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靖安侯凤凌寒,再想想他以前应该都是如何温柔对待墨云汐的,墨云怜的心再一次荡漾了起来。
若是她能不用嫁去西秦,永远代替墨云汐陪在凤凌寒的身边,感受着他的特别对待该有多好……
这一瞬间,凤凌寒的俊美、凤凌寒的特别对待、凤凌寒的温柔和关心都已经深深刻进了墨云怜的心中,成了她拼命想要代替墨云汐留下来的理由……
凤凌寒见墨云汐一直没说话,还以为她在想着如何编造一个理由骗他,好避免他更加担心,于是挑了挑眉凝声问:“你又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别想着骗我,云汐,这件事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一起想办法的……我不许你骗我。”
不许骗他……
是啊,墨云怜的心中一动,她终究不是真的墨云汐,这几日想要骗过清霜园里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每次她都是借口“心情不好,要静静,要想一想办法”来逃避。若是将来……
莫说将来和凤凌寒长相厮守,即便是现在,若是她不用心也不是没有被揭穿的可能。
相比之下,果然还是远嫁西秦更好一些吗?也对,反正西秦人都不熟悉墨云汐,也不会发现她是假的,更不会有人来揭穿她……
意识到这些的墨云怜发现凤凌寒的手还握在她的胳膊上,下意识地便挣了开,同时开口道:“放开,别碰我!”
墨云怜忽然想起来,墨远岚曾经叮嘱过,墨云汐与凤凌寒,甚至她身边的丫头七月都是习武之人,七月还是学医之人,所以墨云怜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因为墨远岚曾经问过真正的高手,习武之人的体质和脉搏都与常人略有不同,真正的高手也是能通过脉搏跳动感受到对方的体内到底有没有内力的。墨云怜不是墨云汐,一旦被别人碰触到身体或者腕脉,极有可能发现她身上半分内力都没有,那样墨云怜必然会露馅的。
凤凌寒听了墨云汐的话便放开了手,只是他略有一些奇怪,换了以往的墨云汐,即便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也会明明白白地说明,现在有些事情还不能告诉他。
即便有事瞒着对方,也会明确让对方知道,一直以来,这都是他们两人对彼此的“坦诚”。
可是今日,墨云汐怎么一点想说话或者想解释的意思都没有?难道皇帝的威胁手段严苛到让墨云汐不敢告诉他?或者说,难道皇帝的威胁和他有关?
想到这里,凤凌寒轻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对不起,云汐,这件事我知道的晚了,而且也没想什么对策,就跑来追问你……是我的不对,你若是生气,大可说出来。”
如此俊美又温柔的人,为什么就不属于她呢?
墨云怜几乎看得痴了,下意识地柔声开口道;“我没有生气……”
凤凌寒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轻哼了一声表达了一下不满,这才开口问:“你是怕我冲动,所以才不肯告诉我他到底用什么来威胁你?是用苏夫人?用给定国公府平反?还是……用我?如果他用我来威胁你,你更应该告诉我才是,你觉得我会被他的手段阴到吗?”
凤凌寒说到这里,墨云怜也已经清楚了他口中的“他”是谁,原来……凤凌寒和墨云汐一直对皇帝很是防备吗?不过那又怎么样?墨云汐还不是栽倒了陛下的手里。
思索过后,看着凤凌寒关切的神色,听着他温柔的语气,墨云怜真想直接把事情的真相全盘托出。
不过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全盘托出真相,她和她的家人都活不成,毕竟这件事可是皇帝谋划的,一旦事情败露,不管是皇帝还是凤凌寒,只怕都会要了她和她家人的命……
所以墨云怜也只能摇了摇头,之后模仿着墨云汐的语气和神态说:“我没有生气,也没有瞒着你什么,陛下之所以让我去西秦和亲,不过是因为他提出来这件事之后,我自己同意了罢了。”
“你自己同意?”凤凌寒凝声问,“什么意思?他当真没有用什么手段来逼迫或者威胁你吗?”
墨云怜又摇了摇头,之后轻笑了一声说:“我以为,我的意思侯爷已经很明白了的,原来还需要我解释什么吗?”
凤凌寒沉默了片刻,这才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你喊我什么?”这一声“侯爷”,包含了说不出的疏离。
墨云怜依照先前演练了数遍的语气和态度反问:“你我本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是朋友和同僚,我不喊你侯爷,又该喊你什么?凌寒吗?”说到这里,她嗤笑了一声问,“我要用什么样的身份,才有资格喊你凌寒呢?侯爷能不能给小女子解答一二?”
听了她的话,凤凌寒叹了一口气说:“我明白了,云汐,你是在怪我。怪我一直没有向你提亲,怪我一直以来都没有给你一个合适的名分,是吗?只是你又何必这样作践自己?真答应了他去西秦和亲?谁都知道圣命难违,如今他故意把这件事搞的满城风雨,不就是为了害你骑虎难下?难道你真的要为了面子和名声嫁去西秦嫁给亚萨尔?”
墨云怜依照墨远岚教给她的那些话,摇了摇头,语气淡淡地说:“我没有怪你,虽说是个女人都会想要一个正经的名分,但是最一开始确实是我先拒绝了你……这件事你不必自责,至于去西秦和亲,我有我的考量,也并不单是为了同你置气……如今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要嫁去西秦,那即便嫁过去又有何妨呢?”
“你真的要嫁过去?”凤凌寒一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