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注意着画中人,目光在画中人和凤凌寒的身上来回扫视着对比的时候,凤凌寒的注意力已经放在了墨云汐在画上写下的那一行小字之上。
他看完之后微微顿了一下,然后便朗声读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读完之后,凤凌寒微微一笑,罗在墨云汐身上的目光越发温柔。
听到了凤凌寒读那首诗之后,整座千秋殿中又不约而同地静了一静。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这首诗虽然精练,却像是专门为了凤凌寒写的一样,实在是太符合凤凌寒给人的感觉了。
也不对……想到这里众人不约而同又是一愣,这可不就是轻云郡主写给靖安侯的诗句嘛!
“郡主这幅画可真是绝了,虽说线条简单,却当真称得上是活灵活现啊。”
“这首诗才真是绝了,寥寥几句,却把梅花的孤傲与高洁描述得淋漓尽致啊……”
“侯爷的琴技堪比弘王殿下,我看郡主的画技也同弘王殿下不相上下了,甚至还要更胜一筹啊。”
“哈哈哈,如此算来,侯爷的琴和郡主的画也可以成为‘琴画双绝’了啊。”
“真正的‘琴画双绝’,毕竟是两个人嘛。”
整个大殿中都是对凤凌寒的琴声和墨云汐的画作赞不绝口的人,凤凌寒和墨云汐却是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两人对视了一眼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而这时候的墨云薇却是要彻底气死了,她本来号称琴棋书画样样通,如今琴技被孙鸣玉和凤凌寒两人接连碾压;书法被一个不成器、没本事的墨云萱比了下去;至于画,更是让墨云汐那个贱人骑在了她的头上。
这种时候那些人可不止是在夸赞凤凌寒和墨云汐,还有不少人在暗暗嘲讽墨云薇。
“都说墨家二小姐琴棋书画样样通,如今看来,琴不如表小姐、书不如四小姐、画不如三小姐,这样样通有什么用呢?看来是一样都没有精湛啊。”
“你们说会不会墨家而小姐的棋艺也不如大小姐呢?”
“巧了!有一年孙仆射府上举行棋盘会的时候,正是墨家大小姐稳压墨家二小姐然后拔得头筹。”
“这么一说,还真是巧了……”
就在大家有褒有贬,议论纷纷的时候,皇后看完了墨云汐的画开口点评道:“凌寒的琴技确实是把本宫吓了个不轻,这样超凡脱俗的琴艺应该也是经过了许久的练习之后才有的吧?而且相比于子昂的琴艺,凌寒你的琴音要更加流畅自然一些。”
凤凌寒闻言对着皇后行了个礼说:“皇婶过誉了,侄儿的琴声比弘王的流畅自然,不过是因为侄儿乃是习武之人、气韵悠长,而弘王殿下自幼体弱,这方面却是不好同侄儿比较。”
皇后闻言点了点头,似是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如此,你这孩子倒是深藏不露。云汐的画技高超,本宫还是能猜到的,只是凌寒你这琴技着实藏得太深了。”
说到这里,皇后轻笑着像是开玩笑一样问道:“凌寒你倒是给本宫说说,你还有什么本事藏着掖着没有拿出来让大家瞧一瞧的?莫不是想要给大家一个惊喜?”
墨云汐闻言暗中皱了皱眉头,这坑爹的两口子,怎么就死活不能相信凤凌寒呢?这种时候也突然试探,这难道是在搞事情不成?
墨云汐现在都有些怀疑若是哪日凤凌寒真的造反,会不会就是被这两位天天怀疑烦不胜烦了……
不同于墨云汐心中的烦躁,凤凌寒依旧是淡淡地说:“侄儿平庸,唯有在打仗和琴艺上有点成就,其他的都比较一般,展示出来恐怕要招惹笑话。”
“在打仗和琴艺上都各有成就,这还算得上平庸?”皇后一边和蔼地笑着,一边夸赞着凤凌寒,“况且凌寒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做了大宁的大将军,凭军功封侯,还是康顺王府的二少爷,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资历哪里算得上平庸呢?”
墨云汐越听越不是滋味,悄悄抬眼看了看凤凌寒那抿成一线的嘴唇,她有些拿不准地在想,怎么听起来皇后像是在准备给凤凌寒介绍对象?而且看起来这个对象并不是她墨云汐。
从凤凌寒的反应来看,他必然也想到这件事了,只是这种事情要怎么解决呢?如果皇帝下旨赐婚,那抗旨行不行?会不会牵连到西府和康顺王府?
想到这里,墨云汐的心中就是一突,盘算着依照惯例这个时候该送礼了,于是便趁着凤凌寒和皇后二人都没有说话的时候上前一步道:“陛下,娘娘,这次云汐的贺年礼有些大,一直在外面放着,请问我现在可以抬进来了么?都是易碎品,我怕被那些粗手粗脚的侍卫们给弄碎了。”
帝后二人何尝不知道墨云汐为什么会突然说道礼物的事情?
轻飘飘地看了墨云汐一眼之后,皇帝便轻笑着说:“礼物有些大,还易碎……云汐啊,你不会是给宫里运进来一棵珊瑚树吧?”
墨云汐见他们已经把话题转到了礼物之上,当下也不在多想,抱着能拖一秒是一秒的想法,带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开口说:“陛下您就知道拿云汐开玩笑,云汐这点本事,哪里能给您弄到珊瑚树啊?这东西并不是什么贵重玩意,不过却是很实用的。”
“哦?”皇帝闻言也来了兴致,因为他忽然想起来,凡是从墨云汐那里流传出来的东西,好像就没有几件不实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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