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凤凌寒的话,墨云汐闻言眉头一挑,忽然嗤笑了一声说:“这样啊……那也不难,他们不让二哥好过,咱们也就不让他们好过……这波北齐士兵的营地在哪里呢?”
有过无数同北齐对敌经验的凤凌寒只是略一思索便果断开口:“西北,他们的营地在镇北城的西北,怎么,你想过去看看?你要知道,这一股来骚扰的北齐兵少说也有五千人,能派出五千人来骚扰,那附近的北齐营地中起码也有三五万人……”
阃罚轻笑着说:“人多了好啊,人多了才更容易浑水摸鱼……先不管了,过去看看再说,说不定咱们看看就给他们看到炸营了呢。”
凤凌寒闻言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反对的话,而是和墨云汐一路绕过北齐士兵的后方往西北而去。路过那五千北齐士兵的后方时,墨云汐和凤凌寒还极有默契地一人捂住了一个北齐士兵的口鼻,不等他们挣扎便一人在他们的太阳穴上扎了一枚长长的钢针。
杀了那两个北齐士兵之后,墨云汐把那两个士兵顺手扔到了空间之中,利用空间的便利将他们带出去老远,然后这才在一个悄无人烟的地方将那两个人拖出来拔下了他们外面的北齐军服。
换上了北齐军服之后,凤凌寒和墨云汐一路轻功趁着夜色直奔北齐的营地,北齐营地中的篝火成了为墨云汐导航的利器,墨云汐凭着过人的视力带着凤凌寒一起奔着篝火而去,没多久便到了北齐的营地。
这时候恰好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候,也是那些岗哨们最为放松的时候。
岗哨们大多数都在打哈欠,甚至还有已经在靠着军帐打盹的,他们的一举一动在时明时暗的篝火光芒之下丝毫不落地被墨云汐看在了眼中。
墨云汐和凤凌寒对望一眼,也没挑地方,从哪个方向来的便直接从哪个方向摸进了北齐的营中。
他们身上穿着北齐的衣服,一时之间北齐的岗哨也没想到他们会是敌人,甚至在这两人到了面前的时候还打了个哈欠,张开口想问问这两人怎么从外面回来了,是不是出去攻城的兄弟们要回来了。
只是这个岗哨刚刚张开嘴,连声音都还没发出的时候,就被墨云汐一把薄薄的匕首划破了咽喉,他原本想要问的问题最后变成了“呵呵呵”的近乎无声的出气声,在整个军营中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掀起来。
这是一个比较偏死角的岗哨,原本应该是两个人同时站岗的,不过另一个人如今正耷拉着脑袋流口水,看来是正睡得香……
凤凌寒借着远处的篝火看了看那兵士咽喉处一丝殷红的血线,再看看这丫头太会挑兵器了,用这种匕首杀人之后连血都不会流出来太多,自然不会有血腥味引人注意了。
墨云汐见凤凌寒看她手里的匕首,对着凤凌寒无声一笑,然后便把匕首递给了凤凌寒,而她自己则转手又从左袖口掏出来一把一模一样的匕首。
在凤凌寒快速解决了那个还在睡觉的士兵之后,两人将两具尸体靠着营帐放好,然后便悄无声息地摸入了营中。
杀戮在北齐营地最安静的时候悄悄展开了,墨云汐和凤凌寒两个大高手身手轻盈敏捷、杀人利落果断,简直是暗杀摸营的一把好手,几乎所有的岗哨都是被他们一刀封喉,也有不少是被匕首插入肋骨下肾脏处一刀毙命的。
墨云汐和凤凌寒杀过人之后再一一靠在营帐或者旁边的树上,做出一副他们正在睡觉或者闭目养神的样子。厚重的皮裘和明暗不定的篝火光芒挡住了渗出来的鲜血,在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对方是死是活。
依照凤凌寒的经验,两人在营中摸了约莫一刻钟之后便找到了粮草所在地,果不其然,这一处营地要比其他地方的守卫多得多。
不过北齐同大宁打了这多半个月了,大宁一直呈防守姿态,除了前日的硬仗之外还没主动进攻过。正是因为如此,粮草营地处虽然守卫众多,却是极为松散,甚至有不少守卫为了不睡着特地坐在一起玩起了骰子。
墨云汐和凤凌寒那可是全身上下都穿了一套北齐士兵特有的军服,所以两人走过来的时候,那些精神松懈的北齐士兵并没有提起多大的警惕心,反而还有人来邀请他们一起过去赌骰子。
墨云汐正想着如何应对的时候,就听凤凌寒操着一口北齐口音有些无奈地问:“你们都在这里了?好歹留几个人在粮仓那边守着,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守什么呀,咱们裘将军带人去佯攻宁军了,嗨,他们就知道做缩头乌龟,你看他们什么时候来攻打过咱们?”
“就是就是……都是自己人,哪里用得着守?难道还能有弟兄们进去捞两把粮食生吃吗?”
最后一个人的话语还引起了不少人的大笑声,显然他们并不觉得会有人打粮草的注意。
墨云汐闻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凤凌寒说过,北齐是半农耕半放牧的生活方式,所以通常情况下粮草对于他们来说还不如牛羊重要,说不定还不如牧草重要。
不过去年年底一场连着数日的大暴雪下下来,整个北齐国土少说也有一半至今还被冰雪覆盖着,牛羊搞不好也冻死了不少,牧草更是刚长出来嫩草芽,这种时候粮草对于北齐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想不到他们还是如此不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墨云汐都觉得无奈了,凤凌寒语气中的无奈意味更是浓厚:“那你们好歹也去看看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