舍倒是鲜有人住,这个时候正好就当做了这些患者的隔离房。
但凡是跟着车照顾那些病患的人,都被带着轻云郡主府的车队过来的七月发了一个口罩。
这口罩还是墨云汐教给她们用层层棉布缝制而成的,虽然柔软度不及二十一世纪的口罩,防护性却也并不算差。从发现时疫开始,墨云汐便让府里女红不错的丫鬟们抓紧时间缝制,如今到是还剩下不少。
大宁有相对完善的针对旱灾的处理体系,对于时疫却并没有很好的处理方法。
好在墨云汐和墨云宁给大家出了不少主意,再加上症状比较严重的都被墨云汐带去了星云庄;而那些太医们带人安置这些留下来的症状比较轻的和没有感染的灾民已经足够了。
星云庄周围的房舍都是新盖起来的,而且都是一个一个单独的小院子,小院子里一般不过四五间、五六间屋子这样。每个房间里面安排一个患者,对于那些患者来说不过是单独住一间房而已,因而他们并没有觉得是被隔离了,一时之间倒也没有发生绪紧张或者不配合的情况。
流感这东西说严重也严重,但是只要处理得当并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如今已经隔离好了,那么唯一的问题就是缺药了。
先前墨云宁的存在和其他的太医或者民间郎中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这个时候就不一样了。
在缺药的时候,除了墨云汐这边十五分钟刷新一次的感冒药和退烧药之外,墨云宁也能用功效、性状差不多的药草来调配出他们现在急需的药草来,而这件事整个太医院有一半人都想过,却没有一个人有这个自信去尝试。
等到星云庄的那些灾民们的症状都减轻了不少之后,忙活了一天的墨云宁才缓了一口气叹道:“虽然先前和师父尝试过许多药草互相之间的替代品,但是真正用到病人身上,我这也是第一次……先前真是太担心了,毕竟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师父还在,在这件事上就能更大胆一些了。”
关于墨云宁的师父,墨云汐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
墨云宁的师父同苏京墨的师父一样,都是隐仙门的亲传门人,同样也是凤凌寒的师父慕羽晨的同门师弟。换一句话说,墨云宁和苏京墨都是隐仙门的亲传门人,若不是慕羽晨叛出师门,那凤凌寒也一样会是隐仙门的亲传门人。
想到隐仙门,墨云汐就会不由自主想起来她初入军营的时候见过的那一本内容和《孙子兵法》一模一样的《隐仙兵法》,看来等有了足够的时间之后,她真的应该去一趟隐仙门才是。
不过如今看来,她好像只能找苏京墨的师父公输大师来带她去隐仙门了?毕竟他们不可能去找凤凌寒的师父慕羽晨帮忙,而听墨云宁的意思他的师父好像也不在……
想到这里,墨云汐忍不住问:“你师父他老人家……额,是在哪里?”
其实她想问“你师父是不是去世了”来着,只是想了想这样问好像有点不太对……
墨云宁虽然猜到了墨云汐是想问什么,不过他倒也没有介意,而是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说:“师父他失踪了。”
“失踪?”墨云汐不解,“是说……不见了?你也找不到?”
墨云宁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轻叹道:“十六年前……也就是三妹妹你还不到一周岁的时候,师父主动找上了我,那时候我才六岁……其实至今我也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挑中了我,尽管我确实如他所说,在医道一途颇具天赋,可是我又总觉得不止是这么回事……”
“师父这个人很神秘……他对我不像慕羽晨对凌寒那样加以利用,却也不像公输大师对京墨那样当成孩子去宠着……那时候师父经常是教我一些东西让我自行领悟之后他就不见了,我少年时那些所谓的四处游学,更多的就是为了找寻师父。”
“那时候师父还会给我留下一些线索,每逢我找到他之后他总会给我出一些奇怪的难题,等我解开了再教给我新东西……”说着墨云宁无奈地笑了一下,“挺奇怪的一个老人家,而且他的脾气很古怪,若不是每次他教我的时候都很尽心,那时候还年少的我都要怀疑师父是不是在故意为难我了……”
“从我同师父认识之后的十二年里,他失踪了起码六七次,以至于那时候我对他的失踪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只要师父不见了我就去‘游学’,一边见识那些自己没见过的事务,一边找寻师父故意给我留下的蛛丝马迹。可是……”说到这里,墨云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从四年前的某一天开始,师父就彻底失踪了……”
墨云汐闻言有些不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