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本来就不希望墨云汐这个将才离开军营,听了墨云汐的话已经有了认同之意,再加上如今陈主簿的一番话,众人顿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对!军法只说了不准女眷入军营,可从来没规定女子不能参军,像墨姑娘这样的女子参军,他们巴不得多来一些呢!
“陈主簿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圆脸的小将挠了挠头,有些苦恼地说,“这件事上咱们这样糊弄过去好么?”
大眼睛小将则是上前一步,给凤凌寒行了个礼说:“将军,末将……末将想同墨姑娘比试一场,如果她赢了,我就承认她在军中的身份;不然的话,请恕末将不能认同一个女人从军!”
凤凌寒没有说话,转脸看向了墨云汐,墨云汐眉眼弯弯地笑了笑说:“好啊。”她正愁没有同她实力相当的人来陪她练招呢……
凤凌寒虽然依旧面无表情,眸中却盈满了笑意,他开口道:“好,那就去演武场。”
这两个小将是凤凌寒亲兵营中的校尉,圆脸的姓原,大眼睛的姓蒙。
得知两个校尉要同原本是女儿身的墨云汐比武,不过一会儿三千连早饭都还没吃的将士们便又汇聚到了演武场上,然后他们便目睹了两场平分秋色的打斗。
每一次墨云汐都是勉强赢了对方,不过她心里清楚得很,蒙校尉是用了全力的,而原校尉则有所保留。
原校尉放水的事情墨云汐心知肚明,不过原校尉却也知道墨云汐并没有用出压箱底的功夫,所以两人也算是半斤八两,倒是都比较尊重对方。
相比于原校尉,蒙校尉未免有些不服气,轻哼一声说:“战场又不是比武,你这样赢我赢得就挺勉强了,真正上了战场女子娇弱无力,你恐怕根本赢不了我……”
说到这里,蒙校尉忽然没了声音,因为墨云汐手一抬,他的抹额上面便扎了一根压根不会反光的钢针,钢针刚好透过了抹额,针尖扎在了他的皮肤里面。
见到蒙校尉愣怔的样子,墨云汐轻笑了一声问:“那这样呢?战场上能赢过你么?如果我用力再大一点呢?如果我刺的是眼睛或者咽喉呢?”
蒙校尉:“……”
傅英飞:“咳咳,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了,那就按照原计划进行!兄弟们都先去吃饭吧,用过早饭之后各自训练!”
墨云汐对着凤凌寒眨了眨眼睛便去寻了暂时隶属于她的那一百个兄弟吃饭去了。
用过早饭之后,傅英飞特地派了一个人带着墨云汐等人到划分给他们的演武场,并询问了他们需要的兵器种类和数量。
因为下午的考验战友之间的对决,自然不可能真刀真枪的上,所以营中会根据他们的需求调拨出来一批专门用来对练的木刀、木枪和没有箭头的竹箭来供他们使用。
墨云汐也明白这个道理,故而并没有多问,而是把下午对兵器的需求报了上去,便开始带领那一百个人训练阵型。
午饭过后,比赛便真正开始了。
这时候双方各一百人全部换上了统一的对练服,墨云汐率领的这一队统一穿的是白色轻甲,而对方一队由蒙校尉带领,统一穿着黑色轻甲。相对应的是,墨云汐这一队的武器之上全都涂了白灰,蒙校尉这一队的武器之上则是涂了黑灰。
输赢规则很简单,双方各带一百人相距一百米对冲,为时半个时辰,对冲结束之后,哪一方“牺牲”的人比较少哪一方获胜。
至于判定“牺牲”的方式也很简单,头、心口、后心、咽喉等要害被击中就算牺牲,其余部分被击中三次便算做牺牲。
蒙校尉一身黑衣,对自己身边那十个什长低声叮嘱说:“记住了,待会儿开始之后就按咱们原本说好的,枪兵一鼓作气冲过去,弓箭手在后面轮射,一定要把他们灭掉!”
墨云汐则是不疾不徐地看了看对方,低声对身边的十个什长说:“记住了,要稳扎稳打,不要着急,越稳牺牲越少。”
傅英飞看了看相隔百米的双方人马,高高抬起的手猛地向下一挥,双方对冲开始。
蒙校尉一方五十名长枪手直接向着墨云汐那边冲去,而他们身后的四十名弓箭手和十名刀盾兵则留在了后面开始在枪兵留出来的间隙中射箭。
墨云汐见状,一声令下,二十名刀盾手列作两排,齐刷刷向前一步,十名盾牌向前,十名盾牌向上挡住了对方射来的箭矢。
而他们身后的六十名弓箭手则分为了六排,前两排射完箭后退到后面装箭,中间两排继续射,而中间两排射完的时候后面两排已经到了最前面继续射,如此这般下来,三组轮射,根本不给对方喘息的时间。
蒙校尉没想到墨云汐会准备了六十名弓箭手毫不间断地轮射,猝不及防被“射杀”了七八个长枪手,还有四五个受了伤的。
略一研究墨云汐那边的队形之后,蒙校尉挥手指挥道:“六十名弓箭手,刀盾手和长枪手不足,不擅近战,都给我冲!直接冲击,冲垮他们的队形!”
墨云汐则是微微一皱眉头指挥道:“按计划行事!刀盾手顶住,弓箭手轮射不要停。”
蒙校尉这边的人一路冲过去,又阵亡了七八个长枪手,不过他们已经冲到了墨云汐这一队的近前,眼见就能冲散他们的阵型了,死伤这么几个人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在蒙校尉这一队人冲上去的时候,墨云汐这一队人的刀盾手忽然整整齐齐将盾牌码成了一堵墙,长枪